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起這個,白芮的臉都紅透了,她把頭藏在他懷裏,聲音悶悶的又有點凶,“別說了。”
“好,我不說。你在家裏睡,我出去辦點事。”
“什麼事?”白芮抬起頭,她很敏感,這個時候他能有什麼事,肯定是關於她的。
雷壹也不瞞著她,“昨天想了個法子,你等著,我很快就回來。”
白芮還有點擔心,“你小心,別讓他們狗急跳牆。”
雷壹親了她額頭一下,“真乖,懂得關心你男人了。”
雷壹走了後,白芮就在家刷手機。
她打開手機,新聞頁立刻蹦出來,“一夫四妻九子女,現代社會還有這樣的醜行陋習,豪門呀,你的底線在哪裏?”
這個標題一看就知道,是紀家的事給拿出來說了。
其實紀家的事早就給說爛了,頭幾年人們對於紀家老爺子把三兒四兒五兒這些全弄家裏公開化還津津樂道,跟每個老婆都出了個驚天地泣鬼神的故事,最後因為寫爛了,也沒就沒有人關心。
可這次不同,是有關部門找上門了,對於紀家違反婚姻法違反計劃生育給下了罰單。
紀家九個子女,並不全在罰款範圍內。計劃生育政策是71年開始的,紀老爺子在那之前已經有了6個子女,就後麵三房的倆個女兒和紀書楓在罰款的範圍內。
根據政策規定,非婚生二胎及以上的,社會撫養費征收應按孩子出生前一年城鎮居民年人均可支配收入的五倍至八倍繳納。此外,實際收入是城鎮居民年人均可支配收入二倍以上的,超出人均收入的部分還要再繳納一倍至二倍的社會撫養費。
紀老爺子的收入自然是大大高於海城人民的平均收入,這三個孩子算下來,就是三千萬多一點。征收部門還挺人性化,最後就收他三千萬。
這三千萬對紀家來說,可是個不大不小的數目。
紀家比不上盛世,但也因為這些年的資本積累不會把區區三千萬放在眼裏。可紀家人口太多,又在要分家的關鍵時刻,這等於從每個人身上割肉吃。
更大的問題是因為違反計劃生育,老頭子和老大的那些頭銜掛職什麼的都給擼了,本來老大還想精選商會會長,現在連資格都沒有了。
老大一怒之下,揚言要超生的那三個自己往外掏錢,這可把三、四兩位太太惹火了,聽說在老頭子的床前哭了大半天,差點把老頭子氣死。
這些,報道上寫的都比較有意思,白芮看的目瞪口呆。
她很明白,這是雷壹的手段。他也太牛了,這種法子怎麼想的到?
對紀家來說錢的問題不大,主要是把家裏給搞亂了,紀書楓估計現在一頭官司,顧不上糖糖了。
白芮心潮起伏,她想了想,給雷壹去電話。
但是沒想到電話給摁了,門從外麵一推,雷壹的聲音響起,“這一會兒就想我了?”
白芮眼睛一亮,轉頭去看他。
雷壹從她手裏把手機拿開,攥住她的手指,放在唇邊親了親。
白芮已經沒那麼害羞了,卻還是臉皮一熱,“我都看到了。”
他順勢坐在她身邊,後背靠著鬆軟的枕頭,長腿交疊翹起——
這樣放鬆的姿勢很居家,白芮不由得把頭往他肩膀上靠了靠。
他喜歡她的主動,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
“你看到什麼,紀家的事?不是我說,你們這塊的管理不行,紀家老頭子違反生育政策,還得壹哥出麵伸張正義,嘖嘖。”
白芮無奈的看著他,“是呀,我們壹哥最厲害了,簡直是為民除害的蜘蛛俠。”
雷壹抽抽嘴角,“多惡心,一個蜘蛛八條腿,抱你的時候你願意呀。”
白芮都要翻白眼兒了,他這個人你想正兒八經的跟他說句話都不行。
“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我有點想糖糖了。”
白芮和糖糖從來都沒分開過,雖然打電話給夏微瀾說孩子的情況很好,跟一瓶玩的也很開心沒哭沒鬧,可當媽的心就是放不下。
雷壹有點兒吃味,“那你怎麼不想想我呢?”
“你不是在我身邊嗎?”
雷壹把人往他懷裏揉,“那也不行,你得每一分每一秒都想著我。”
這也太霸道了,白芮跟哄小孩一樣哄著他,“好好,我要時刻把你放在我心裏。”
“這還差不多。”雷壹總算滿意了。
“真不走嗎?”白芮又問。
雷壹搖頭,“你以為這會完了?我這隻是給紀書楓一個教訓,而且他也不會罷休。你也該知道,要是他能做了紀家公司的老大,跟現在是什麼樣的差距。”
白芮曾經當過紀家的媳婦,當然知道這裏麵的差距。雖然他現在在公司裏做的不錯,但隻要老爺子一閉眼,紀家老大當家,他會立刻被踢出公司,靠自己那點遺產過日子。
同樣的,他成為公司的繼承人,也可以把老大踩在腳下。
哎,都是為了錢和權利。
她伸手摸摸雷壹的脖子,“幸好你沒兄弟姐妹。”
雷壹嗤的笑了,“老子就算有,也不會跟他們這幅狗模樣。老子現在手裏的資產,可不是我爹給的,那都是一刀一槍拚來的。”
白芮的手來到了他的胸口,昨天她已經看到了,上麵縱橫交錯的傷疤深深淺淺,確實是用命拚來的今天。
她的聲音像是在歎息,“這麼辛苦,你還把幾十億放到我手裏,你是有多信我呀?”
他捏著她的小手指,聲音有些沙啞,“我不是跟你說過嗎?別說錢,就是I要老子的命,我也給。以前好嘲笑霍南丞那沙雕,現在我呀,跟他也差不多。”
白芮的唇窩在他脖子裏,“那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辜負你。”
倆個人正甜蜜著,雷壹忽然推開她,蹭的站了起來。
白芮:……
“你的腿還沒好,我去給你做好吃的,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