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十點,是無聲的清寒。小區裏星星點點的燭火又抵消了這份寒涼。
臥室裏,從六點到十點,整整四個小時的時間,那呻吟、抗拒、哭泣、喘息好像一直未曾停止過。
原南風的名字,不間斷的從女人的嘴裏吐出來,無論是難以忍受那快感時的難耐,還是體力不支推搡著他的求饒。
在身體裏絢爛轟然炸開時,她順勢爬了下來,沒有那個用四肢支撐著去全身的重量。可他還沒有到,跟著她一起匍匐下來。
她滿身黏稠,肌肉都酸軟的要命,可穿還在搖晃。他的胸膛貼著她的後背,低頭,親吻著她的耳垂,聲音沉到了骨子裏,“一會兒就好了……”
屁。
這話,他說過三次了。
“給你兩分鍾,我要睡覺!”飯也不讓吃,一直搞搞搞。
他不知道有沒有聽到這句話,隻是在她耳邊說了一句什麼。原芷藍軟綿又緋紅的手指緊緊的抓著被單。
他一下用力的差點讓她的頭撞到床頭,又被他的手掌給攔著,原芷藍死死的咬著自己的唇瓣,全身緊繃。
他就勢咬住了她的唇,幾經瘋狂之後,終於……
…………
原芷藍洗澡,又困又餓還累。洗澡她沒有動手,洗完出來,直接抱出放在了沙發。
他去廚房,倒了一杯水遞給她,坐在她的對麵,滿身洗浴液的味道直竄鼻腔,“喝點水,潤潤嗓子。”
他似笑非笑,因為有了那顆痣,便覺得七分風流,三分風騷。
原芷藍幽幽的看著他,“你是不是憋壞了,現在也想把我給……”弄壞。
最後兩個字是在沒有說出口,過於色情。她喝了口水,幹燥的喉嚨舒服多了。
一抬頭,他還在笑,笑的挺壞的。
“………”她這才想起來,他說的潤潤嗓子……是因為她叫多了。雖說已經三十多歲,不是黃瓜小丫頭,她還是紅了耳朵。
“我要回娘家。”
“……哪兒?”她哪有娘家。
“就鬱清秋那兒啊。”原芷藍瞥著他,“你不把我當人。”往死了弄。
“………”
原南風抿著唇,眼睛裏流光溢彩,把她軟綿綿的手包裹在掌心裏,手指摩擦著她的手背,“實在是憋的太久,受不了。”
“………”
“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在你求饒的時候還用力……”
“閉嘴。”這是道歉嗎?
“我更不該在你求我用力的時候,故意放慢速度……”
“原南風!”原芷藍大聲叫了句,喉嚨真是有點啞,“做飯去!”
原南風笑出了聲,眉目舒展,摟了她一下,在她熱熱的臉上啄了幾口,她用力的給他推了過去。
“小老婆。”
“……”什麼稱呼,搞的你還有大老婆一樣。
“我去做飯,你看電視,不能睡覺,你要是睡著,我就……把你剝光,再來一次。”
“………”
“我為什麼不能睡?”
“新婚夜誰睡覺啊,總之,不許睡!”
他起身,給她開了電視才去廚房。理智上是想她睡的,感情上不想,哪怕是不做,抱著聊天,那也是好的。
………
原芷藍坐在沙發看電視,國產爛片,評分很低,但她看的津津有味,時不時還露出了笑聲。
直到鬱清秋打來電話,她懶洋洋的,“幹嘛?”
“………我聽你這語氣,是不行了?”
“知道你還打電話。”
“我這會兒正生氣呢,我需要你。”
“怎麼了?”
“言馳有一個客戶,女的,久居國外,思想糜爛又沒有三觀。看上了他,不知道言馳結婚有孩子的時候,還算收斂。現在知道了,卻非常放肆,大半夜給言馳發信息,打電話,拉黑一個,她又換一個。”
鬱清秋長呼了幾口氣,“給我氣的,我把他趕走了!”
原芷藍哦了一聲,“那你打算怎麼辦?”
“明天我要約她,你跟我一起。對了,你學過散打,現在還會吧?”
原芷藍躺了下來,閉著眼睛,“你是要我動手打她?”
“不打我心裏不爽,我想辦法激怒她,你呢,負責動手。我不帶保鏢,不能讓言馳落個男人欺負女人的名聲,你去,我們女人欺負女人。”
“我說鬱清秋。”原芷藍的聲音懶散又帶著事後的性感,“你現在跟著言馳也學他一樣辦事粗暴簡單了?”
“否則呢,我跟她講道理,沒用。你知道麼,她的短信很露骨,直接要我離婚,我女兒她來養,我忍不了!”
確實過份。
“行,明天我去,我弄死她。對了,言馳呢?”
“在大門口窩著呢,我氣不消,他連門都別想進!”
“………大冬天,你把人弄到屋裏來也好啊?”
“別開玩笑,我要不給他點警示,還以為我真的通情達理呢!”
“………”吃醋的女人真是不講道理,可怕。放下手機,原芷藍跑向了廚房,原南風已經下好了麵條,正在裝碗。
“原南風。”
“幹什麼?”
“你想不想知道言馳現在在幹嘛?”
“不想。”
“真的?可能會很爽哦。”
原南風扭頭看她興致盎然的模樣,心想著……還行嘛,體力見漲,看著還不錯。
“說說看。”
“言馳在家門口罰站呢。”
“………”原南風頓了兩秒,把麵拿到了餐廳,讓她吃,“我去打電話。”
原芷藍慢條斯理的吃飯,看著原南風去了陽台,她哼唧了一聲,給言馳警示的同時,也給他點兒警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