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夜色撩人的很,如水的月光,像一塊巨大的柔軟的白紗,輕罩而來。
落在房間裏,免不了有些良辰美景的旖旎之色。
兩個人躺在床上,都沒有脫鞋,腳都在窗外,且小腿交纏,上身在床裏,緊緊相貼。
原南風,你聽不聽話……這個話說的,像在逗弄、威脅小朋友。
一下子,原南風沒有找到任何話來回絕。原芷藍推了他一把,“下去。”
他胸口一晃,騷動揭竿而起。
“你敢!”
這個騷動還沒有付諸行動,就被扼殺到了搖籃裏。原南風動了動放在她後背的手,“不會有人發現。”
“……”
原芷藍歎口氣,坐起來。摸摸頭,帽子還在,扶正。原南風躺著,看她後背線條優美,細細的肩帶像是隨意的搭在她的身上,襯的這肌膚泛著珍珠式的光澤。
他眸裏有股熱度,熾熱的很,抬手,指尖還沒有碰到,一件灰白色的衣服就擋住了這光色。
她攏好外外套,回頭,“你胃好些了?”
原南風沒有起來,就懶散的躺著。眸中落入了她去仙的容貌,“好多了。”
原芷藍朝著他的胃看了一眼,原南風自然沒有放過這一眼。
“去檢查了嗎?”
“嗯。”
“怎麼處理的?很嚴重?”
原南風笑了下,眼睛裏都是燦晶晶的東西,如微涼的湖泊突然照進了暖陽,“我去檢查什麼,我怎麼不知道我哪兒有毛病呢?”
“你的胃……”原芷藍停頓,神情變得有些沉,“你上次不是檢查,然後……”沒有拿到報告。
這話還沒有說完,門一下子被推開。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間,原芷藍對著他一把推了過去,他就勢一滾,到了床裏邊,原芷藍靠在了床上。
“別開燈。”原芷藍出聲阻止了門口的人,看到了她正要去摁開關。
雲彩停住,她兩腿發軟,“我睡不著,不舒服。”
原芷藍隔著被子捏住了什麼,應該是他的手吧……他正在往過靠近,呼吸就在她的腰側。
她不禁挺直著上身,瞳孔僵硬。
“不是給你藥了?”
“我吃了啊,可還是不舒服,我想和你睡。”
“不行。”原芷藍呼吸有些不穩,他正在吻她的腰窩,一下一下………吻的很輕,吻一下用牙咬著一塊肉,叼起,放下,反反複複。
“為什麼不行,我不想一個人睡。”
原芷藍抬手,一巴掌拍了下去,她不敢動,可這股調情手法讓她背部有微弱的延展難耐。
“你……你幹嘛發火,你又不討厭我,又不是沒有一起睡過。”拍被子幹嘛。
原芷藍咬著唇,她打了他,可根本不管用。他繼續用這種方法從腰窩挪到了小腹這邊……
“我肚子疼,可能是要來例假。不方便和你……”
“你被窩裏有東西?”雲彩打斷了她,她這才看到床的裏麵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東。屋子裏光線很弱,床的裏側更是昏暗,若是不細看,根本看不清。
原芷藍額頭都冒出了汗,她錯著牙,最後幹脆閉眼,等睜開眼睛時……
一個劇烈的喘息從嘴裏吐出來,“我真的肚子疼,所以隻能看腿部的蠕動來調節注意力,不能和你一起睡,改天。”她特意動動腿。
“我看你喘的挺厲害,要不……我給你弄水喝。”
“不用,我躺會就好,每個月都一樣。或者你去哪裏給我找點止痛藥。”
“好,你等會我。”雲彩出去,因為拉肚子腿軟走到門口摔了一跤。
她一消失,原芷藍掀開被子,他抱著他的腰,臉貼在她的腰側。被他碰過的地方,酥麻的好像要把肉都給暖化。
“滾起來!”原芷藍沉聲說道,原南風翻身,看著她,眸中如濃霧在飄蕩,無端的性感萬分。
當然他知道,在這個地方不能做太多。
起來。
“一會兒雲彩會再來,在她回來之前,你,消失。”
“我自然會走,但是你什麼時候走?明天還是後天?”
“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想走就隨時可以走?”
“嗯,那你要多久,我耐心不太好。”是越來越不好,尤其是這次回來之後。
原芷藍下床,把衣服整理好,腰還有被他吻過的痕跡,還有被他用牙撕咬過的顫栗。
她穩了穩心神,“我暫時不會下去。”
原南風深深的呼了好幾口氣,身上燥熱的很,這會兒也起不來,某個地方很尷尬。
“你屋子裏沒有空調?”
這裏是山上,哪怕是夏天也涼快的很。常年不用空調,熱了有風扇。
原芷藍把風扇拿出來,對著他吹。這股風都帶著燥熱氣,原南風過了兩分鍾才下來。
勉強把那股衝動給壓下去,可他卻又直直的朝她走過去,那股氣勢,以他為中心刹那間分布了出去。
她本能的後退,背靠在櫃子上,“原南風。”
他走近,也沒用做什麼,離她一米遠的距離停下。腳並攏踏在地上的時候,她好像聽到了撻的一聲,清脆幹練。
“什麼叫暫時不下去?那什麼時候下山?”
外麵有了走路聲,應該是雲彩回來了。
“你先走。”
“給個日期,我不想沒有期限的等。”人都等幹,她還是無動於衷。
“明年吧。”
“不行。”
雲彩已經走到了門口,原芷藍有些急,“在這兒不適合談這些文問題,我也不能給你解釋什麼,今年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