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她在沙漠上遇險,半身埋在沙子裏,麵前有個男人半跪著,正在挖她。
藍輕:……
“醒了就自己用點力,也好節省時間。”
是中文,親切的中文,還帶點海城口音。
她呻吟了一聲,“我,受傷了。”
“沒死就不要在乎,用力。”
“我這不是生孩子。”
男人薄唇緊抿,汗珠順著古銅色臉頰滾落,“你就當在生孩子。”
藍輕都無語了,這什麼人呀。
他抬頭看了看天空的積雲,“你快點,要來風暴了,你會給埋在裏麵。”
他拿出自己的水壺,給她灌了一口水。
好像這口水給了她力量,藍輕竟然掙脫了沙子。
他把人給拉出來,隨手給她抹了抹額頭上的血跡,“差不多幹了。”
“你的手弄得我好疼。”
“忍著,我們要找個掩體躲避。”
他剛說完,就皺起了眉頭,藍輕不由得問:“怎麼了?”
“我想,我們來不及了。”
見藍輕出神,韓灼不由得親了她唇一下,“想什麼呢?”
“我在想初見那次,你說讓我生孩子。”
他厚臉皮的說:“看來我是有先見之明,你遲早要給我生孩子。”
藍輕抱緊了他,“藍鷹,其實一直都沒有說謝謝你。那次要不是你,我非死在沙漠上。”
韓灼也很感性,“說起來我得去拜拜那沙漠之神,他可是不遠萬裏給我送了媳婦兒。”
倆個人又吻在一起,而且是情動的那種。
“咳咳。”韓媽媽在外麵咳嗽。
“韓灼,走了,明天才入洞房。”
藍輕都羞了,“你趕緊走,阿姨笑話了。”
“還叫阿姨,該叫媽了。”
“明天再改口。”
韓灼猶豫了一下,還是說:“輕輕,明天我爸不一定能出現,不是他不喜歡你,也不是他不讚成我們的婚事,他有時候身不由己。”
藍輕乖巧點頭,“我都明白,你趕緊走吧。”
韓灼親了她一下,才大步走出去。
外麵,他問韓媽媽,“我爸爸真的不能來嗎?他到底有多忙呀。”
說起這個,韓灼有點小失落,爸爸要是不來,婚禮還是會有遺憾。
這一晚,對大家來說都是個難以安眠的夜。
藍輕和白芮睡在一張床上,倆個人從上學時候說起,嘮叨了半夜。
早上,又早早起來化妝打扮。
白芮的秀禾服還沒做好,她先看到了藍輕的衣服。
她都要驚了,怎麼可以這樣好看?
等藍輕裝扮好,白芮從鏡子裏看著她,“藍輕,你是最好看的新娘。”
藍輕笑,“等你結婚那天,你也是。”
白芮捏捏自己臉上的小肉肉,“我在減肥,預定是減下5公斤,現在已經3公斤了。”
“這麼厲害嗎?其實你這樣蠻好的,有曲線。”
藍輕的眼神猥瑣,故意在某部位停了停。
“藍輕你學會了,你真討厭。”
倆個女孩又鬧起來,雷壹皺了皺眉,隨即無聲的笑了。
女人呀,搞不懂。
新娘子們打扮好了,都出去集合。指導員看著一堆如花似玉的姑娘,有些不好意思,“你們都站好等著,你們的新郎們馬上進來接人了。”
新郎們到達大廳的時候,裏麵立刻沸騰了,親屬和工作人員鼓掌呐喊,立刻掀起了一波狂潮。
不過,也有人出了紕漏。
新郎們力大無窮,有人扛起新娘就走,卻聽到了嬌滴滴的哎喲聲。
原來新娘頭上戴的花冠首飾掉了,頓時家屬忙成了一團。
也有公主抱的,直接新娘的頭發刮在了新郎的肩章上,又亂的一匹。
藍輕最上道兒,她直接撲到了韓灼背上,貼著他的耳根說:“老公,我們走。”
韓灼被這一聲老公喊得,頓時充滿了熊的力量。
別人都還在手忙腳亂的時候,韓灼已經衝出了大門,藍輕在他背上咯咯笑。
可韓灼卻不敢有絲毫大意懈怠,這些戰友都超厲害,指不定給哪個就超了。
上車後,他把藍輕放在副駕駛上,這才有功夫去端詳她。
藍輕還是第一次穿紅色畫濃妝,在韓灼眼裏已經比電視上走紅毯的女明星都要美。
他親了她一口,“老婆,你真美。”
藍輕還是咯咯的笑,“老公,你也好帥。”
今天,韓灼俊美瀟灑,威風凜凜。
藍輕要不是怕弄毛了頭發和弄花了妝,早就撲過去親他了。
一路上笑聲不斷,倆個人果然是第一隊到達了婚禮禮堂。
集體婚禮不像中式婚禮的古典,也不是西方婚禮的浪漫,是莊嚴肅穆熱血。
人員陸續到齊了,雖然落後的人覺得可惜,可新郎們嘴都裂到了耳根後,自然是結婚第一,比賽第二。
領導親自給他們當證婚人,指導員給當司儀,禮堂裏不時的爆發出熱烈的掌聲。
重頭節目就是新郎新娘表態,這個環節一般是新郎要說愛國愛家,新娘則要說支持丈夫什麼的。
因為韓灼在迎親時拿到了第一,表態也要從他們開始。
他剛要說話,忽然門口一陣騷動,跟著有人大聲喊:“停下來,停下來,這婚禮不能舉行。”
所有人都愣住了,紛紛在猜測,這不是上頭批準的嗎?為什麼不能舉行。
韓灼和藍輕一起看過去,看到一個胖胖人拉著一個清瘦精神的中年男人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