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葬禮,因為突然出現的林宛昕,瞬間變成了溫南枳的討伐會。
溫南枳一己之力,又難敵眾口。
她看著大家,心裏猛然發慌,卻又雙手握拳極其的忍耐著。
宮沉說過,在他身邊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危險。
這些人不過是小事而已,她不能被他們左右。
她不想被宮沉看不起,更不想讓宮沉認為她和楚思雪是一樣的人。
心裏說著不怕,溫南枳的神色便漸漸平穩了下來。
林宛昕見溫南枳沒有失控,便掃了一眼宮梅,兩人互換了神色,她又開始數落責備溫南枳。
“溫南枳,是不是你害的宮先生?因為宮先生要和你離婚對不對?你怕自己分不到錢就對宮先生下手?”林宛昕哭哭啼啼,異常的悲憤,“我和他好不容易能在一起了,你就不肯放過我們嗎?我情願什麼都不要,隻要你把他還給我,你還給我!”
林宛昕像是個為情所困變得精神失常的女人。
大家開始同情林宛昕這片用情至深,而用目光責備溫南枳是個奸詐陰險的女人。
溫南枳隻是盯著林宛昕,手指重重的撫摸著手指上的戒指,以此來獲得力量,平和自己的心態。
“我沒有,我什麼都沒有做。”
林宛昕發覺到溫南枳手指和手腕上突然多了首飾,心裏的嫉妒之火便燒騰了起來。
這些明明應該是屬於她的!
林宛昕一把抓住溫南枳的手,順勢去搶她的戒指。
“這是我的,宮沉要和你離婚,把這些都給了我,你卻搶了回去,你這個女人太狠毒了!我知道我配不上他,為什麼你要連我的一點念想都搶走。”
“你胡說!這是我和宮先生的結婚戒指,怎麼可能是你的?我不會給你的!”溫南枳咬著牙阻止林宛昕的搶奪。
顧言翊上前想拉開林宛昕,卻發現這個女人像個瘋子一樣。
“顧言翊!你好歹也是顧家的少爺,居然作出這種事情來,就算是不可憐一下林秘書,你也不能當著還沒入土的宮沉,這樣和溫南枳狼狽為奸吧?”宮梅站出來煽動眾人情緒,一口咬定道,“你們兩個真是不堪入目!我告訴你,我是不會答應溫南枳繼承宮家的!你們兩個休想!”
“顧少爺,這種事,你還是趕緊撒手,這是人家的家務事,免得惹一身騷,女人嘛,再找就是了。”秦凱看似好心的勸說著。
幾個看不下去的人,上前拉顧言翊,全然把溫南枳想成了那種為了錢謀殺親夫的人。
溫南枳為了保住手上的戒指,咬的內唇都流血,手指都被戒指劃了開,鮮血流得她和林宛昕滿手都是。
林宛昕還以為是自己被劃傷了,一下子鬆開了溫南枳。
溫南枳穩住身體,捏著手指的傷口,確定戒指沒有被搶走,才鬆了一口。
“林宛昕,你給我滾出去!這裏不歡迎你!”溫南枳啞然大喊了一聲。
“喲,這就怕了?”宮梅上前扶起林宛昕,嘖嘖道,“她對宮沉一片癡情,倒是不能留,你一個吃裏扒外的東西倒是留了下來,還真當自己能留在這裏分家產?很不幸,我手裏可有捏碎你美夢的東西。”
林宛昕這樣胡鬧一通,大家的早就不相信溫南枳了。
宮梅這個時候才拿出東西來,正是時候。
“你想幹什麼?”溫南枳知道林宛昕倒戈了,依舊臉上裝得吃驚不已。
宮梅叫人把溫南枳簽的放棄遺產的文件交給了律師,律師看得臉色發青,掃了掃溫南枳又低下了頭。
“這……宮太太,你沒有資格繼承宮先生的一切了。”
“林宛昕!你這麼做,就不怕後悔嗎?”溫南枳詛咒般的看著林宛昕。
林宛昕緩緩起身,背對著眾人,對著溫南枳露出奸詐惡心的笑容。
宮梅歎了一口氣,轉動自己手指上的戒指:“真是沒有辦法了,正所謂國不可一日無君,這宮氏也是家大業大,不能說死了宮沉,就不管宮氏了,我作為宮沉的姑姑,看他無兒無女,老婆又沒有繼承權,我隻能暫且先接手宮家了,真是可憐宮沉那孩子了。”
宮梅說著還傷悲的去摸了摸骨灰盒。
走狗秦凱上前附和道:“宮總是宮先生的姑姑,好歹也是宮家人,總比將宮氏流落到外人手上強,我讚成宮總接手宮氏。”
林宛昕擦了擦眼淚,望著宮梅,一副托孤又悲哀的神色:“宮總,宮氏是宮先生的心血,我不願它流入小人之手,求你一定要好好收著宮氏,讓宮先生泉下有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