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川?”莫燚遙感覺到薛明川和展青痕之間的氛圍不對勁,明明白的時候還不是這樣,幾個時辰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
其實他大概猜到了一些,畢竟他回到展青痕身邊的時候,看到了突然出現的寧寒迦,雖然展青痕依舊是一副疏離的模樣,可是寧寒迦明顯是和展青痕相識已久。
莫燚遙一下子就想到寧寒迦可能是帝都過來的人。曾經的展青痕必定不可能沒有仰慕者,著其中的糾葛,稍微推斷一下也就知道了。
“你找到花牌了嗎?”薛明川知道莫燚遙想問什麼,故意岔開了話題。
莫燚遙看出薛明川不想,所以順著她的話題接下去,:“沒有啊,你們藏得也太深了,我跑了那麼多地方,要麼被人找了,要麼就線索不對。可鬱悶死我了。”
薛明川抬頭看著莫燚遙,:“不是吧,你運氣也太差了,慕然都找到了。”
“你還!”莫燚遙頓時不服氣,:“你都不幫幫我,而洵三就幫慕然,作弊當然能找到了。我不服!”
“好了,知道你委屈。我承認我對不住你。”薛明川淡淡一笑,拿出剛才白浪給她的花牌,悄悄遞到莫燚遙手裏,:“這個給你,不管你是要向幾陌山或者點陌宮提願望,還是自己留著,都祝願你,一切安寧。”
莫燚遙愣了一下,臉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明川,花牌可不能亂給人啊。你又不是不知道花牌預示著什麼,你這麼大方送我,我會覺得你在暗戀我的。”
薛明川噗嗤一聲笑出來,眉眼彎彎,:“莫燚遙,暗戀你個頭啊,你是不是想討打!”
“唉,你笑了!”莫燚遙賤兮兮地:“被我中了啊!你直嘛,我很通情達理的!”
薛明川心裏一暖,拿起一個肉包,塞在莫燚遙嘴裏,:“還,吃吧你,得了便宜還賣乖!”
兩個人嘻嘻哈哈地打鬧起來,薛明川終於恢複了一些人氣,主坐上的三個人都看著他們。
白浪和傅晴煙很欣慰,但是展青痕卻心裏像壓了一塊石頭,沉重又難過。
“各位!”這時候白浪站了起來,:“現在我們公布花牌的獲得者,請十位幸運兒站起來。”
莫燚遙咽下肉包,騰地站了起來,:“我!我有一個!”
慕然也慢慢站了起來,然後白術和墨泊居然也每人有一個。後麵又陸續站起來五個,九枚花牌都各自有主,最後一枚,站起來的,是展青痕。
薛明川看著展青痕,展青痕一貫臉色平靜,可是他看向薛明川,頓時覺得心被一隻大手捏住,讓他喘不過氣來。
這枚花牌,是薛明川昏倒被白浪帶走後,他在賣千裏光的地方看到一盆蘭花,蘭花下麵就放著花牌。
找到花牌,他應該高興才對,本來還想著,找到了,一定要送給薛明川。可是,因為寧寒迦的出現,他突然感到一種無賭無望。
他突然覺得,他和薛明川,還未開始,卻已經要結束。結束在這個熱鬧,歡騰的夜晚。
寧寒迦從帝都來到夢歌城找他,他才知道,徵元將軍府居然一直沒有廢除那道婚約。寧寒迦等了他那麼久,從青春年華一直到如今的二十二歲。
沒有哪一個官宦姐會在二十二歲還待嫁閨中,而且還是為寥一個被貶謫的爛泥一般的人。
他覺得那一紙婚約和寧寒迦的等待像一把利刃,瞬間割斷了他和薛明川的一牽
他握緊手裏的花牌,就像握住了自己無能為力的內心。
持有花牌的人,有的用來求取入門幾陌山和點陌宮,有的則贈送給了心愛之人。
最騷氣的就是白術和墨泊兩個大男人居然互相贈送花牌,大家一起起哄,簡直笑到不校
白術理直氣壯地;“我和墨泊相知相伴多少年了,你們當然不懂我們之間的感情了!”
不過更騷氣的是,白術轉身就又把花牌贈送給了夭夭。
然後又是一片歡騰的笑聲。
夭夭猝不及防,眾目睽睽之下,瞬間就紅了臉。
這時候一眾捕快又開始起哄慕然。慕然臉紅得像什麼似的,緊張地看著洵三,結結巴巴地:“洵三,我……”
洵三騰地一下站起來,平時老臉厚皮的她居然隱隱有點繃不住,一度不敢看慕然。
“啊……”
“別慫!”
一眾捕快看熱鬧不嫌事大,竭力在起哄。
慕然深深舒了口氣,看著洵三,:“我把花牌……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