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裏,赫清風和樾玨兩人都紮著馬步,頭上還頂著剛剛他們喝了粥剩下的碗。
過了好些時候,二人的腿已經開始打顫了,瀟雲在屋裏見時間差不多了,才提著茶壺晃晃悠悠的朝院子裏走來。
赫清風見瀟雲過來,痛苦的笑著對瀟雲喊道,“瀟雲!瀟雲!走快些,我口渴了。”
樾玨見瀟雲生氣,什麼話都不敢說,隻一臉委屈和害怕的看著瀟雲。
瀟雲走到赫清風身後,嘴角一勾,緩慢的將茶壺裏的茶水倒在了赫清風頭頂的碗中,還說道,“不許亂動,要是這裏麵的水灑了,你就等著挨板子吧。”
赫清風一臉不樂意的模樣嚷嚷道,“瀟雲你幹嘛~剛剛還幫了你,你就這樣對付我,果然是長的好看的女人心都毒。”
樾玨在一旁聽見赫清風說瀟雲心思毒辣,怕赫清風又挨重罰,一著急,身體晃動了一下,頭頂的碗就掉在了地上打碎了。
瀟雲看向樾玨,樾玨也看向瀟雲害怕的小聲說道,“瀟雲姐姐,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放了清風哥哥吧。”
瀟雲聽見樾玨說的這話,手裏提著的茶壺預想給她砸過去,樾玨捏著兩個耳垂朝地上一頓,緊緊的閉著眼睛不敢說話,也不敢起身。
瀟雲看著他們二人模樣就心軟了,但又不得不批評他們的過錯。
瀟雲盯著在地上蹲著的樾玨,故作很凶的語氣道,“我還沒說你呢!你還好意思給赫清風說好話,我讓你用自己的血去給衛中君喝,結果呢!你用雞血代替,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別人是一國公主,卻拿給你這樣戲弄!”
赫清風在一旁頂著茶水,不悔過還在偷笑,瀟雲又看向赫清風,批評他道,“還有你!我讓你跟我一起來是來救人曆練的,你又去整別人衛中君,樾玨胡鬧,你也胡鬧!”
赫清風頭上有茶水,又不能亂偏頭,隻能用眼睛飄向瀟雲站的位置,斜著眼睛道,“瀟雲,你這話就不對了,我們放雞血隻是讓她的傷口減緩愈合而已,可誰知道她對自己那麼狠,金蓮花本就祛瘀生肌,奈何她要在金蓮花裏放鹽巴,遇見雞血起反應了吧,那是她活該啊。”
瀟雲現在完全是管不了赫清風了,真的如瀟雲以前所說,快要爬到她頭上拉屎了。
瀟雲歎了口氣,“現在衛中君傷口潰爛不堪,可能她自己都不知道,就因為她灑的那鹽,脖子傷就要留疤了。”
樾玨一身束袖紅袍蹲在地上,怎麼看怎麼可愛,瀟雲又不忍心罰他們二人,便道,“你們都起來吧,進去睡覺,人我來照看。”
赫清風聽到瀟雲放過了他們兩人,高興極了端了頭上的茶水,放在一旁的石桌上,拉起地上的樾玨就朝屋裏跑去。
瀟雲看著這二人一起跑走的背影,倒也輕笑出聲。
墨尤捷從屋裏出來,剛剛走到前院轉角處,就聽見瀟雲在訓斥赫清風和樾玨,把他們說的所有話全部都聽進了耳朵裏。
瀟雲坐在石桌旁的石凳上,赫清風和樾玨走了,她正好有時間可以坐著一人清閑一刻。
瀟雲把手放在石桌上,拖著下巴正在看天上的星星,感覺到後麵有人靠近,皺著眉頭警惕的說道,“誰!”
墨尤捷帶著微笑朝瀟雲溫柔的說道,“是我,墨尤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