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小小雖然是朵柔弱白蓮,可對裴懷森的態度一直是冷冷的,準確來說是恨著裴懷森的。
所以顧言希根本不用費力去隱藏自己本身的性格,直截了當冷冰冰的質問在紀小小身上沒什麼毛病。
裴懷森也早已習以為常,他從電腦前抬起頭,麵色淡漠的問,“什麼?”
“給我下藥,扔我進酒店的是不是程可欣?”
程可欣是裴懷森的另一個青梅竹馬,三人從小一起長大,紀小小也一直以為程可欣待她同她一樣真心,直到18歲那年外出爬山,程可欣故意將她扔在蛇窩裏她才知道,原來程可欣一直都喜歡裴懷森,一直都恨她入骨。
從那以後,兩人便成了對立麵,程可欣對她的恨更是毫不掩飾,且隨著裴懷森對她的愛加深。
“是。”裴懷森沒有否認。
得到肯定的答案,顧言希不再廢話的退出門外,關門回自己房間睡覺了。
——
一望無際的黑暗裏,顧言希赤腳踩在一條極細的鋼絲上,風呼呼作響,鋼絲隨風搖晃發出哢嚓哢嚓的聲響。
身後傳來虎嘯,凶猛滲人的聲音讓人脊背發涼,這聲音催趕著顧言希往前進,不久,她雪白的腳掌便滲出了殷紅的血,害怕讓她忘記了疼痛。
她大口喘息著,就在快要觸碰到光明的時候,一雙從黑暗裏伸出的幹枯的手將她拉了下去,衝她嘶啞的喊到:“你去死吧!”
“啊——”
顧言希猛的從床上坐起來,雙眼無神的盯著被子,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額頭上冷汗密布。
窗外的陽光明媚的撒在她身上,她這才反應過來,是噩夢。
口幹舌燥。
腳步虛浮的下樓,她原本想去廚房找水,卻看到沙發上坐著一個不速之客。
她突然想起,今天是周一,裴懷森要去公司上班,不然以程可欣的性子,恐怕昨天就要趕過來欣賞紀小小的“慘樣”了吧。
程可欣一眼便看到穿著睡衣姿態慵懶的顧言希,心下不禁怨妒,同樣一起長大,憑什麼她就可以和懷森同處一個屋簷下,懷森還那麼護著她……一想到這個小賤蹄子估計都爬上懷森的床了,她就覺得心裏堵得慌。
可是現在好了,這個小賤蹄子已經被爛人上了,懷森肯定惡心死她了。
想到這裏,她得意洋洋的站起身,一臉嘲諷的看向顧言希,“紀小小,不知道我送你的那個男人,你滿意不滿意?”
“哦,你說那個男人啊,”顧言希不在意的笑笑,“他已經被懷森處理掉了,不過我要誇誇你那個藥啊,那藥可是讓我和懷森度過了一個美妙的夜晚呢。”
忘了重要文件折身而返走到門外的裴懷森,麵上出現了一絲不和諧的表情。
這話程可欣自然不信,她冷笑,鄙夷道:“你還真是不要臉。”
“是哦,”顧言希眨眨眼,“你還真是有自知之明啊。”
“你!”程可欣聽到這話,氣的渾身發抖,直接一巴掌朝著顧言希招呼過去。
憑顧言希的身手,輕易躲開不是問題,可她卻一動不動的任由這一巴掌落在自己的臉上。
清脆的巴掌聲在空氣中炸開,與此同時,客廳的大門被人從外推開,顧言希微微側頭,看見了裴懷森那張烏雲密布的臉。
她摸著自己的臉,在心裏輕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