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決定了服軟，那麼道歉當然是必須要做的事。
即使林佳雯並不擅長做這種事情，但一想到不道歉的後果，她就害怕得瑟瑟發抖。
她的上排牙齒大力的咬著下嘴唇，力度大到差點就見了血。
好半晌，她才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
“對……對不起。”
就算是一個旁人，也能聽出這裏麵的心不甘情不願。
顧言希對林佳雯這副態度嗤之以鼻。
她不屑地盯著林佳雯，冷聲道：“林小姐，這就是你道歉的態度？懷森，是不是我太孤陋寡聞了，我怎麼瞅著這裏麵沒有半分誠意呢？”
作為一個優秀的商業巨賈，察言觀色是裴懷森的基本功。
裴懷森當然懂顧言希的意思，林佳雯那話裏話外的不情願他當然也聽得出來。
“林小姐，既然已經決定了要道歉，好歹有點誠意吧。”
不然就她這副樣子，還真當他和顧言希是好糊弄的嗎？
林佳雯咬了半天牙，在心裏做了半天心理建設，才顫抖著聲音勉強開口道：“是我昨天鬼迷心竅了，對紀小姐造成的傷害，我感到很抱歉，請你們不要追究我的責任，對不起。”
說到最後，林佳雯的頭深深地埋了下去，像是覺得沒臉見人一樣。
顧言希的嘴角這才露出一絲微笑，淡淡地開口道：“既然林小姐這麼有誠意，那當然好說，好說。”
裴懷森也在一旁緩緩地點了點頭。
林佳雯十分坐立不安，好半晌都沒有等到對麵兩個人說話，這才小心翼翼地抬起頭，問道：“那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她真是半秒鍾都不想呆在這裏了。
“沒有誰不讓你走，不要說得像我們囚禁你似的。”顧言希好笑地道。
“林佳雯小姐，這件事情，希望你在心裏留一個底。我警告你，若是你以後再敢做出一點兒傷害小小的事情，別怪我不念我們兩家的交情。”
裴懷森的食指在桌麵上有節奏地敲響著，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林佳雯道。
“是的，我顧氏集團也不會放過你們的喲。”顧言希語氣惡劣地吹了個口哨，玩笑般的道。
短短兩句話，卻是徹底打破了林佳雯的心理防線，她連連搖頭道：“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對不起，對不起。”
顧言希一邊在心裏唾棄著這個敢做出這種事卻不敢承擔責任的女人，一邊在臉上掛上禮節性的微笑。
“林小姐有這個覺悟就好，我和懷森還有事，恕不奉陪了。”
她一手挽著裴懷森的胳膊，一手拎著自己的小包包，心情頗好地朝林佳雯揮了揮手，“回見。”
直到兩人走出咖啡廳，再也見不到林佳雯的時候，裴懷森才開玩笑地問她，“我們還有事？還有什麼事呢？”
“沒事你就想呆在那不出來了？難道你還想對著林佳雯那臉呢？”
顧言希睨了他一眼，不輕不重地在裴懷森的胳膊上掐了一道。
“疼，輕點。”裴懷森誇張地皺了皺眉，旋即又摟過她的肩膀，安慰道：“我哪想看到她，見到她我都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