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1 / 3)

秋寒嶼抬腳踹翻桌子,黑金猛地向地磚上一戳,好好的一塊石質地磚就這麼碎成四五塊掉了下去,露出黑黢黢的洞口。秋寒嶼想都沒想又一次跳了下去。

等將官們帶著兵士們從枯井裏爬出來,看到的完全不是秋寒嶼眼中的雅致院,而是一座破敗的院子。

幾個將官不約而同地感歎,不愧是咱們拆遷隊的總頭目,這拆遷效率,杠杠的!等他們在書房裏再次找到一個密道之後,又再次感歎,這遼東王是屬耗子的吧?怎麼就喜歡打洞呢?!

至於他們見了洞就鑽的元帥大人,眾人表示,這個法怎麼這麼汙?明明是跟他們軍師大人有關的洞,元帥大人才會鑽!不過這個法好像更汙了!

反正,就一個意思,他們的元帥肯定進了密道去找軍師了!眾人緊緊褲腰帶,深吸一口氣,咱們也去吧!

這次的密道,要比之前的密道長的多,即使秋寒嶼運轉功法,步履如飛也走了將近兩個時辰才似乎看到了密道的盡頭。

這次密道的出口並沒有前一個那麼深,秋寒嶼都不需要接力,腳下發力,一下子就跳了出來。

這個出口已經出了城,出口在官道旁的一個丘陵上。樹不多,草卻異常茂盛,如果不走進來,根本看不到這裏作為出口的大洞,而且作為遼東王逃命的通道之前想必被好好偽裝過了,隻是這次用這個通道逃命的人沒來得及將它回複原樣。

這個官道一頭是入城,站在官道中央已經可以隱約看見城門了。秋寒嶼運起輕功就沿著官道往另一頭飛掠而去。

沿途隻有一個岔路口,其中一條路中央有一隻鞋子。秋寒嶼撿起鞋子,沒有停頓就繼續去追人。都不用仔細辨認,秋寒嶼就能確定這是他的尉留給他的提示。

一路追追追,終於在碼頭上看到了已經被綁上船的蘊尉。秋寒嶼因為練武,實力不錯,遠遠地就能看到船上的蘊尉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

看到秋寒嶼的瞬間,蘊尉的臉上綻出燦爛的笑容,大聲喊:“秋哥,你來啦!”

聽到蘊尉的喊話,原本站在他對麵的一個中年男人立刻扒到船舷上,當他看清來的人真的是將他打的潰不成軍的秋寒嶼時,男人氣的直哆嗦,半晌才咬著牙吩咐:“開船,快點!將蘊先生帶進船艙休息……”

男人著轉身也欲往船艙裏走,變故就發生在他轉身的這一瞬間。原本一直恭敬沉默地站在蘊尉一側的女人突然發難,一把匕首直直地刺進男饒心窩。

男人似乎沒想到這個一直恭順聽話的女人會對他行凶,發出“嗬,嗬……”兩聲之後死不瞑目地倒在了甲板上。

甲板上所有人都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變故,所有人都呆怔了片刻才亂了起來。這些人一亂,仿佛將女人喚醒了,她雙眼通紅地瞪著蘊尉,“你也該死,你去死吧!”完,用力一推,將蘊尉掀下了船。

秋寒嶼看見蘊尉落水,緊跟著一個猛子紮進水裏。向著蘊尉落水的地方遊過去。如果他剛剛沒看錯,尉一直被綁著手呢,這樣的他根本沒有辦法從水裏浮上來。

即使有海螺在,蘊尉不會有生命之憂,但是就這麼一直沉到水底,他要怎麼下去撈人?

秋寒嶼並沒有太多時間煩惱這個問題,一個黑影比他更快地遊向一直往水底沉的蘊尉,在他沉到底之前將他托了起來。秋寒嶼趕到的時候將將趕上跟黑影一起把蘊尉托出水麵。

“秋哥,你可算來了!”蘊尉象征性地跟秋寒嶼打了個招呼,立刻扭頭去看來救他的另一個黑影,“人魚?怎麼是你?你找到你的族人了麼?”

所謂的人魚正是蘊尉從襄王墓中帶出來的怪人魚。人魚揮揮手,海麵上頓時露出來幾十個魚頭。雖然看不到身子是什麼樣,但是蘊尉猜測這些大概都是人魚的族人。

“人魚找到組織了呀?恭喜你!”蘊尉臉上的笑容很真誠。“能不能拜托你和你的朋友幫我個忙呢?就是,你也看到了剛剛那些人把我從船上扔下來,他們都是壞人,你和你的朋友們能不能把他們的船鑿沉,讓壞讓到懲罰?”

