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直接架著昏迷的錢慧茹離開了醫院,加上取證什麼的,周圍一團糟糕。
溫南枳和賀蘭離一左一右的陪在淩零身邊。
但是無論如何勸說,郭英就是死了,誰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顧言翊及時通知了宮沉和顧安。
顧安牽著顧靜姝走到了淩零麵前。
顧靜姝摸了摸淩零的頭,奶聲奶氣道:“淩零,以後我不鬧你了,你別難過了。”
淩零雖然沒有在哭,但是整個人看上去灰白灰白的。
一抬起頭,嘴唇都在發顫,他看著眼前的顧安,揉了揉眼睛,什麼話也不說。
淩零在這個家裏堅持了這麼久,就是想讓這個家完整下去,卻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母親因為一些別人的事情,就這麼的喪命了。
顧安看著淩零,覺得他有些硬扛著。
“對不起,大哥,都是我的錯。”溫南枳立即道歉。
說白了,這些事情都因為她引起的,她現在打心眼裏很自責。
“南枳,這不是你的錯,要說錯就是錢慧茹的錯,但是整件事都透著詭異,我……”賀蘭離沒說完,看到淩零發僵的臉蛋,沒敢繼續說下去。
淩零猛地站了起來,怨恨道:“我恨她!恨她!都是她的錯!”
顧安皺起了眉頭,抬起手對著淩零一揮,淩零便暈了過去。
“我先帶他休息一下,這裏就交給南枳了,”
顧安交代了一聲,便抱起淩零。
買水回來的淩小溪見狀,立即不樂意了。
“你幹什麼?你要帶我哥去哪裏?”
“小溪,你哥哥太累了,先讓他去休息一下,還有好多事情要處理的。”溫南枳拉著淩小溪。
淩小溪卻不樂意:“他是我哥,你們放手!”
麵對占有欲極強的淩小溪,溫南枳有些不滿。
即便是郭英死了,淩小溪也沒有任何反應,甚至覺得鬆了一口氣,然後繼續像往常一樣粘著淩零。
卻不知道這樣完全造成了淩零的負擔。
賀蘭離一把扯住淩小溪,警告道:“你給我在這裏呆著,哪裏也不許去。”
淩小溪拗不過賀蘭離,隻能恨得牙癢癢的看著淩零被顧安父女帶走。
……
一直在詢問醫生主要狀況的顧言翊,神色凝重的回到了溫南枳和賀蘭離麵前。
“我讓人去查過走廊的監控,壞了,所以根本無法判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李醫生是郭英的主治醫生,根據他的說法,他和護士巡房結束後,就沒有來過這裏,直到錢慧茹摁下了急救鈴。”
顧言翊將問詢來的情況如實的告訴了溫南枳和賀蘭離。
溫南枳有些慌,畢竟被抓走的是錢慧茹,這個極有可能是她親生母親的女人。
她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
賀蘭離卻多嘴了一句:“那這樣說那個李醫生也很可疑了?”
“阿離,李醫生在我們醫院十幾年了,不可能做這種事情的。”顧言翊選擇相信醫院的醫生。
賀蘭離擔心自己問太多,觸了顧言翊的底線,便沒問下去。
此時,溫南枳聽到腳步聲,立即抬頭,看到宮沉走來,她才衝了過去尋求安慰一般的握住了他的手。
宮沉看了一眼顧言翊,便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他拍了拍溫南枳的手,示意她別擔心。
“顧醫生,外麵來了好多記者,這可怎麼辦啊?”
在醫院實習的李瑩瑩突然衝了出來,指了指門外,一把挽住了顧言翊。
顧言翊抽開手,嚴肅道:“絕不能讓記者進來。”
“這事情才發生,怎麼就有記者來了?”溫南枳不解詢問道。
宮沉暗忖,望了望周圍,冷聲道:“怕是有人耐不住性子了。”
溫南枳頓時覺得身側陰森森的,即便是這麼多人站在一起,都感覺身上的溫度在一點點的流失。
她好不容從一個陰謀裏脫困,如今總覺得還有更大的陰謀在等著自己。
李瑩瑩卻異想天開道:“這件事有什麼難解決的?隻要我們一口咬定是錢慧茹做的,和醫院能有什麼關係?對了,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立即通知了顧夫人,這會兒應該在來的路上了。”
“你說什麼?”宮沉眉眼發寒,鳳眸掃了一眼李瑩瑩,冷笑道:“什麼時候這個醫院,你說了算?你真以為自己靠著顧夫人,就能為所欲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