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就引出了一個很大的問題,我究竟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招惹了能使這種陰招的高手?
沒有攝像頭也就沒有錄像,光憑我一個腦子回想,實在找不出究竟誰曾經出入過吧台。
這件事也就作了罷,雖然馮十曾經私下問過我,陶夢有沒有可能是那個搗鬼的人,我回答他不是,他也說應該不是,我昏迷不醒的時候,陶夢哭得可厲害了。
咖啡店重新開張,沒什麼人知道店鋪內曾經發生過惡鬼砍人的事,隻知道店長由於一些私人原因,關門歇業了幾天。
所以重新開門後,營業額也和曾經一樣不鹹不淡地維持著,沒有增多,也沒有減少。
開門第二天,小許就來上班了,他問我前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店鋪會關門那麼多天?我隨便扯了個理由敷衍過去,讓他好好上班、專心上學,其它的不要管。
小許是個聰明人,知道不該問的不多問,也就再沒提過這件事。陶夢和小許處得不錯,兩人都是話嘮,精神頭十足,一旦他們倆同時出現在店裏,內外都會熱鬧非常,倒是吸引了不少年輕的大學生來這裏打牌聊天。
也算是另一種方式的拉客吧,我也就不追究這兩人吵得我頭痛的罪過了。
店鋪開張營業,我的傷勢也慢慢好了起來,一切似乎都走上了正軌。然而不久後,馮十突然來到了我的店裏。一進門,他左右看了一圈,在確定店裏隻有我一個人後,徑直向我走了過來。
“伯虎兄,今天陶夢在嗎?”
我放下手裏正洗著的杯子,搖頭道:“陶夢一般是上夜班,白天基本上隻有小許在,不過今天小許課業有點重,沒來上班,店裏隻有我一個人。”
馮十點了點頭,問我現在方不方便?他有點話想跟我說。
我倒是無所謂,店裏隻有幾桌客人,飲品也都上過了。我讓馮十到卡座等我一下,把吧台的東西規整好,衝上一壺普洱,帶了兩個杯子,向馮十所在的卡座走了過去。
坐下之後,我給馮十和自己都倒了一杯茶,把他的那杯推到他麵前。馮十端起杯子,卻沒喝,他沉默了一會兒,向我道:“你那尊辟邪還在嗎?”
我點點頭:“看過之後,我就把它放回了箱子裏,一直放在吧台下麵,也沒去管過。怎麼?辟邪有什麼問題嗎?”
馮十也不明說,向我要那尊辟邪來看。我讓他等一會兒,回到吧台把辟邪從箱子裏取出來,拿回了卡座。馮十端過辟邪,仔細看著上麵用紅漆畫過的地方。
再用手指反複的摩擦了,幾分鍾後,才向我道:“這東西你最好還是放在店裏,千萬別扔了。”
我有些奇怪,馮十怎麼會突然來跟我說這些?而且既然他之前說辟邪被紅漆封了眼睛,就成了招災的東西,為什麼不讓我把它扔了?
大概是看我麵露困惑,馮十道:“你這件事,我想我爺爺說過。
按我爺爺的意思,這辟邪既然曾經是由高人請回來的,還開過光,自然有它的靈氣,現在雖然被紅漆封了眼,改了性子。但東西本身的力量還在,所以,如果你草草把它給扔了,很可能會招來更大的麻煩。”
“但是,如果長期把它放在店裏,難道不會引起其他問題。”我皺眉問道。
馮十搖了搖頭:“我之前不是在你店裏擺了不少銅錢嗎?那東西,能有一定的震懾作用,如果這尊辟邪招來了其她的鬼魂,隻要我的銅錢陣還在,它們就不敢輕舉妄動,除非招來的是厲鬼。
他頓了頓說道:“但那可能性太低了,厲鬼在陽間徘徊不去,一定是因為對人世有著極強的怨念。
這種鬼一般都有它要殺的直接目標,而且也有它自己的領地,一般隻有在外人闖入它的領地時,這種鬼魂才會大開殺戒。所以,要讓厲鬼離開領地,被辟邪招到你店裏來,基本上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