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份的天氣顯得格外溫暖,街道兩旁的楊樹撐起了一片片的綠茵,一位婦人穿著樸素的衣服,手中提著一個黑色的旅行包,不時的回過頭催促著跟著她身後的女孩。
“夏莫快點!”一個十三歲的女孩,一頭利索的短發,身上穿著一件花色的小衫,洗的發白的牛仔褲,手中拎著兩個袋子,身後還背著沉甸甸的書包,原本仰著頭感受著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照射臉上的那種暖意,聽見了前麵的人喊著自己,低下頭抿了抿嘴,可能那些袋子對於她來說太沉,白皙的小臉微微透出了一絲紅暈,提了提手中的袋子,腳下的步伐快了起來。
“夏莫,一會進屋記得喊爸爸!”夏莫抿著嘴,一句話也不說,眼睛看著一旁的馬路,在她的印象中,她已經記不得這是第幾次讓她喊別人爸爸,甚至她已經有些忘記了曾經被她喊過爸爸的那些男人到底長什麼樣子。
“夏睛。”終於女人停下了腳步,手中的袋子滑落在了地上,夏莫不看著相正在說話的兩個,眼睛透過兩個人,竟然看見了站在門口的一個約莫十歲的男孩,夏莫歪了歪頭,看著那個扒著門口看著正在和她媽媽噓寒問暖的男人,突然眼睛看向了她,瞪了她一眼轉身朝著屋中跑回。
夏莫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好像她還沒有進家門,就遭到了這家小孩的討厭。
男人走到了夏莫麵前,蹲下了身子,笑了笑,這個男人長的並不是特別難看,這是夏莫對他的第一印象。
“夏莫以後你是姐姐,要學會照顧弟弟!”男人拍了拍夏莫的頭,然後站起了身子拿起了掉在地上的袋子,領著她們進了家門。
夏莫看著這個不到六十平的小屋子,感覺眼前出現了好多的新鮮事物,尤其是坐落在一進門的那架鋼琴上,它依然占據了一大部分的麵積。男人走到了雙人沙發前,彎下身子,坐在了柔軟的沙發上,眼睛盯著麵前的女人。
“累了吧,我去燒飯!”夏莫看著媽媽熟門熟路的走進了廚房,戴上圍裙,夏莫早就忘記了媽媽讓自己喊麵前的這個男人‘爸爸’的事情,心裏一直想著剛才那個小男孩。
夏莫將袋子放到了桌子上,隨意的觀察這整個房間,實質上她是在找著剛才那個男孩,其實在她的心裏並不看好她媽媽的改嫁,周周轉轉了好多回,依舊是沒有穩定下來,所以這一次她也是這樣認為。
“吱呀。”放間門被推開,夏莫談了個頭進去,卻發現裏麵黑漆漆的根本看不清裏麵有什麼,剛要走進去,卻被一股強大的力量頂了出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男人聽見了聲音,忙走了過來,看著怒氣衝衝的顧陽時,生氣的指著他的鼻子吼著。
“顧陽,她是你姐姐!”夏莫抬起頭看著這個男人,他的眼睛生氣起來還是挺可怕的,而那個被叫做顧陽的男孩像是沒有聽到話一樣,依舊站在原地,眼睛死死的瞪著夏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