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濟敗走,西涼軍更是無心戀戰,中山軍卻是士氣大振,將西涼軍追殺出去數十裏援,隻殺涼軍丟盔卸甲潰不成軍。

張濟強忍傷勢收拾殘兵敗將,請點人數,三萬精兵,竟然隻剩下一萬出頭,這把張濟給心疼的。

“將軍,我軍不能再往前走,應立即回轉太原郡。”行軍司馬上前說道。

張濟道:“太行關如何處置?就這樣送與中山軍?”

行軍司馬道:“其一,太行關形勢險要易守難攻,短時間內中山軍難以攻下,其次,此時將軍援助太行關隻怕不僅幫助不了太行關,反而把將軍搭進去,將軍若出事,太原郡乃至整個並州,都會有中山軍占領,其三,此事,應該火速上報太師得知,請求援助,中山軍要的是整個並州,而非區區太行八徑,並州若失,太行八徑留之何用?”

來的時候兵強馬壯,三萬西涼鐵騎令張濟對於擊敗中山軍信心十足,一仗打下來,竟然折損一半,張濟這時候被打的一點信心都沒有。隻是就這樣退兵,張濟真的心有不甘。

行軍司馬道:“以現在人馬,可否擊敗中山軍?”

張濟長歎一聲:“退兵。”

兵馬行至火鴉口,張濟回頭看,心中滿是淒涼,出去的時候何等的趾高氣揚,回來的時候卻是這般慘淡,可惱可恨趙子龍,有朝一日,某家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張濟念頭還沒放下,猛聽一聲炮響,嚇得張濟一激靈:“何處響炮?”

就見從密林中殺出一哨人馬,當前一員大將,身披鐵甲,手提開山斧坐下大黑馬,未到近前先是一陣哇哇暴叫:“張濟匹夫,可識得你家將軍邢道榮否?”

邢道榮催馬掄斧直奔張濟殺來。

張濟氣的鼻子差點歪了,什麼無名鼠輩都敢到本將軍麵前撒野,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氣的張濟催馬掄刀直取邢道榮。

“無名鼠輩,某今日就拿你祭刀!”

大刀一個力劈華山就奔邢道榮頂梁門劈下。

邢道榮哈哈大笑,“張濟,今日就讓你知道本將軍的厲害!”

開山斧橫擔鐵門閂往外就崩,耳輪中就聽一聲大響:“鏜!”

大刀狠狠劈中斧杆,劈的火星四射,大刀被震起數尺高,震得張濟雙臂發麻,不禁大駭,心說:中山軍有這麼多高手嗎?

邢道榮嘿嘿冷笑:“張濟,你不過如此也!接某一斧!”開山斧摟頭蓋頂刷的一聲就劈下來。

張濟隻能橫刀招架。

“鏜啷啷??????”

這一下張濟就感到胸口一悶嗓子眼發甜,忍了又忍,才把這口血給憋回去。

邢道榮嘿聲道:“還行!再來!”

掄斧就劈。

這一回,張濟不敢再跟邢道榮硬碰硬,而是以招式迎戰,想以巧破千斤。

兩人占了三十幾個回合,張濟終於被震的抱鞍吐血。

“保護將軍!”西涼軍不要命一般往上衝,總算將張濟救下,卻無力再戰,隻能撤退。

邢道榮乘勝追擊,等張濟好不容易逃脫清點兵馬時,可竟然隻剩下三千兵馬,張濟忍不住仰天長歎:“天亡我也。”

一頭摔下馬來,昏迷不醒。

張濟與趙雲作戰就受了內傷,傷勢未愈,又被邢道榮震傷,這是傷上加傷。

張濟敗回太原郡,急忙派人飛報董卓得知。

董卓得報,卻隻是微微一笑,給張濟回複。

董卓的基本意圖是這樣:小兒劉稚欲占並州,將軍不必與之鏖戰,隻保留太原郡,西河郡、上郡一部即可,隻要不讓中山軍切斷將軍與司隸的聯係,並州其餘各地均可有劉稚占領。

並州之地,北有北匈奴,西有南匈奴,二匈奴正好有劉稚去抵禦,劉稚若與匈奴開戰,怎還會有餘力管其他的事情。

張濟得到董卓的回複,不禁大喜:還是太師看得長遠。

張濟立即將防禦範圍縮小,除了太原郡,隻保留西河郡和上郡與司隸的連通部位,其餘的並州郡縣,全然不設防。

這一來,中山軍勢如破竹,先取太行八徑,然後將並州其餘數郡:上黨郡、雲中郡、朔方郡、五原郡全部搶占。

董卓得到消息,不僅沒有著急上火,反而哈哈一笑:“劉稚小兒,入老夫圈套也。”

董卓立即派人前往南匈奴,麵見南匈奴單於於夫羅。

公元前60年左右,匈奴虛閭權渠單於死,引起內部分列,先後出現五單於爭立的情況,混戰不斷,最後發展為呼韓邪單於和郅支單於的相互攻伐。公元前53年,呼韓邪單於附漢,是為南匈奴。北匈奴在郅支單於領導下曾擊敗大宛、烏孫等國,強迫四方各族進貢,威震西域,一度領導了匈奴的短暫複興,後被漢朝擊敗,開始大規模西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