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森，你怎麼回來了？”程可欣收回僵在半空中的手，語氣裏滿是慌張。
“滾。”裴懷森看都不看她一眼，徑直走到顧言希麵前，溫柔的捧起她的臉，輕聲問，“疼嗎？”
顧言希點點頭，十分到位的濕了眼眶，小鹿般靈動的眼中噙上淚水，別提多讓人心疼了。
程可欣在一旁看著，委屈的快要哭了，她著急的跺了跺腳，控訴道:“懷森，是她先罵我不要臉的！”
“我不想說第二遍。”裴懷森的聲音淡淡的，隻是緊繃的側臉弧度早已顯示出他的情緒。
“請吧，程小姐。”助理在一旁恭敬道。
饒是再不甘心，程可欣也沒了辦法，她還真不敢惹裴懷森生氣，隻能狠狠的剜了顧言希一眼，而後轉身離開。
大門重新關上的那一刻，裴懷森收回捧著顧言希臉的手，冷漠道:“行了，人都走了。”
切……
顧言希抹抹眼淚，收起臉上的難過，道:“謝謝你配合。”
裴懷森沒說話，轉身進了書房，拿到文件就打算離開，卻被顧言希攔住了去路，“那個，我跟你商量個事唄？”
“有什麼事等我回來再說。”裴懷森不打算給她說話的機會，直接長腿一邁，繞過了她。
“我想出去工作。”顧言希不再攔他，直接大聲喊了出來。
回答她的，是一聲毫不留情的關門聲。
顧言希:“……”
霸道！專製！獨裁！
——
下午三點。
正在看招聘信息的顧言希接到了一個備注為一顆愛心的人的電話，不用想就知道是紀小小心儀的那個窮小子。
“喂，小小，你還好嗎？我給你發的微信你一直都沒回我。”
啊……微信，顧言希早就把正在登陸的賬號從紀小小的換成自己的了。
她猶豫幾秒，按照紀小小會有的語氣回答道:“嗯……裴懷森拉著我出去，我沒時間看微信……”
“又是那個男人！”陸弛的語氣中滿是憤怒，隨即慌張的道:“他沒對你做什麼吧？”
“沒。”顧言希輕輕搖了搖頭。
“都怪我沒本事……”陸弛痛苦道。
顧言希很想告訴他，拚爹拚顏值拚智商的時代，你再厲害也厲害不過裴懷森的，但她隻是咬咬唇，故作猶豫的道:“陸弛，我們能見一麵嗎？我有些話想跟你說……”
“真的嗎？”陸弛的聲音裏滿是雀躍，“你說地址。”
“就……一品茗軒吧。”
顧言希昨晚偷看了裴懷森的行程表，知道他下午四點半會在一品茗軒談一場合作。
掛上電話，在沒人看到的地方，陸馳臉上原本開心的神色瞬間暗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冷漠。
——
到達一品茗軒的時候，陸弛已經等在那兒了，顧言希麵若桃花般的走過去，在他對麵坐下。
一見到她，陸弛就開心的笑了起來，“小小，你來啦。”
大男孩給人的感覺和裴懷森迥然不同，顧言希的心裏突然泛起一絲內疚。
對不起，陸弛，紀小小已經死了，占用她身體的我卻不能繼續她的人生軌跡，為了我自己，我不得不利用你。
顧言希微微一笑，好看的唇吐出最殘忍的話，“陸弛，我們還是不要再見麵了。”
陸弛僵掉麵色的時候，樓梯上的某個人也頓下了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