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妍有時候真好奇張若雨這種人的腦回路,她一方麵防備自己糾纏譚浽臨,一方麵又拚命的想在所有人麵前證明她跟譚浽臨情比金堅,難道她不知道秀恩愛死得更快的道理嗎?
當真不知所謂。
鄭妍沒心情陪這對渣男渣女玩這些你有情,我無意的戲碼,在聽過張若雨的提議後,很不客氣的翻了個白眼,道:“何必口是心非!你真的希望我與譚浽臨見麵嗎?就不怕我跟他舊情微複燃,到時候你這個現任未婚妻的地位可就尷尬了!”
張若雨一噎,尤其麵對鄭妍仿佛看透一切的笑容,她隻覺得異常的刺眼,感覺自己像個小醜。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事,隻要想到這個一無是處的孤女曾經與她心目中風光霽月的男人曾經訂過婚,她就無論如何都無法釋懷,隻要這個女人存在的一天,她跟浽臨哥哥的愛情上就永遠存在著一片洗不掉的汙點!
聽說她前幾日懸梁自盡了,可為什麼沒有死掉呢?
張若雨的眸中掠過一抹戾色,突然有點後悔自己剛才的提議。
鄭妍早就看透了張若雨的心肝脾腎肺,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貨色,見她沉默不語,冷嘲道:“既然不情願,就別上竄下跳的惹人討厭,若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可就得不償失了。”
鄭妍說完鄙夷的掃了眼臉色愈發難看的張若雨,就若無其事的帶著思巧徑自離去,而她這種目中無人的舉動,無疑是生生打了堂堂清陽縣主張若雨的臉。
鄭妍離開霓裳台後就把這小小的衝突置於腦後了,反倒是思巧回去的路上一直惶惶不安,欲言又止。
“周、周姑娘……”
鄭妍停下腳步,回頭淡淡瞥了思巧一眼,道:“怎麼?怕我連累你?放心吧,你是凝夜山的人,張若雨是牽怒不到你身上的。”
未料思巧卻是滿臉愧色的擺手道:“不、不,周姑娘,我不是怕被您連累,我隻是想提醒你,清陽縣主可是大長公主最疼愛的女兒,您若惹怒了她,怕是要有麻煩的。”
“噢?這麼說你是擔心我?你我相識不到兩日,為何要如此關心我?難道是拜倒在我的人格魅力之下?”
思巧沒聽懂什麼是“人格魅力”,不過卻看出來麵前的小姑娘顯然沒把自己的提醒放在心上,心裏有點焦急,“周姑娘,請相信我,我對你沒有惡意,真的隻是不希望你遭到長公主和清陽縣主的報複。”
鄭妍眼睛微眯了下,她並非是覺得思巧在危言聳聽,從大長公主問都不問就直接找皇帝給張若雨和譚浽臨賜婚一事就能看出來這對母女二人都是那種看中了什麼東西就會霸道搶奪的性格,鄭妍隻是覺得思巧對自己的關心來得有點莫名蹊蹺,她昨夜才來到山莊,洗漱後就直接休息了,確切說她與思巧,還有之前的映蘭當真論起來認識的時間連半日都沒有……可她們對自己的關心卻明顯超過了安全距離的程度。
難道……這個念頭一出現,鄭妍就覺得有點不可思議,畢竟這裏可是嶽王的別院,她那個便宜表哥當真已經手眼通天到這種地步了?
鄭妍不是個喜歡把疑問藏起來的性子,她在猜測映蘭和思巧很可能是聽命於歧湛時就想出言尋問,沒想到就在這時一聲刺耳的尖叫聲從霓裳台的方向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