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首飾,從二環到項鏈到頭上的小皇冠,都是一應的鑽石裝飾,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成套的。
手腕上更是戴了一隻鑲滿粉鑽的腕表,略寬的表帶十分閃耀。
整個人,仿佛脫胎換骨了一般。
走近之後,秋銘洋先跟白景禦打了個招呼,“白總好。”
白景禦點頭致意,“秋總幸會。”
“秋總啊”亓浩廉主動喊了一聲。
等秋銘洋和桑雲嵐都看著他之後,他便悠悠地摸著下巴,語氣感慨地說道:“以前常聽人說,人靠衣裝佛靠金裝,那時候我還不信,今天見到令夫人,才發現這句話是真理。”
秋銘洋抬了一下眉毛,“哦?亓總認識雲嵐?”說著,他又看向桑雲嵐。
桑雲嵐淺淺一笑,“認識,以前有幸在亓總公司工作過一小段時間。”
“秋太太說漏了一點”亓浩廉並沒有打算放過這個話茬,“我旁邊這位薑總還是您的前夫,這件事秋總不知道嗎?”
秋銘洋爽朗地笑了一聲,“這個我自然知道,我跟雲嵐結婚的時候,她和薑總已經離婚兩年了,我在意的是雲嵐這個人,不是她的過去。”
“啪啪啪”
一旁的薑司朗不知何時已經放下了酒杯,雙手鼓起了掌。
“秋總說得真好,但是有一點我不太明白,以秋總現在的身價和實力,就算要回國發展,就憑您父親和大哥的名號,也足以快速融入圈子,何必還要帶著夫人四處應酬呢。”
“這就是你不明白了,司朗”亓浩廉又插話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現在的秋夫人可不是五年前的那個薑太太了,人家現在是閔家的寶貝孫女,秋總這麼聰明的人,怎麼會讓這麼大的一個人脈閑置在家呢。”
亓浩廉的話說得十分露骨,縱使秋銘洋涵養再好,此時也已經變了臉色。
正要發作,桑雲嵐卻一把拉住了他,還安撫地拍了拍他的手背。
“亓總這話說的不對,我雖然是女人,卻也是有自己的追求,在我的認知裏,真心愛一個人,便不想讓他一個人承擔兩個人的人生,我能盡我所能,替我愛的人分擔一些,這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
桑雲嵐雖然挽著的是秋銘洋,但這話卻是對薑司朗說的。
秋銘洋重新牽起桑雲嵐的手,看向薑司朗,說道:“我跟雲嵐想的是一樣,我不會將她關在家裏,讓她擔心不安,我會隨時帶著她,讓她知道我每天做的事,這才是理智的愛情。”
薑司朗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憤怒已經衝垮了理智,他根本無暇去分辨兩個人話裏隱藏的玄機和深意。
他看到桑雲嵐緊緊挽著秋銘洋,就已經在失控的邊緣了。
現在她竟和他一起,說他愛她的方式,從來都是錯的。
“好,很好,我今天算是受教了”薑司朗側過身,旁邊正好路過一個侍者,從托盤裏端了一杯香檳,隨後端著酒,衝著秋銘洋和桑雲嵐舉了舉,“那我就祝秋先生和秋太太白頭到老了。”
說完,就將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