“那叫壓壓驚,還壓壓心,你這孩子。”
見白芮沒動,雷壹雙手摩擦,“還讓我喂你嗎?”
白芮搖頭,“那你呢,你吃了嗎?”
雖然是第二個,但起碼她還知道關心他,這就是個大進步。
雷壹改變了主意,反正他帶的夠多,就坐在她對麵,還小心的摸了摸她的腳,“沒吃,我們一起。”
“你去洗手,剛才摸我腳了。還有,我也想洗手。”
“事兒真多。”
他雖然說的挺狠,卻還是去了洗手間,過了一會兒出來,拿著一個濕漉漉的毛巾。
“給擦擦,可以嗎我的女王陛下?”
他的話把糖糖和白芮都逗樂了,糖糖學著他的語氣,“女王陛下。”
“糖糖給你媽媽擦。”雷壹把毛巾交給糖糖,教著她給白芮擦手。
白芮本來想說自己來的,可給糖糖那笨拙的動作吸引了,她不僅伸出手,靜靜看著。
真好,她的孩子還在自己懷裏,她覺得很幸福。
“媽媽,我聽那個壞人說要把我送到廟裏去。”
“廟裏?”白芮不由得去看雷壹,“嚇唬你的吧?”
“不是嚇唬,他跟人打電話我聽到的。那個時候他以為我睡著了,說什麼老爺子信大師,媽媽,大師是個什麼東西?”
雷壹輕輕搖頭,示意她不要問下去。
出去喊了一個保鏢進來,讓他們帶糖糖去花園裏散步。
白芮一看就是要支開孩子,估計有什麼大事。
“你查到什麼嗎?”
雷壹把粥給她,“先吃飯。”
白芮想再問,可她實在是餓了,就舀著麵前的排骨粥,小口小口的喝。
“味道怎麼樣?”
“好喝。你店裏的東西,錯不了。”
她這句話讓雷壹眉飛色舞,“那當然,我覺得我特別有才,幹什麼都很成功。”
這樣的話能別在吃飯的時候說嗎?白芮差點噴出來。
不過,他好像也有說大話的資本,雷壹要麼不幹,要不幹什麼都很行。
他做賽車手,那些年的比賽他就沒當過第二名;他去混社會年紀輕輕就成了十三街的老大,整個申城的混混都聽他的;他去開餐館,幾年就做到了全國連鎖幾百家店,要不是他這個人低調,估計福布斯排行榜上前麵就有他的名字。
他的“豐功偉績”太豐富了,他不願意出這個頭,再加上這個世界更新換代的太快,很多人都忘了他有多牛。
拿出當助理時候的狗腿來,她認真的說:“是,壹哥最厲害。”
壹哥很多人叫過,有一段時間雷壹聽的耳朵眼兒都麻木了。
有尊敬的有仰慕的有討好的也有諂媚的,當然也有不甘心的諷刺的仇恨的。可白芮叫的跟別人都不一樣,她的聲音算不上綿軟,但很溫柔,再加上帶著點笑意,那句壹哥就如同大冷天了吃了個烤紅薯,綿軟甜糯,渾身都暖了。
他忽然湊近,把正在喝粥的白芮嚇了一跳,本能的往後仰。
“你幹什麼?”
“芮芮,別叫壹哥,以後叫我哥。”
他的聲音壓的很低,仿佛直接從喉頭間溢出來,進了她的耳朵裏。
白芮心跳如雷,像個小女孩一樣無措的看著他。
哥,這也太曖昧了,就算倆個人是男女朋友,她也叫不出來。
“你趕緊的吃飯。”
雷壹上癮了,“叫哥,叫哥我就吃。”
白芮瞪他,“愛吃不吃,餓死拉倒。”
“餓死我你就不心疼?難道要在我墳墓前哭著喊哥哥?”
他本來是開玩笑的,可沒想到白芮臉色都變了,“不許胡說。”
雷壹也覺得有點過了,雖然他以前過的是刀頭上舔血過了今天明天在哪與他無關的日子,可現在不一樣了,他有了白芮和糖糖,想要跟她們一起度過每一天。
伸手摸摸她的臉,“我錯了,叫哥哥。”
尼瑪,他有完沒完了,這茬兒過不去了。
白芮不理他,低頭鼓著腮幫子吃飯。她這個人吃飯都細嚼慢咽,給雷壹逼急了咬了一大口包子,結果咽不下去,抻著脖子用力。
雷壹覺得自己不行了,他扔了筷子就走過去,一把扣住了她的肩膀。
食物給挖到他嘴裏咽下,白芮都要瘋了。
“你吐出來呀,那多髒呀。”
雷壹在她唇上親了一口,“不髒,好吃。”
“你好惡心。”
“好嫌棄我,以後也給你點兒好吃的。”
看著他亂眨巴的桃花眼,白芮要把這句話想正經了都難。
好容易,兩個人配著情趣把這頓飯吃完了,收拾妥當後,雷壹正襟危坐。
白芮知道這就是要說正經事了,她也不由得緊張起來。
“你腳疼不疼了?”
白芮沒想到他說的是這個,頓時剛才的緊張都沒了。
不過,她這段時間好像忘記了腳疼這回事。
原來,雷壹一直在想法子轉移她的注意力呀。
想到這個,白芮的心裏暖暖的,很熨帖。
“不太疼了,謝謝你。”
他對她眨眨眼,特勾人。
白芮臉一紅,這個男人能不能別這麼不正經,她也是個正常人,這樣下去,她怕會撲到他。
估計要是雷壹知道她的想法,一定躺好了讓她撲。
不過現在,他還真說起了正經事。
“聽說那個紀書楓要跟你複婚?”
白芮微微一愣後老實回答,“嗯。”
雷壹哼了一聲,明顯的不高興了,“那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