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可是,隨後等到玄業抬起頭的時候,他的眼睛裏又是一片清明,隱隱又是有些好奇與自豪,似乎是在好奇關於他母後的話題,又是在自豪他的母後是這樣一個好的人。
“嗯,孤知道了。”
玄業對著穆瑾歡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在心裏,玄業已是有了自己的認知。
在此之前,他一直都是抱著懷疑的態度。
可是就在剛剛,他在看了穆瑾歡麵上神色的變化之後,心裏便是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恐怕,那宮人所說的事情,都是真實的。
就在接下來的時間裏,玄業一直都是心不在焉的樣子。
他這樣的反應,被安連生給看在了眼裏。
終於,在玄業又一次打錯了招式的時候,安連生叫停了他的動作。
“殿下,您是有心事嗎?若是可以,大可說與末將,說不準,末將還可以為您……”
隻是,安連生的話還未說完,就是被玄業給慌張打斷。
“不必,不用了,孤自己可以解決。”
說完後,玄業自己也是察覺到了自己太過緊張,當下又是對著安連生笑了笑,搖頭道,“孤沒有心事。”
一副不願意承認的架勢。
見此,安連生也隻好按捺下自己心裏的疑惑,繼續給玄瀧教授武藝。
晚間,玄業在陪著玄瀧一起用晚膳的時候,他終究還是忍不住看向了玄瀧,試探著問道,“父皇,兒臣母後的死和太傅到底有沒有關聯?”
這不怪玄業會這樣詢問。
今日,就在他做完自己的課業之後,便又是聽到了那宮人在閑談,恰好說的又是關於他母後的事情。
對此,玄業也不是沒有懷疑過,這一切都太過巧合。
隻是,實在是對方說的都好像是在情理之中,根本就沒有一絲反駁的餘地,這使得他不得不相信,穆瑾歡和他母後的死,有著間接的關係。
玄業沒有見過自己的母後,更是沒有感受過母愛。
自從他知道事以來,他也曾經問過自己的母親,但都是被告知是在生他的時候,加上身子孱弱而難產去世。
所以,玄業在心裏,一直都是有些怪罪自己,覺得都是自己才使得他的母後會早早去世。
同時,他在心裏更是羨慕那些有娘的孩子,更是想要一個娘,想要體會一下母愛。
因此,玄業更是打心底裏把穆瑾歡和李純元當作自己的母親一般。
可是現在,他卻是得知,穆瑾歡和自己母後的死,有著關聯。
這在某種程度上,對於玄業來說,更是不亞於一個沉重的打擊。
一時間,他的心裏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玄瀧聽了玄業的話後,手中拿著的筷子當場就是放了下來,就是那原本還帶笑的麵容,也是變得嚴肅了起來。
“業兒,這件事是誰告訴你的?”
玄瀧另外一隻手,已經緊緊地握了起來。
先皇後餘黨已經開始行動了嗎?
想到這裏,玄瀧麵上的神情也是變得冷厲了起來。
誰知,他這樣的神態變化,看在玄業的眼裏,便是成為了對他的冷厲。
那稚嫩的麵容上,出現了一抹哀愁與痛色。
果然,他的父皇心裏還是太傅更為重要。
那個宮人在告訴他的時候,他還不相信,可是現在,他卻又是不得相信。
“父皇,您就說,到底和太傅有沒有關係?”
玄業的眼中出現了一抹受傷,麵上卻是滿滿的倔強,他就那樣梗著脖子等待著玄瀧的回複,想要聽一下,玄瀧親口告訴他事情的真相。
看著這樣的玄業,玄瀧歎了口氣,抬手想要摸摸玄業的腦袋,卻是在快要觸及玄業腦袋的時候,被他給躲了開來。
無奈,玄瀧隻好放下了自己的手,“沒有,這不關太傅的事,若是硬是要說是誰的錯,那都是我的錯,這一切,我才是罪魁禍首。”
玄瀧本意是說著自己使得淩無霜傷心傷身,才會落得那樣的下場。
可是,他這樣的話聽在玄業的耳朵裏,就是變成了他在給穆瑾歡脫罪,甚至在替穆瑾歡背負這些罪名。
當下,玄業看向玄瀧的眼睛裏都是出現了一抹失望與憤恨。
他咬了咬牙,而後又是想到了那個宮人的話,當下就是緩和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再次抬頭看向玄瀧的時候,玄業的麵上變得平靜了下來,雖然依舊有些懷疑,卻是沒有了最先那般的嚴重。
他對著玄瀧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