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和包廂那晚一樣,顧裴錦身上的古龍水香氣清新淡雅,如同他英俊精致的麵龐。
而與那晚不一樣的是,他勾著唇角,眉眼間的笑意既像是挑釁又像在撩撥:“這可不是我強迫你的。”
他故意將每個字眼徐緩的從齒間傾吐而出,似是漫不經心,但又別有深意。
蘇小魚眸色一驚,她感受著耳邊嗬起一串綿長而溫熱的氣息,酥酥麻麻心頭顫動不已。
倏然,一種許久未有過的渴望如同颶風席卷她的心。
曾經他們偷偷摸摸吻過,但因為年少誰也沒有越出最後一步。
這麼多年過去,再次擁入顧裴錦的懷抱,她感到大腦被洶湧的浪潮拍擊,麵頰止不住的脹紅發燙。
蘇小魚羞憤交加,想麻利地坐起來,發覺顧裴錦的臂彎緊緊掐住她的細腰。
“你現在怎麼變得這麼流氓!”她奮力推開顧裴錦,紅撲撲的小臉惱怒而羞澀。
“流氓配渣女不是天生一對嗎?”顧裴錦輕嗤一聲,收好賠償協議書冷著臉筆直端坐。
真是太不要臉了!
蘇小魚望著他寡淡又暗藏得意的麵孔完全沒脾氣。
如果當年顧裴錦是這個模樣,真是倒貼錢送給她也不會喜歡。
夜幕徐徐降臨,邁巴赫停在五星級酒店門口,顧裴錦站在路上等待蘇小魚下車。
蘇小魚坐在車裏老大不情願,她身為人民警花,居然為了撤銷投訴被他呼來喚去。
她遲遲沒有下車,坐在後座擺弄著手機順便跟值班的溫雅吐槽自己的遭遇。
“動作快一點,你偷懶賴工我會繼續投訴你。”顧裴錦墨眉微皺,清貴的麵龐驕矜冷傲。
現在蘇小魚最見不得的就是他這副妄圖隻手遮天的架勢,冷哼一聲語氣堅決:“剛才那份賠償協議書是無效的,因為是你逼我簽字,還有我也沒答應過陪你談生意。”
“所以呢?”顧裴錦冷眸斜睨著蘇小魚。
她兩手攤開,嘴角揚起滿不在乎的淺笑:“所以我現在要回家。”
蘇小魚說著在顧裴錦的注視下探身鑽出車子,她一旦豁出去誰也攔不住。
這時手機猝不及防地響起來,聽到鈴聲是母親打來的,她沒多想當著顧裴錦的麵接聽電話。
“媽,我馬上回家給您做晚飯。”她笑眯眯地握著手機,瞥著顧裴錦一臉固執。
然而不過半分鍾的時間。
手機驀然被蘇小魚掛斷,她倔強的神色在清秀的麵容上消失,被蒼白與凝重取代。
忽然她打開駕駛席的車門,直接將司機從裏麵拽出來,隻身鑽進去。
顧裴錦沒反應過來,臉上剛浮起一抹疑雲,隻見蘇小魚一腳油門駕車而去。
搶他的車逃跑回家,蘇小魚的能耐真是越來越大了!
……
夜色完全暗下來,蘇小魚開車停在一處老舊的居民區。
兩個染黃毛的小流氓看到張揚炫目的邁巴赫,立即吹起口哨。
香車美女,在這種和貧民窟差不多的地方實在少見。
可蘇小魚無暇理睬他們,下車直接奔向不遠處黑乎乎的樓道。
一口氣爬上五樓,她氣喘籲籲地抬腳狠踹大門,“紀源,你給我開門!老娘親自登門造訪,別在我麵前做縮頭烏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