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感覺哪裏不對。
他真的變了,有的時候,冷的像個冰塊,有的時候,那眼神裏,卻透著無助和淒涼。
到底為什麼才會變成這樣?
…….
深夜,蘇念不知道輾轉了多久,才躺在床上睡著。
哢噠一聲,指紋鎖打開的一瞬間,高大的身影便輕輕的走了進來。
透過這幽白的月光,他能清晰地看到那張清麗的小臉,大概是因為太累,她恬然的睡著。
床頭的台燈,一直亮著,昏黃的燈光,折射咋那張白,皙的小臉,上,越發想的蒼白。
隔壁的書房,一直亮著燈,電腦一直開著,這丫頭就是一個工作狂,以前是,現在也是,隻是,她一直這樣不注意身體,早晚是要看垮掉的。
容睿先去書房關上了電腦,之後輕步的走到了臥室,來到了床前,輕輕地拉下了她蓋在臉上的被子,隻是露出那光潔的脖頸的那一刻,容睿的瞳孔猛地驟縮,眼前觸目之處,赫然是紅色的手印,紅的發紫,讓人看了觸目驚心。
是那個混蛋,留下的,是那個混蛋掐著她的脖子,給她留下的。
緊握著的拳頭,容睿不斷地深呼吸,控製著身體裏那亂竄的怒火。
他恨,恨自己,現在還不能出現在蘇念的麵前,緊接著,他起身,找出了藥箱,拿出了藥膏,用棉棒輕輕地沾濕了軟膏,抹在了她的脖子上。
微涼的觸感,讓睡夢中的蘇念,覺得微癢,她輕輕地撓了撓下巴,隻是因為太累,並沒有睜開眼睛,緊接著轉了一下身,抱著手裏的軟枕,繼續睡去。
看著她這幅酣然的樣子,容睿,不禁勾了勾唇角,伸手輕輕地將她額前的亂發,輕輕地塞在了耳後,緊接著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落了一個溫柔的吻。
…….
觀庭院,此時的尉遲言,正在接受阿慶帶來的人的診療。
昨天晚上,阿慶走之前就看到了他的臉色不好,今天,一大早,他一大早就通知了老爺,老爺便第一時間,派人過來,給他看病。
此時的阿慶站在身邊,看著他蒼白的臉:“言先生,你的臉色不好,老爺說過,你不能流血,如果流血,就會導致你凝血困難,如果,嚴重了,就要去醫院處理,那樣,你就會暴露…..那樣,我們的計劃,就不無法繼續!”
尉遲言躺在那裏,閉上了眼睛,心緒很是複雜。
義父考慮更多的是計劃能不能完成,而不是自己的身體,從出生到現在,自己像個行屍走肉一般,完全沒有任何的自主能力,沒有人會關心他的死活,甚至連義父,對他也是表麵上的關心。
此時躺在那裏的尉遲言很是懊惱的閉上了眼睛,隻覺得心頭有火在燒著。
他本以為那個女人是真的懂他,甚至喜歡他!今天早上,他有那麼一刻,差點,就淪陷了,可是,他錯了,她根本就不懂他,她懂得是那個容睿!
她喜歡的是容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