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寧寧隻覺得顧三這句話是在嗆她。

陸伯言的眼底卻燃起希望的光,道:“的確,寧寧啊,綿綿她很喜歡你,如果……”

“我能行嗎?”陸寧寧表示懷疑。

顧三就懶洋洋道:“你自稱姐姐她沒咬你,足以證明你對她來說是不一樣的。”

陸伯言也道:“的確,綿綿剛回來的時候,青青自稱姐姐,手指差點沒被綿綿咬掉。”

陸寧寧驚訝之餘又有些哭笑不得,道:“那我試試吧,但是我不保證……”

話還未完,顧三就低聲道:“你們這些女人就是磨嘰。”

陸寧寧心道莫生氣,臉上的笑容卻有些扭曲。

陸伯言無奈道:“你們可真是對冤家。”

“我可沒這樣的冤家。”顧三丟下幾個字,轉身走出了病房。

對方走了,陸寧寧正好樂得自在。

先是看了看綿綿,再又和陸伯言聊了許多關於綿綿的事情。

終於,陸伯言還是忍不住轉移了話題,問:“安安應該對我很失望吧?”

陸寧寧明白陸伯言是在說去美術展的事情。

她歎了口氣,卻不好說違心的話,隻得道:“安安喜歡的那個畫家叫寧致遠,是最近國際上都很出名的華人畫家,他的畫展絕對不會隻辦一次,下次你買好票,帶安安去不就行了?”

陸伯言聞言,眉頭稍微舒展開來,道:“寧寧,謝謝你了。”

陸寧寧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臉頰,說:“我們之間還說什麼謝謝。”

剛剛說完,陸寧寧就注意到病床那邊的綿綿長睫顫動幾下。

隨後睜開了一雙黑葡萄似的眼睛。

似乎是因為見到陸寧寧了,綿綿的眸子一亮,竟然朝著陸寧寧伸出了雙手。

陸寧寧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對方是在求抱抱。

趕快彎腰將小姑娘抱住,輕聲哄道:“綿綿還難受不難受呀?姐姐喂你喝水好不好?”

綿綿猛地點頭,一雙黑眸眷戀地落在去倒水的陸寧寧身上。

陸伯言在一邊大呼神奇,一邊吩咐顧三去買些小孩子喜歡的東西回來。

醫生過來給綿綿檢查了病因,陸寧寧雖然在旁邊勸說綿綿給醫生一點反應,但是綿綿卻明顯十分抗拒醫生的靠近。

剛開始有陸寧寧的安撫,還能維持平靜,到最後幹脆不住地尖叫起來。

歇斯底裏的,如同受傷的小獸發出的哀嚎。

陸寧寧聽得一陣心驚肉跳,趕緊將小姑娘摟過來,道:“沒事了綿綿,咱們不檢查了,沒事了……”

綿綿哀嚎了好一會兒,終於在陸寧寧的懷裏疲憊地睡去。

從病房出來,幾人皆是愁眉不展。

陸伯言對陸寧寧道:“先這樣吧,也急不來。今天已經很晚了,我讓小三送你回去。”

陸寧寧剛要說不用了,顧三就走在前麵,道:“走吧。”

陸伯言示意她跟上去。

陸寧寧不好拂陸伯言的麵子,隻得跟了上去。

顧三走到樓下一輛巨拉風的摩托車旁邊,將頭盔丟給了陸寧寧後,帶著些挑釁地問:“你坐過這樣的摩托嗎?”

陸寧寧嗤笑一聲,道:“我坐摩托的時候你還在吃奶呢。”

顧三笑了,那笑容明顯在說:你可別後悔。

陸寧寧不帶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