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瞪了他一眼:“除了女人和錢,你個混蛋難道就不能關注一下其它東西?”
“比如?”
“他們站立的位置,背靠的地形,陣型的排布……你在『赤圈』裏待了那麼久,一點長進都沒有!”
“卡斯帕,你有沒有發現,你變了。”
“你什麼意思?”
“廢話變多了。”
“滾!”
托德一路跑到隊伍的最前麵,朝著所有角鬥士大喊道:“放下武器,放下武器!他們不是敵人!”
看著麵前這群自始至終一言不發的軍隊,芮契爾一邊走向他們,一邊重重歎著氣問道:“我記得,國王的親筆信上,隻要求暮西城運來物資,並沒有調派援兵……”
軍隊指揮官靜靜摘下花紋繁複的全罩式頭盔,遮蔽去除之後的恐怖一幕,將周遭的角鬥士嚇得驚叫起來。
數十條如鋼筋一般的寄生蟲肢節,順著頭頂和麵頰的輪廓慢慢蠕動,盔甲的主人過去或許有著一副英武的麵容,但卻被一場大火在臉上留下了永久的傷痕。
阿方索盯著芮契爾的眼睛,冷冷的說道:“陛下呢?”
芮契爾下意識的想回頭,卻被托德一瞬間拉入了靈魂空間。
“我的近衛團,怎麼會跑到這兒來?!”托德睜圓了眼睛,滿臉的疑惑。
芮契爾坐到辦公室中的轉椅上,雙腳一蹬,隨著椅子原地轉了個圈,嘟噥道:“我怎麼會知道?”
托德背著手,在辦公室裏繞著圈子:“會不會是暮西王國發生了什麼事?”
“我覺得不像,如果王國裏有事,每日的晨會肯定會有人提出來。”芮契爾站起身,走到角落的儲物櫃裏,手腳麻利的翻出一盒費列羅巧克力。
“那會是什麼原因?”
“還會有什麼原因?王國裏的那幫人一直在對你的去向,調查個不停。我和你在同一天離開暮西城,他們自然會認為你的失蹤,我的嫌疑最大。再加上你那封調撥物資的國王手令,通過我手下的渠道傳到王國之中,他們自然會派人過來質詢一番。”
腮幫子裏塞進兩個巧克力球的芮契爾,口齒不清的說道:“如果你坑聽偶的勸,就盡早回暮西城一趟……”
托德坐下來,細細思慮了一番,蠻族前哨的重建就在眼前,營地內眾人的關係尚需協調,按理說自己應該留下來主持大局,但從離開暮西城那天算起,自己足足五個多月漂流在外,耽擱時間的確太長,也是時候應該回去了。
眼見托德做了決定,芮契爾呱唧呱唧的嚼完巧克力,努力咽下之後,一臉喜色的說道:“這是不是意味著,我能和你一起回去了?”
“不,你必須留下來。”托德的話讓芮契爾的臉頓時垮了下來:“阿方索忠勇有餘,但缺乏變通,留他一個人在這裏我擔心會把事情搞砸。”
“嗯,所以我就得留在這個連熱水澡都洗不了的地方,過完整個冬天?”芮契爾給了托德一個白眼。
托德撓了撓頭:“我可以向你保證,在這裏入冬之前,會專門為你建造起一個宜居的住所。”
熟悉托德品性的芮契爾,倒是不懷疑對方的承諾,對於留守霜石部族這件事,最終勉強應允了下來。
緊接著,托德又將阿方索單獨拉入靈魂空間,在說明事情的前因後果之後,向他交待了護衛營地的任務。
做好人員安排之後,托德退出靈魂空間,開始指揮起角鬥士和族人們,重建蠻族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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