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輕眼睛立刻瞪圓了,竟然是她的父親藍文明。
他這是要做什麼,敢來阻止婚禮,他瘋了嗎?
這個時候那位胖領導說話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打斷各位幾分鍾,我這邊找個人。”
藍文明一進來進看到了藍輕,他一恍惚,仿佛看到了以前的妻子。
不過能走到他這個地位上的人向來心硬,很快把幹擾自己的那些念頭甩出去,他對著藍輕喊:“藍輕,跟爸爸回去,這個婚你不能結。”
雖然現場的人多數都是有組織有紀律的,可也受驚不小,紛紛小聲議論這是怎麼了。
藍輕氣的臉都白了,她剛要發作就給韓灼握住了手,然後韓灼對她搖搖頭,示意他來解決。
他往前一步,表情平和沉穩,“藍副長,我們有我們的紀律,您有事,我們可以出去談,別耽誤了大家。”
本來,他以為藍明文這樣要臉的人,不會在大庭廣眾下自接其短。
可是,這次藍明文卻為了羞辱他而來,沒有人,算什麼羞辱。
他拒絕了韓灼的提議,利劍一般的目光落在他的肩上,“韓灼,我想有些事還是在這裏說,正好也讓你的領導來評評理,認清你這個騙婚的惡棍。”
藍輕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她提著裙子就從台上下來,“藍明文,你吃錯藥了嗎?什麼騙婚,我跟韓灼相戀相愛民政局裏領的證兒,你憑什麼在這裏胡說八道。”
藍明文額頭青筋暴起,顯然是生氣了,“就憑我是你爸爸!藍輕,你真給他迷昏頭了餓,家不回結婚都不跟父母說,你看看你自己,成了什麼樣子?”
“家?父母?我哪裏來的家哪裏有父母?”
藍明文顯然不怕她提起家醜,淡淡的好像衝著領導們解釋,“我知道,你媽媽死後不過兩年我就再婚你一直心頭有氣,可這麼多年了,你也長大了,該明白爸爸的難處。藍輕,你身邊的這個男人真不是什麼良人,他跟陳家那姑娘才離婚就剛結婚,不過是覬覦你繼承你母親的巨額財產,這樣的人爸爸是不會讓你嫁的。”
他這話說完,人群確實起了異樣。
很多人始終保持著正襟危坐的姿勢,沒有交頭接耳也沒有說小話兒,但家屬們就不一樣了。
幾個大領導也臉上掛不住,韓灼離婚又飛速再婚的事兒大家都知道,可覺得這是年輕人自己的感情問題沒多問,現在給藍明文這麼一說,就嚴重了,這不僅僅是感情的問題,連韓灼的人品都有了問題。
當證婚人的領導怒了,這些人鐵血一生手段強硬,卻沒想到好好的婚禮竟然有人來鬧,這口氣實在是咽不下去,就遷怒到了韓灼身上。
擔任司儀的領導跟韓灼的父親都是好友,他看著韓灼長大的,不信這孩子能為了錢騙婚。
“這——有什麼誤會吧?”
帶著藍明文進來的那位說:‘這位是海城的副長。’
身份地位在那裏,在世人講眼裏他好像就不會撒謊一樣。
但這真有作用,很多人都對他肅然起敬。
“藍副長,這裏麵肯定有什麼誤會,我們小韓是個很上進的孩子。”
藍明文哼了一聲,“這位領導,叫我老藍就好了。現在我不是什麼副長,我就是一個孩子的老父親,我不能眼睜睜看著我女兒被人騙。”
他的話博得了很多人的同情,這些年紀大的人都是有兒女的,也沒少為兒女的婚事操過心。就那位領導,前段時間女兒才離婚,當年他們老兩口也不同意女兒嫁過去,但她要死要活的,最後倆個人拗不過,誰知道幾年後還是離婚了。
他特別能理解藍明文,不由得眯起眼睛對司儀說:“老蕭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可要給人孩子的父親個交代。”
“夠了!”藍輕臉都紅了,她沒想到藍明文會這麼無恥。
韓灼都沒拉住她,她跑到了領導麵前,鞠了躬。
“領導,您不要聽他的話,雖然他是我生理上的父親,可對我來說,他是害死我母親的仇人。”
“輕輕。”韓灼把她給拉到身後,他不願意藍輕把這個說出來,這是她最大的傷痛,當著這麼多人血淋淋的剝開,太殘忍了。
他自己對領導說:“領導,我妻子跟她父親之間有些家庭矛盾不能說。但藍副長所謂的我騙婚是不存在的。我們在登記前進行了財產公證,我隻會把我的工資津貼交給她,沒有用她一分錢的道理。”
司儀立刻說:“對對,小韓工資挺高的,他又沒不良嗜好。”
韓媽媽早就氣的渾身發抖,雖然兒子經常被他爹打,但是可沒外人敢指著他的鼻子罵他混蛋。
她這人是搞學術的,沒有藍明文的口才,也沒有顛倒黑白的能力,隻是用顫抖的聲音怒聲說:“你胡說,我兒子不缺錢。”
藍明文輕笑,“是不缺錢,可誰又不想錢多點呢。說什麼財產公證,我女兒這樣實心眼的孩子,再公證也沒什麼用。不用兩年,我看就會被人騙的精光。”
“被誰騙的精光?你說的人是我兒子?”隨著洪亮的一聲,大廳裏出現一個高大中年人。
看到他,韓媽媽可找到了主心骨,立刻跑到他身邊,“老韓,你可來了。”
看到老婆發紅的眼睛,韓爸爸抬手給她擦了擦,“哭什麼,給人欺負了嗎?”
韓媽媽點頭,“不是欺負我,是欺負我們兒子和兒媳婦。”
韓爸爸拍拍她的後背,“放心,有我呢。”
司儀一看老韓都來了,心也放到肚子裏。“老韓,你來的正好。”
“好什麼好?我來等著喝媳婦茶,可你們這些領導怎麼回事,不讓人結婚了?”
那位領導是才從別的地方調過來的,而韓灼資料也不在這兒,他並不知道他竟然是出了名的韓鐵錘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