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老夫人沒看到薑冉月的異樣，仍舊心裏欣慰的摟著薑寧溫言勸慰。
薑寧哭了半晌。
“隻要看到你來緗福苑請安，老夫人就很高興了。”
程嬤嬤在旁說笑了一句，讓水綠端來了一杯茶。
薑寧乖巧的落座，左一句右一句的關懷老夫人，把李氏和薑冉月落在了旁邊。
看著她們溫馨說笑的樣子，李氏捏緊了茶杯。
“從前寧兒不肯來緗福苑，如今怎麼突然轉了性子？”
薑寧就知道她會有此一問，當下便道：“以前我不懂事，二妹妹總說老夫人不喜歡我……”
這話無形中透露了薑冉月故意挑撥的事，隻聽得老夫人臉色微變。
薑老夫人斜睨了薑冉月一眼，哪怕眼底滿是滄桑皺紋，當年的威嚴與淩厲卻絲毫不減。
“月兒！”
“母親您誤會了，她隻是小孩子心性，隨口說說而已。”
李氏連忙站出來打圓場，生怕老夫人對自家女兒不滿。
薑冉月頭一回看到老夫人疾言厲色的樣子，登時又氣又怕，隻想好好教訓薑寧一頓。
老夫人冷哼了一聲，總算不拉著臉了。
“月兒是你的親生女兒，你要好好管教她。”
“兒媳知道了。”
李氏愣了愣，想要解釋卻不知該說什麼。
程嬤嬤看在眼裏，不由覺得十分解氣。
她平日裏看著李氏表麵上對嫡小姐好，實則暗中作威作福，早就不滿很久了。
無奈老太太不問府中閑事，又和嫡小姐生了嫌隙。
現下好了，嫡小姐終於想通老夫人才是對她最好的人。
哪怕沒有生母疼愛，在這將軍府也算是尋得一處庇護之地了。
薑寧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祖母，單憑我自己哪裏能想到要給祖母磕頭認錯？其實昨夜我做了一個跟您有關的夢。”
聽她這麼說，薑老夫人又帶了幾分笑意。
“哦？什麼夢？”
“我夢到佛祖顯靈，說祖母您很不容易，是一心為我著想，不喜過問凡塵瑣事的善人，還叫我千萬不要傷了祖母的心。”
薑寧一字一句說出這話，看著不像是在說笑。
薑老夫人登時坐直了身子，兩眼都亮了幾分。
“你是說真的？佛祖真的給你托夢了？”
她一生信佛，這兩年更是日日念經打坐。
難不成佛祖還真的看到她一番誠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