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列駛往的D市的火車上,因為是春運的原因,顯得更加熱鬧了一些,喧鬧的車廂總能聽見打電話的聲音,言語中總是有掩蓋不住的喜悅。
在第12節車廂24座位上坐著一位近三十歲左右的男子,他的眼睛憂鬱的看著車窗外,本來座位上並不是很寬裕,現在在加上冬天穿的臃腫的衣服,顯得更加窄小。
“哎呦!”對麵的女生突然抱著自己的肚子,很小聲的低低呢喃了一句,男子轉過頭,空洞的眼神好像有了焦距一般。
女孩抱著大衣,微微朝著前麵彎曲著身子,下巴都快要貼到了小桌子上。
“喝點這個吧,會好一些。”女孩看著伸在自己麵前白皙纖長的手指,順著那包月月舒看了上去,一張白皙精致的麵容出現在了女生麵前,那名男子穿著一件黑色的立領毛衣,一件毛呢外套,原本長著一張暖男的臉,此刻卻冷冰冰的麵無表情就像一張兵馬俑,對,真的好像和兵馬俑一樣。
“不...不用...”女孩尷尬的擺著手,看著旁邊因為好奇瞅過來的人們,如果是以前自己隻定認為碰見了變態,可是此刻,她連說話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我幫你。”女孩看著拿著自己的被子艱難的站起身子擠出那狹窄過道的男子,撇了撇嘴,難道這個人是個爛好人一個男的竟然還帶著月月舒。
“給你。”女生抬起頭看著放在自己麵前的杯子,看著四周差異的眼神,以及隱忍的笑容,略顯的有些尷尬,甚至是生氣,自己根本就不認識他,他以為自己是誰?活雷鋒嗎?
“喂你...”
“趁熱喝了吧。”男子不再說話,側過頭看著窗戶外麵一閃而過的風景,依舊是一副死灰的麵容。
“你到底是誰啊,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子讓人很尷尬!”女生本來處於低氣壓區,此時此刻火氣直往上麵竄。
“所以說趁熱喝了,你這個樣子難受的是你自己。”男子麵無表情的說完看了一眼手表。
“你!”周圍的乘客全都一副看笑話的樣子,男子的視線在一起沒有了焦距,飄的很遠很遠。
不知道過了過久,周圍的聲音全都靜了下來,外麵已經看不見任何的景色,何顧瑾動了動酸痛的脖子,轉過頭看著全都進入夢鄉的旅客,站直了身子,一次次越過橫七豎八的人們,走到了兩節車廂的中間,隻有這個地方才讓吸煙。
從口袋中熟練的摸出了那一盒煙,白皙過頭的手指拿起一支煙叼在了嘴中,右手拿著打火機,掀開了蓋子,‘嘶啦’一束火苗迅速竄出。中指和食指夾著那隻煙靠在牆壁上,隨著車廂與車廂的摩擦聲感受著它劇烈的晃動。
“那個...”何顧瑾轉過頭,無名指隨意的彈了一下煙灰。
“今天下午謝謝了。”女生顯得有些尷尬,因為那樣的是事情要對一個男的去道謝。
“沒什麼。”何顧錦又拿著那支煙吸了一口,煙霧繚繞中女生直直的盯著他在看。
“你是不是睡不著啊。”何顧瑾沒有說話,依舊一副沉默的樣子,吸著那支沒有燃完的煙,眼睛看著車窗外,好像那裏有他重要的東西一樣。
“我那裏有本書很不錯的,你實在是睡不著我可以借給你看。”何顧瑾淡淡的回了一句,隨著說出口的話煙霧飄了出來。
“什麼書?”女生眼中閃著一些光澤。
“一部很悲的小說,很好看的,我拿給你看吧。”何顧瑾笑了笑,小說,很悲的小說。
“你們都喜歡看那些虛構出來的沒有營養的小說。”女生簇起眉頭,走進了一些,卻因為那濃重的煙味,又後退了兩步,下意識的用手扇了扇飄來的煙。
“誰說的,這一部小說要被拍成了電影呢!”
“嗬...電影,能被電影拍出來的都不是真實的!”女生顯得有些生氣,原本想感謝一下,現在卻好像搬石頭砸自己的腳,轉身就想離開。
“我這裏有一個很好聽的故事,你要不要聽?”何顧瑾扔下煙尾,穿著皮鞋的腳踩在了煙尾上,攆了一下,那一抹亮光也被這世界吞並的一幹二淨。
“好啊但是我並不認為你的故事會比這本書還要好看。”何顧瑾站直了身子,收回了視線,原本麵無表情的臉竟然緩和了不少。
“這個故事有些長,所以不要打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