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個時辰,蘊尉在院子裏喊:“娘,時候差不多了,你把那櫻桃熬成醬吧。”原本應該加檸檬汁的,可是現在沒地兒找檸檬,蘊尉想了想:“添點水行了,不用再加糖了。”
王薑氏手腳麻利地開始刷鍋、添水、熬醬。院子裏,家裏的老少爺們都圍在角落看硝石製冰。經過各路穿越者驗證的方法果然有效,硝石製冰不難,隻是放在中間的罐子裏的稱不上冰,隻能是冰水混合物。
王薑氏熬好了果醬出來讓兒子嚐試味道。蘊尉覺得太甜,其他人覺得還好。至於秋寒嶼也了好,卻沒再碰第二口,蘊尉就知道他吃不慣。
蘊尉取了一些罐子裏的冰水,加了一點點櫻桃醬,攪勻遞給秋寒嶼,“湊合著吃吧,誰讓現在的水果少呢。”
秋寒嶼低頭嚐了一口,涼絲絲的,入口先是白糖的甜味咽下之後的回味卻是櫻桃果子的清甜。“很好喝!”
得到肯定,蘊尉又給每個灑了一杯,王鐵根和他自己的也隻加了一點點果醬,王薑氏那碗果醬多些。至於倆孩子的,隻用茶碗加了一點點冰水和半勺果醬。還不很熱,孩子不能貪涼吃冷飲。
一家人坐在一起吃著冷飲,王薑氏突然想起來兒子想吃果子,“兒啊,咱家後園裏種的甜瓜和梢瓜,好吃了,你想吃就自己去摘哈。”
“知道了,娘。”蘊尉想起來,碼頭的那些都是爺們,偶爾嚐嚐這冰飲或者熱的不行喝杯解暑還行,常喝怕是夠嗆。蘊尉起身去後園摘了倆梢瓜一個甜瓜,洗淨去皮切成剛好入口的塊放在大瓷碗裏,一起架在硝冰的盆子裏。
過了一炷香的功夫,蘊尉將果子端了回來,同時將罐子裏的冰碴撈出來灑在果子上,又撒上一些白糖。
一海碗的果子沒幾下就被吃光了,就連碗底的湯都被王鐵根喝了。“從來沒覺得梢瓜這麼好吃。”這時候的梢瓜類似甜瓜,卻沒什麼甜味,味道像是黃瓜卻少了三分黃瓜的清新的味道,都是窮人家用來打牙祭的果子。
“以後要是賣的好,咱們可以找村裏的人收點,兩個錢就能買一堆了吧?”蘊尉砸吧砸吧嘴,他也沒吃夠。可是後院那幾個瓜都要用來賣錢了,不能敞開吃。
“嗯。”王薑氏點點頭,“這東西不值錢。正好這陣子各家都給咱們送東西,我都沒要。你要愛吃這個,我就跟他們,讓他們給咱們送梢瓜來。他們全了情誼,咱們也得了便宜。”
“娘,我不懂這些,你跟爹商議著辦吧。本來咱們幫村裏就不是為了這點東西,得了好處的能記著咱家的好就校”蘊尉撓撓頭,在村裏的人情往來他實在處理不來。
“嗯,放心吧,我有數。咱們跟他們要點梢瓜,他們還要謝謝咱們呢,原本是要每家給咱們錢,正好接著這個讓你爹回了。要是真收了錢,那就是好事沒辦成,惹得一身騷了。”王薑氏對村裏的人情世故看的透徹,後麵的事兒也處理的好。
新買賣就這麼被決定了,王鐵根夫妻有了奔頭就想立刻出攤,卻被蘊尉攔住了。“娘,這冰不好放,咱們要合計合計做一個家什兒好放冰啊!還有,這硝石也不夠還需要去買,所以,娘,您別急,在家陪豆寶兒、糖寶兒好好玩兩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