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僅不會,也不能。”顧言希在一旁適時的補充道:“我知道阿姨你不在乎我的清白,但是我在乎,懷森也在乎。”
說到這,顧言希稍微停頓了一下,和裴懷森交換了一個眼神,才繼續道。
“你可以不把這件事情當一回事,但我會,不僅會,我還會把這件事放在心裏,記一輩子。”
顧言希當然不是一個記仇的人,但是她是一個呲牙必報的人。
人不犯她,她不犯人;人若犯她,那便不能怪她不客氣。
“這件事情,我既可以當作什麼也沒有發生,什麼也不計較。”
劉曼娥的眼神稍微一亮,急忙抬眼看著顧言希。
說來可笑,這是劉曼娥走進這家咖啡廳以來,第一次抬眼看她。
“但也可以請上最好的律師,把這位林小姐告上法庭,送進監獄。”
“你,你怎麼可以這麼做!你怎麼敢!”
劉曼娥似是急了,猛地一拍桌子,伸出一隻食指直指著顧言希。
裴懷森不悅地皺了皺眉,幾乎是瞬間就開口叫了一聲“媽”。
他最討厭別人對他的女人指手畫腳,就算是他的親媽也不行。
劉曼娥頂不住裴懷森的眼神攻擊,氣勢這才弱了下來,放下了高舉的手。
但她眼睛還是眨也不眨地盯著顧言希看,似是要把她的身體盯出幾個洞。
“我怎麼不敢。”顧言希嗤笑出聲,像是聽到了全天下最大的笑話。
她坐直了身子,氣勢如虹地掰了掰手指頭,冷聲道:“別忘了這件事情的受害者是我,加害者是她!”
說到這裏,顧言希猛地提高了音量,“她會不會進監獄,全憑我心意。畢竟,誰讓她做錯事呢?”
“紀小小,你冷靜一點。”劉曼娥眼看別無他法了,隻好放軟態度,低聲道:“大家都是一個圈子的人,何必趕盡殺絕?你放她一馬吧。”
“她找那個男人的時候,有想過放我一馬嗎?!”顧言希看著劉曼娥絲毫沒有要承認林佳雯是做錯了事的意思,圓亮的眼睛裏瞬間迸射出宛如實質般的憤怒,直射劉曼娥身上。
劉曼娥被顧言希眼神驚得在霎那間晃了神,竟然一句話都不敢說。
“當然了,這件事情的決定權,全在阿姨身上。”
方才嘶吼完過後,顧言希又恢複了片刻的冷靜,整個人都仿佛脫力一般靠在了裴懷森身上。
裴懷森看著她,眼裏閃過一絲顯而易見的心疼,伸手攬過了她的肩膀。
劉曼娥聽到這句話,心裏還沒來得及高興,便聽到顧言希懶洋洋地接過下一句話。
“若是阿姨不再把那女人往懷森身邊推,我大可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可若是阿姨執意要繼續撮合他們,那我也不敢保證哪天就把她送進監獄去。”
顧言希說著,還漫不經心地摸了摸桌上的杯子,仿佛在說什麼無關痛癢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