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豐!劉稚的眼珠子瞪得差點掉出來,那神情就把張郃嚇一跳,急忙道:“世子,末將魯莽,請世子原諒。”

劉稚一長身,就向張郃衝過來,張郃下意識的伸手向腰間,卻是強行忍住,劉稚已到了他近前,伸手就把張郃的手抓住:“田豐在哪裏?本世子已久慕他的大名,可惜一直未曾得見,多謝儁乂將軍給我帶來這樣的好消息,劉稚多謝將軍。”

劉稚深施一禮。

張郃急忙閃身:“末將不敢受。”張郃的心撲通一聲掉肚子裏,原來自己誤會了。

劉稚道:“儁乂對田豐如此了解,當知道他的去處,儁乂將軍若不嫌麻煩,就請帶本世子前往,我要恭請天風出山助我。”

張郃沒想到劉稚的反應會這樣強烈,震驚之後,張郃大喜,劉稚這般反應,足以說明劉稚對自己的看重,否則,劉稚反應清清淡淡,自己豈不尷尬?不管田豐是否能為劉稚所用,至少劉稚在張郃心中留下強烈印象。

劉稚再次懇切的說道:“儁乂將軍,我早聞田豐大名,可惜一直未曾得見,今番,幸喜有儁乂將軍提及,還請儁乂將軍不要推辭,帶著我走一趟,我一定要將田豐請來中山國,授以主薄之位,助我治理中山。”

主薄之位可是非常重要的職位,《文獻通考》卷六十三:“蓋古者官府皆有主簿一官,上自三公及禦史府,下至九寺五監以至郡縣皆有之。”隋、唐以前,因為長官的親吏,權勢頗重。忽聞劉稚就對田豐授以主薄之位,張郃非常高興。

“末將願隨世子奔赴巨鹿。”

“多謝儁乂將軍。”

一回身,劉稚卻看到甄薑美眸中閃過一絲落寞與失望,什麼情況?甄薑應該為自己高興才對,或者為她自己高興才是,不用替自己管理中山財政這件麻煩事,不是甄薑所想嗎?為什麼她會有種神情出現?

再看甄道,就看著美人正憤憤不平的瞪著自己,劉稚心中就有些明悟,不敢就這樣肯定。

劉稚心說:也罷,有魚沒魚撒一網就知道,如果能把甄薑這條美人魚逮住更好,待不住就當鍛煉身體。

劉稚道:“表姐,中山理財這項,還需要表姐前來相助,我實在是趕鴨子上架,無能為力,請表姐一定相助。”

一邊說,劉稚一邊偷眼觀察甄薑的反應,就看到這美人俏臉上閃過一喜驚喜,然後迅速消失,這美人板著俏臉說:“世子言重,女子無才便是德,小女子才疏學淺,請世子更選他人。”

劉稚已經明白什麼情況,“表姐這般執著,看來本世子要行使國相權利,下達國相令征招中山國賢德之人助本世子治理中山國,就請表姐在家中等候國相令吧。”

甄薑粉嫩的唇角微微一動,似乎想笑,又被這美人強行忍住,白了劉稚一眼,這美人沒說話。

不說話就等於默認,女孩子的心事啊,真的不能猜。

劉稚向甄道說道:“盛兒,母妃對於紫嫣紫妍的很是滿意,王宮內廷的安全,還需要盛兒這樣的奇女子相助,盛兒,我也給你下一道國相令可好?”

甄道一愣,然後喜上眉梢:“世子給我安排個什麼官兒呢?”

劉稚道:“內衛統領可好?”內衛統領就是專門管理後宮安全的武將,劉稚還拿出母妃說事,誰也不能阻攔甄道進宮。

“嗯。”甄道重重點頭,看一眼劉稚,忽然滿臉紅暈的低下玉首,活波可愛的甄三小姐忽然害羞起來,就讓劉稚食指大動,究竟甄道跟“前世劉稚”什麼關係呢?馬上就知道。

甄薑瞟了一眼妹妹,輕聲道:“世子,你身體有恙,還是早些休息吧,小女子告退。”輕輕一扯嬌豔欲滴的甄道,起身告辭。

劉稚這才想起來自己還在病中,急忙一捂頭:“唉,這副身體真不提氣,我找郎中過來開幾副好藥,好好調理一番才是,否則,巨鹿之行還不知能不能堅持得住。”

甄道美麗的小嘴一張,就要說話,甄薑卻悄悄掐了妹妹一把,。甄道這才打消說話的心思。

送走甄世女,劉稚向張郃道:“儁乂將軍,光顧說我的事情了,不知道將軍有暇否?”

張郃為冀州軍司馬,雖然官職不大,那可是正兒八經的軍官,事情豈能少得了?

張郃現出一絲苦笑,然後才道:“世子,末將正在休假中。”

劉稚從中聞到一絲另外不同的味道。

劉稚一語雙關的說道:“既然如此,將軍就在中山多待些時日,中山雖小,總有將軍的安身之地。”

張郃道:“多謝世子。”

現在還沒到正式招攬張郃之時,因為張郃還是冀州牧麾下的軍司馬,直接招攬,會引得冀州牧韓馥的不快,也會讓張郃為難,背信棄義的罪名不是誰都能擔得起的,招攬張郃,需要一個契機。

劉稚向典韋道:“大哥,這些日子儁乂將軍就交由大哥照顧,大哥可要盡心。”

典韋哈哈一笑:“世子放心,儁乂交給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