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她給拉到了懷裏,緊緊把人給裹住了,下巴抵在她的發頂,不說話。
白芮本來還覺得給捂的不舒服,可忽然聽到了雷壹砰砰的心跳。
她覺得這種感覺很好,不由得把整張臉都貼過去,那心跳聲更明顯了。
她的心也跟著沉靜下來,貼著他的胸膛,乖的像一隻貓。
這是個午後,天清氣朗陽光燦爛,帶著腥氣的海風溫柔多情,帶來了海鷗的問候。
她聽到雷壹慵懶的聲音,“我把這裏買下來,如果你喜歡,我們每年都回來住。”
“不要了。”她拒絕。
“為什麼?”
“因為——”她把頭從他懷裏抬起來,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雷壹一聽就激動了,把人提起來就親吻。
白芮開始被他突然而來的熱情嚇呆了,不過很快反應過來,也主動摟住了他的脖子。
這還是第一次,白芮這麼主動。
雷壹實在是忍不住了,他那手不老實,鑽入她的衣服裏。
白芮扭著抗議,“這是在外麵,給人看到了。”
他貼著她的耳朵,“要是沒人看到就可以了嗎?”
她沒有回答,隻是輕輕吻過他的喉結。
雷壹就像給按了啟動的開關,又像是給點了炮仗信子,一下就把人給抱起來。
一腳踢開臥室的門,他本來想要扔的,可想到了白芮的腳,就小心翼翼的給放在了床上。
她躺著,他半跪著,低頭看著她。
白芮明白將要發生什麼,喘的有些急促,臉也紅撲撲的,就像盛開的木槿花。
他輕輕的碰了碰她的臉,低聲說:“芮芮,我都想不到我有這麼一天。”
白芮沒懂他說什麼,眨巴眨巴眼。
他的手輕輕往上,摩挲著她的耳朵,“我14歲就開始交女朋友,沒和誰超過3個月。”
這些曆史白芮都知道,所以她還能笑出來調戲他,“你好渣呀。”
“是的,我就是個渣男,我的生活環境,我身邊的那些人,都教給我女人不過是生活中的玩物和調劑品。”
這次,白芮不語了,雖然知道他一定會這樣想,可他說出來她還是不舒服。
她聽到雷壹繼續說:“可我爸又是個特例,他愛一個女人愛到名都不要兒子也不要,一生一世隻有她一個,哪怕她死了,他也要抱著她的回憶過餘生。”
“我挺煩我爸的,他為了我媽連我都不要了。可另一麵,我又羨慕他們,也好奇。到底是什麼力量,能讓我爸這樣。我遊戲人間,也未嚐不是想要尋找,可一滾就是十幾年,我也沒滾明白。直到——遇到你。”
他的眼睛裏再也沒了平日裏的慵懶浪蕩,看著她十分認真——
“白芮,你聽著,這些話太肉麻了,哥我隻說一次,以後就算你哭著求我說,我也不會的。”
白芮的喉嚨像是被燙到了,“什麼?”
“那種想要把自己最好的東西捧出來給你,又怕你嫌棄;那種想要每一分鍾都把你按在懷裏,又怕你不能呼吸;想要讓你笑,可又想要你在我身下哭,想要把我的全部都給你,又怕你嫌棄我髒我有腥氣。白芮,我想要跟你過一輩子,不是像我爸媽那樣,就我們好好的活著,吃好的穿好的玩好的,等到你牙齒掉光頭發白了的時候,我也會幫你塗口紅叫你老寶貝。如果還有力氣,我還想跟你做最快樂的事兒,讓你喊我老流氓。還有,你要走在我前麵,我親自去送你,然後再去找你。”
白芮眼裏淚光閃爍,許久後才說:“你那麼好,我怕我——配不上你。”
“配不上?我說過是我配不上你。白芮,人家都說什麼樣的茶壺配什麼樣的壺蓋兒。但是你看看,在華麗富貴的茶壺,壺蓋也是簡單的白瓷片兒,對不對?”
白芮一想,還真是那麼回事兒。
“所以呀,要貌美如花有我就夠了,要兩個人都跟顧南城兩口子那樣的容易招蜂引蝶,我也不放心。我們倆個人就安安穩穩的到老,一起坐搖椅,曬太陽。”
眼看著激情四溢的場麵給他說成了老年退休生活,白芮還有點向往。
不過雷壹的無縫轉化也是厲害了,剛說老年生活呢,就忽然進入了青年生活。
“可以嗎?”他問她。
白芮哭笑不得,都這樣了,她要說不可以他能停下來嗎?
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她在他唇上一吻,“雷壹,還是那句話,要是你有了別人,請告訴我,讓我離開的體麵些。”
雷壹暴怒的吻住了她,這媳婦就是欠教育。說好的一輩子一輩子,她聽不懂嗎?
夏天的海城,風雨說來就來。
本來晴好的天氣,忽然就來了一場暴風雨,粗大的雨線抽打著別墅外麵的木槿花,水淋淋的花朵零落凋謝,可根莖卻在雨水的滋潤下更加的挺拔,連葉子也變得碧綠油亮,更有新的花苞頂著晶瑩的露珠,搖曳在晨光裏。
白芮醒來的時候就看到這樣的景象,她推開窗戶深吸了一口氣,感覺整個人都清爽了。
身後一暖,男人壯碩的身軀貼過來,大手扣在她腰間。
“早。”
雷壹的唇貼著她的耳朵,讓她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她微微回頭,吻了吻他的唇角,“早。”
“抱你回屋,這腳剛好,不能站太久。”
白芮基本是金雞獨立的姿勢,一隻腳踏在另一隻腳上。
聽了雷壹的話,她沒有反對,反而把身體的重量都靠在他身上,還微微閉起眼睛。
白芮長得算是清粥小菜,可現在這個樣子的她,溫柔中透著嫵媚,白皙柔嫩的皮膚仿佛有光,很美很美。
雷壹喉頭滾了滾,眼眸也深了許多,伸手就把白芮給抱起來。
“抱你去睡一覺,昨晚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