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寒嶼沒想到自己隻是鞏固一下境界,連兩個時辰都沒有,蘊尉竟然昏迷在他眼前!他顧不得多想,用被蘊尉澆濕的被子將兩人裹住,一掌拍向身後的牆壁。
這牆一麵被烈火炙烤,一麵被蘊尉澆透冷水,加上秋寒嶼功力深厚,沒費多少工夫秋寒嶼破牆而出,把蘊尉帶到了後院的空地上。一抬眼卻看到一個鬼祟的身影正貓在驢棚裏。
秋寒嶼下意識就覺得那人是縱火的人,上前就去驢棚裏將人拖了出來。那人衣衫不整、發髻散亂、一臉黑灰,可秋寒嶼仍一眼認出這人正是蘊尉的大伯娘蘊秦槐花。
抬手,一個手刀將人劈暈。此時前院已經響起了撞門聲,是村裏人發現蘊尉家裏走水,自發過來幫忙。
秋寒嶼敞開後門,出去將人喊了過來。就這麼一會兒工夫,火勢已經蔓延到後院裏蘊二柱生前做木工活的廂房了。後院的空地也不再安全。
秋寒嶼將蘊尉抱上驢車,找來麻繩將秦槐花綁好,用水將其潑醒。才對指揮救火的貌似村長的人:“叔,蘊尉受了傷,昏迷不醒,我先帶他去看大夫。至於這個人,我們從屋裏逃出來的時候看到她鬼祟地躲在驢棚裏,應該就是縱火的人,我想將她送官。蘊尉心善,念在都是一家饒份兒上不跟他們計較,可是這次她放火差點燒死我,作為苦主,我不會心軟。若是日後有人來問話,還望叔能給我做個見證。”
蘊尉雖然不在乎他在村裏的名聲,秋寒嶼卻不願意他的名聲有一絲絲的瑕疵,所以少言少語的他頭一次對著一個陌生人了許多話。
“應當的,應當的!這婆娘果真狼心狗肺,這幹物燥,風又大,大家防火還來不及,她竟敢放火,這火一燃起來可就不是一家兩家的事兒了!”村長惡狠狠地瞪著蘊秦槐花。
蘊尉家在村邊靠近山腳,火勢不會燒到村裏人,但是很容易把山燒了。一旦起了山火,那就不知道要死傷多少生靈了。所以,即使是對見官很排斥的村裏人也都讚同秋寒嶼將縱火者送官的做法。
秋寒嶼道過謝,架著驢車先走一步。此時還沒亮,縣城的城門還沒開,沒有辦法將人送到縣城就醫,隻能先送到王家村,等亮再進城請大夫,順便將人送官。
怒瞪蘊秦槐花一眼,秋寒嶼將綁住蘊秦槐花的繩子另一端係在驢車上,讓秦槐花跟著驢車走。秋寒嶼騎過來的馬很有靈性,見主人離開,自己咬開係在柱子上的韁繩,噠噠跟在驢車後麵,遇到蘊秦槐花撒賴不走它就在蘊秦槐花的耳邊打響鼻嚇唬她。
秋寒嶼到王家村的時候,幹娘王薑氏正好起來給糖糖喂奶,看到走的時候活蹦亂跳的幹兒人事不知地被拉回來,嚇得摔了手裏的碗。
聽到秋寒嶼了經過,王薑氏立刻變身護崽兒的母犬,朝著被綁住蘊秦槐花撲過去連打帶撓,被拉住之後直接下嘴咬。已經失去兩個兒子的她,無論如何也承擔不起再失去一個兒子的痛苦,哪怕這隻是剛認的幹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