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德微微點頭,示意芮契爾繼續說下去。
“托德,你在種族相容這件事情上,所表現出來的睿智、寬容和遠見,是眾多國王和領袖所不具備的特質。隻要你掌控大局,異種和普通人之間就不會出現水火難容的一幕。”
說到這裏,芮契爾苦笑著摸了摸額頭:“但我終究還是忘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子嗣。”
“托德,早晚有一天,你會死去。無論是你的孩子來繼承你的王位,抑或是通過民主內閣的方式,來延續國家的統治。異種和普通人之間的矛盾,早晚有一天會再次爆發。到了那個時候,沒有人可以保證國家的領導者,擁有和你一樣的眼光和氣度。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事情再次回到起點。”
托德聽了芮契爾的話,若有所思的說道:“所以你才想破解信標塔的秘密,帶著異種族群離開這個世界,尋找一個新的地方重新生活?”
後者閉上眼睛,慢慢說道:“教會也好,諸神也罷。埃莉諾,伊利亞德,薩瑟蘭……這些人如果想要爭奪這個世界,那麼就讓他們去爭奪吧。我希望做的事情,是將那些向往和平,厭倦爭鬥的異種們,通過信標塔全部帶到遙遠的另一個時空中去,讓他們在那裏重新開展新的人生。”
托德輕輕握住芮契爾的手,柔聲說道:“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我也可以卸下身上的重擔,在山水之間找一片田野,度過餘生……”
芮契爾反握住托德的手,眼神迷離,不自覺的開始靠近對方。
就在這時,一個身穿黑色鬥篷的年輕人,跌跌撞撞的衝進酒館,急聲說著些什麼。
芮契爾皺起眉頭,轉過頭來,用帝國語對那個男子說了幾句話。
隨著二人的交談,芮契爾的神色越來越嚴肅,語速也越來越急促。
看著他們結束交談,年輕人離開酒館,托德朝著芮契爾問道:“發生什麼了?”
“長老會的一個通緝犯,在城市裏出現了。”
“通緝犯?”
芮契爾看向托德說道:“這個人你也認識,他是謀殺救濟會會長西奧多的凶手,他的名字叫做喉骨。”
托德回憶了數秒,終於想起了這個名字的主人。
那個身形消瘦、臉色慘白的陰沉青年,總是喜歡躲藏在黑暗之中的馬戲團團長。
芮契爾猶豫了一會兒,接著又說道:“在喉骨的身邊,異種協會的探子還發現了另一個人,另一個你熟悉的人……”
托德看著芮契爾欲言又止的表情,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是誰?”
“聖西德洛修道院的老僧侶,你名義上的第一位老師邁裏斯,還有印象嗎?”
托德一愣,呆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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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