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壹趕緊追上去,“白芮,白芮,你等等我。”
她沒停,轉身進了房間。
那個房間就在他隔壁,正是當年他定的那個房間。
雷壹跟著鑽進去,白芮關門的時候差點懟他臉上。
雷壹手撐住門,“芮芮,你給我5分鍾。”
白芮鬆開手,走到窗戶那邊站住。
人家讓他進來了,雷壹反而有點躊躇。
白芮給氣的不行,她冷聲說:“還有4分零20秒。”
聽到這個,雷壹麵色一凜,忙走到她身後。
“芮芮,你怎麼來了?”
白芮哼了一聲,“怎麼?壹哥把這裏都買下了?隻準你來我來就不行了?”
這樣富有攻擊力的白芮雷壹還真沒見過,他上前伸手捏捏她的臉,這是白芮嗎?不會給夏微瀾奪舍了吧?
他下手也沒個輕重,把白芮捏疼了,啪的一下打在他手背上。
雷壹忙收回手去,“我去,還打人,你是白芮嗎?”
“我不是,我不過是個隨便給人扔出去使用過的物品罷了。”
說著,她眼圈兒就紅了,眼淚啪嗒啪嗒的掉下來,落在她白皙的手背上。
白芮沒想到自己這麼就哭了,她忙吸吸鼻子,抬手去擦眼淚。
他忙把手伸到口袋裏,精致的壹哥掏出一塊淡藍色亞麻小手絹。
他遞過去,“用這個擦。”
白芮直接摁在鼻子上,哼的一聲擤鼻涕。
雷壹:……
白芮:……
好尼瑪丟人,白芮覺得自己可以不活了。
雷壹接過手帕替她擦鼻子,然後捏著不知道扔哪裏,又裝回口袋裏。
白芮覺得,他是徹底彪了。
伸手給摸出來,扔到了紙簍裏。
隨著手帕的消失,我們壹哥總算找回點王霸之氣,他摸摸白芮的臉,“好了。氣也出了,別哭了。”
白芮眼圈還紅著,“我哪裏出氣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扔手帕就是扔我。”
白芮:……這是什麼狗邏輯。
雷壹真正常了,他抱著白芮的腰,下巴擱在她肩膀上,“對不起。”
她學著他的樣子挑眉,“為什麼要說對不起。”
“沒跟你打招呼就消失了,是不是很擔心?”
白芮誠實的搖搖頭,“我擔心什麼?你一個大人,還能有什麼事不成?”
輕輕的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你這個沒良心的女人。難道你就不擔心,我給狐狸精勾走嗎?”
她一臉的落寞,“那我真的不擔心,不是我的就是來個耗子精也能勾走,我又可惜什麼。”
雷壹給氣佛了,他覺得以後真不能讓白芮跟夏微瀾在一起,這都學壞了。
“那你怎麼找到這裏來的?”
白芮推開他亂拱的嘴巴,“誰說我是來找你的,我是來故地重遊。”
“那……有沒有想起點什麼?”
白芮的目光有些飄,“想起來了,就在外麵的院子,一幫穿著怪異的男人呼啦啦走進來,最前麵的那個懷裏還摟著個穿吊帶的姑娘,那女人幾乎都要貼在男人的身上,撕不下來的那種。”
雷壹臉一下就黑了,他自己都忘了的事兒,沒想到白芮還記得。
白芮繼續說:“當時紀書楓還說,這是哪裏來的些殺馬特,看著就不像是好人,要我離著你們遠點。”
壹哥終究是壹哥,他很快就淡定下來,“人不可貌相,真理在他那裏確實得到了驗證。”
“雷壹,那女孩是誰呀,跟著你來這裏幹什麼?”
雷壹心說,我他媽的怎麼知道,老子都忘了好不好。
見他苦苦思索不說話的樣子,白芮冷哼,“看來是忘記了,也是,壹哥身邊那麼多的紅顏知己,這都好幾年了,想不到也是正常。”
“正常個屁,你要吃這樣的幹醋還不給酸死嗎?寶貝,那次來這裏我可不是為了豔遇,有人玩賽車,請我過來玩兩把,估計那女的是車隊的。我發誓,那次我隻記住了你。”
“記住我?”
“是呀,記住了,也害怕。雖然我連你的臉都沒看清楚,但我感覺你是良家婦女,我都不敢留下來麵對你。”
也是,如果那個時候倆個人麵對麵,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芮芮,對不起,這句話我欠你六年。”
“那晚你——-”
“我給他們灌醉了,我以為你是車隊裏的女孩跑到我房間裏。這事兒一直擱在我心上,想起來就心虛。可沒想到我們能遇到,你還替我生了糖糖,怪不得她跟我那麼像,我早該想到的。”
有些話他還沒說出來,要是早點知道,他就不會讓她們母女在外流浪受苦。想起她在雨天求職被人欺負的畫麵,他後知後覺的疼。
白芮問他,“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就在你從海城回來後,你說那條項鏈的時候。我的項鏈世界上隻有一條,完全不可能再有另外一條。當時項鏈的鑽石掉了,我後麵去補上的,卻因為沒能找到一模一樣的,我就再也沒戴過。不過憑著一條項鏈我也不敢確定,我去跟糖糖做了親子鑒定。”
白芮給氣的哆嗦,“你這個壞人,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他拿著她的手往自己臉上拍,“我是怕,原諒我,我也是個膽小鬼。”
“你知道的這麼晚,那麼你一定不是因為糖糖追求我的,對嗎?”
雷壹都要氣笑了,“你聽那個蠢驢說的,是不是紀書楓?白芮,你聽著,我喜歡你,大概就是上天的緣分。我這麼想著,我們可能上輩子就是不能在一起的情人,這輩子哪怕你結婚,你還是要回到我懷裏,跟我生孩子,他紀書楓算個逑呀。”
這麼狂妄的話,就很雷壹,白芮終於笑了。
“那為什麼要一聲不吭躲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