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了一會兒穴位,放了幾個臭屁,蘇倩倩肚子裏的氣像是放完了,屁聲越來越,間隔的時間越來越長。可是肚子仍然漲的像鼓一般,敲一敲大有咚咚作響之勢,再按穴位已經不起作用了,又開始疼的死去活來。梁惠凱束手無策,甚至都不敢紮一針試試,生怕一針把肚子紮爆了。
蘇倩倩疼的麵部扭曲,精神有些恍惚,感覺自己的生命在慢慢的流失,絕望的道:“我可能真要死了!”梁惠凱連忙安慰道:“別胡思亂想了,肯定沒事,北京的專家馬上要來。”
蘇倩倩自顧自的:“假如我死了,你要幫我照看我爸媽好不?”梁惠凱:“我照顧他們哪有你照顧的好?他們需要你,你要堅強起來。”蘇倩倩:“你要答應我。”梁惠凱隻好道:“你沒事我也會照顧的!”
梁惠凱完覺得身後陰嗖嗖的,回頭一看,陳富春麵無表情的站在身後,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罵道:“你怎麼像鬼一般,悄無聲息的?”陳富春馬上換了一副奴才相,低聲下氣的:“我這不是擔心倩倩的安危嘛。你看她也不見好,這可怎麼辦?我都要愁死了!”
看著他那一副賤樣,梁惠凱真想掐死他,喝道:“去把醫生喊來,先打一針鎮定劑。”陳富春連忙:“好,我這就去!”屁顛屁顛的跑了出去。
打了一針鎮定劑,蘇倩倩漸漸的睡著了。梁惠凱則像是被蘇倩倩的臭屁熏得中了毒,渾身乏力,無助的走出了病房。現在唯一的希望隻能寄托在路飛的身上,按奈不住內心的焦躁,便開車去高速路口迎接。
時間過得真慢,直到梁惠凱抽完了一包煙,終於把路飛他們等來了。梁惠凱著急呀,車都沒下,按了按喇叭開車就走,直接把他們帶到了醫院。下了車才知道,路飛的同學是位美女醫生,另外一位是女醫生的老師沈主任。不管黑貓白貓,能治病就是好貓,梁惠凱恭恭敬敬的把救命稻草請到了病房。
沈主任把化驗單、挨個看了一遍,一時間也有點發蒙。看不出問題來,又重新取血、驗尿、做。然而這次的指標出來後讓人大吃一驚,發現球蛋白、穀丙轉氨酶、穀草轉氨酶、γ-穀氨酰轉肽酶、堿性磷酸酶等各項指標都在升高,血尿也出現了異常,蘇倩倩的內髒功能都在惡化!
可具體的病因不知道啊!沈主任沉思一會兒道:“梁是吧?趕緊去煮一個熟雞蛋。”梁惠凱不明就裏,也顧不上問,撒丫子跑回平房,煮了一個雞蛋又跑回醫院。沈主任把雞蛋皮去掉,撬開蘇倩倩的嘴塞了進去。
過了一刻鍾,把雞蛋拿出來一看,雪白的雞蛋變得通體紫黑!蘇倩倩媽媽嚇壞了,哭哭啼啼的問道:“大夫,我閨女這是怎麼了?”沈主任:“可能還是中毒了。但是中的什麼毒我不知道,也沒有把握治好。你們趕緊用雄黃、大蒜、菖蒲煎水,先給她排排毒。”王冬冬:“我去,你們在這兒照顧病人。”
一看表已經快八點多了,梁惠凱:“沈主任,要不咱們先吃飯,然後再?”沈主任:“也行,我在這兒恐怕也幫不上多少忙了。”
梁惠凱帶著他們去了白石賓館,點了菜,想想問道:“沈主任,您是不是有什麼話不方便呀?我們隻是病人的朋友,純屬幫忙的,有話您就直吧。”沈主任:“實話,我也沒把握,如果我猜的沒錯,這可能是傳中的盅,她被人下了盅!”路飛吃驚的道:“下盅?難道電視上演的都是真的?”
沈主任:“這個不稀奇!清代的醫學著作《證治彙補》裏講:‘脹滿既久,氣血結聚不能釋散,俗名曰蠱。’古代好多書裏都有對盅的記載,包括《左轉》、《周易》。雖然我沒有見過盅,但是也了解一些,南方好多民族,比如普米族、傈僳族、苗族、彝族、壯族等少數民族都有製蠱的傳統。盅也分好多種,什麼金蠶盅、蛇盅,甚至蜈蚣、蚰蜒、螞蟻、毒蜂、蟬、蚯蚓等等,都能用來製作蟲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