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加爾順著對方手指的方向,抬頭看向天空,不禁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
清晨的陽光中,數道細細長長的黑煙,飄蕩在森林的上空,看上去莫名的詭異。
弗加爾將視線轉向哨兵隊長,不敢置信的問道:“那些是我們的……?”
後者哭喪著臉對他說道:“沒錯,大人,那些是我們在森林中的哨站,一個不留,全部被敵人摧毀了!”
“那麼人呢?最少也應該逃回來一半了吧?!”
渾身戰栗的哨兵隊長閉上眼睛,輕輕搖了搖頭。
“一個人也沒有活著回來?!”弗加爾一把抓住哨兵隊長的領口,將他拎到自己的麵前,大聲吼道:“你這混蛋!在愚弄我嗎?!每個哨站的士兵都是軍隊的精銳,而且還配有一匹戰馬,你居然告訴我一個都沒有回來?!”
哨兵隊長幾近崩潰的喊道:“大人,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
弗加爾鬆開了手,狠狠的罵道:“一幫廢物!敵人的數量和組成,居然什麼都沒有查到!”
“吹響戰號!告訴那幫兔崽子們,把各自的人手都帶上!”弗加爾接過侍衛遞來的佩劍,扭了扭脖子,眼神冰冷:“要打仗了。”
十五分鍾後,阿爾斯特的軍隊整備完畢,列陣於營寨的門口。
弗加爾坐在馬上,看向前方的森林,臉色凝重。
天空中的黑煙尚未消散,但視野中卻看不到一個敵人,軍隊中逐漸有人開始交頭接耳。
弗加爾故作輕鬆的環顧了一圈,微笑著說道:“老鼠頂多就是在陰溝裏翻翻水花,你們何時見過它們出現在陽光之下?”
“大人,敵人出現了!”
“呃!”
剛剛說完豪言壯語,就被打臉的弗加爾,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噎住。
在阿爾斯特軍隊上千人的注視下,二十八位騎士騎著戰馬,緩緩從森林中走了出來。
閃閃發亮的全身鎧,漆黑鋒利的騎士矛,就連雄壯的戰馬身上都披上了鋼製的掛甲。
手持著生鏽鐵劍和破舊木盾的阿爾斯特人,呆立在原地,張大了嘴巴,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是一副活見鬼的表情。
“重騎……重騎兵……”弗加爾睜圓了眼睛,朝著身邊的指揮官們大聲吼道:“誰他媽能告訴我!這裏怎麼會有重騎兵!!!”
有人看了看對麵騎士的裝備,小聲嘀咕道:“他們穿的那一身,比王國近衛還要好……”
看著對麵的騎士開始不慌不忙的列陣、提槍,弗加爾忽然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這是平原,一馬平川的平原!
陷馬坑、絆馬索、拒馬架,這些玩意兒,他什麼都沒準備!
唯一能夠對騎兵造成殺傷力的長矛兵,在列陣時還被他放在了後陣!
“弓箭手後撤!盾手上前!”弗加爾下達了命令,卻發現這些從王國各處抽調而來的後備軍力,在臨戰時的表現實在是讓人牙癢。
陣型一變動,大部分仆從軍的士兵都開始混亂起來,連帶著正規軍也被牽連。
“大人,敵人的騎兵開始衝鋒了!”
正在用馬鞭抽著手下,大喊大叫的弗加爾,將視線轉向那二十八名騎士,額頭上冷汗溢出,但還是自我安慰道:“不過才二十幾個人罷了,我可是有上千的軍隊!”
戰馬先是小跑,接著加速、加速、再加速。最後,這二十八名騎士的衝鋒,提升到一個匪夷所思的速度,看上去就像是一群用光速在狂奔的犀牛。
弗加爾眼睜睜的看著這群重騎兵,在呼吸之間就衝過整個戰場,仿佛一柄巨錘,狠狠砸入己方的軍隊之中,在漫天飛舞的殘肢和鮮血中,驚的將手中的武器掉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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