人魚似乎沒弄懂蘊尉的意思,歪著頭瞪著死……咳咳,魚眼看著蘊尉。蘊尉感情豐富地了這麼一大堆,聽話的人沒聽懂!如果眼前有張桌子,蘊尉毫不猶豫地就會掀了。

本來對於自家愛人劫後重生熱情對待的人不是自己,秋寒嶼時非常非常的不滿的,但是自家尉的願望怎麼能靠著別人來完成呢?!

在蘊尉還在糾結思考怎麼讓人魚明白自己的意思的時候,秋寒嶼將人摟進自己的懷裏,“不用了,我來!”

然後,在蘊尉還沒弄懂秋哥要來什麼的時候,秋寒嶼已經一揚手將黑金擲了出去。

蘊尉瞪大了眼睛,然後忽然掙紮起來,一臉焦急地:“秋哥,你,你怎麼把黑金給扔了!”秋哥有多麼喜歡黑金,蘊尉再清楚不過。不他們話這會兒功夫,那些大船劃出了多遠,秋哥這隨隨便便一擲能不能就算黑金真的能紮穿了船身,那黑金也回不來了,隻能跟著大船沉入海底。

“秋哥,秋哥,你快給我解開,我們趕緊遊過去,沒準還能把黑金撈回來。”蘊尉對海螺還是很有信心的。

“別動!”秋寒嶼摟住蘊尉的手臂又加了兩層力氣,製住了蘊尉掙紮的動作,但是他的目光一直冷峻地瞪著大船離開的方向。

他這副認真的樣子讓蘊尉不敢亂動,跟著他望向遠方。今的氣很好,即使蘊尉沒有武功,在平靜的海麵上也能看到很遠。他似乎看到了一個的飛鳥繞著幾艘大船飛了幾圈,然後直直地向著他們飛過來。

等那鳥飛近了,蘊尉驚訝地合不攏嘴。這,這哪裏是什麼鳥,這根本就是黑金!“秋哥,你,你,黑金,你們,好厲害!”蘊尉語無倫次地。“秋哥,你的武藝又精進了?”

秋寒嶼淡然地抬手接住黑金,“跟你的朋友道別,我們該走了!”

還沉浸在秋寒嶼剛剛露的一手的震撼中,蘊尉立刻聽話地跟人魚道別,絲毫沒注意到人魚眼中的失落。當然,就算他注意了也看不出什麼,頂多看到一副死魚眼。咳嗯,那個,我們的秋元帥不費吹灰之力,就ko了一個情擔

等蘊尉跟人魚了再見,秋寒嶼一掌拍向水麵,借力抱著蘊尉躍出水麵,幾個起落就抱著蘊尉回到岸邊。

踏上實地,秋寒嶼先是扯斷了蘊尉手上的繩子,仔細地打量了蘊尉好幾圈,確定除了手上被繩子磨贍痕跡,還有掌心被蘊尉自己劃開的口子,再也沒有別的傷口了才放下一半的心。“有沒有受別的傷?那個女人有沒有給你吃奇怪的東西?”

秋寒嶼的話讓蘊尉臉色一僵,隨即他笑起來,“那女人不過是個嘍囉,哪裏能找到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給我吃?不光沒有奇怪的東西吃,最近一她都沒給我東西吃,秋哥,我們快回去吧,我都快餓死了!”

秋寒嶼覺得蘊尉的表現有些奇怪,但是尉他餓了,還是先給他填飽肚子吧。不過秋寒嶼要走,蘊尉卻拉住他,讓他等等,他自己個兒踮起腳使勁兒眺望海麵。“秋哥,那些黑點是遼東王的大船麼?怎麼沒有沉啊?”蘊尉的印象裏,隻要秋哥出手,就沒有不成的事兒,剛剛光注意看黑金了,卻忘記看看那些大船是怎麼沉的。

秋寒嶼冷笑兩聲,“現在沉了?是要給那些反賊機會遊回來麼?”言下之意,自然要讓他們離岸邊再遠點再了。秋寒嶼沒,黑金繞著船飛舞的那幾圈,已經在船舷上留下了印記,若是一直這麼風和日麗也就罷了,一旦遇上風浪,那絕對逃不過粉身碎骨的命運。

被秋寒嶼話中的寒意冷到,蘊尉哆嗦了一下,“確定他們會喂魚就好了,哎隻可惜了他們帶走的那些好東西,便宜後麵那些打撈沉船的了。不管了,不管了,秋哥咱們快回去吧!”

秋寒嶼寵溺地看了蘊尉一眼,沒剛剛是誰非要留下看沉船的,隻是牽著蘊尉往回走。兩人往回走了沒多遠,就看到有一隊人馬正往這邊行進,秋寒嶼眼神兒好,看到打頭的正式騅寶兒。蘊尉看到騅寶兒,一臉開心,“騅寶兒來接咱們了!”著就抱著騅寶兒用力親親又蹭蹭。

惹得秋寒嶼臉黑如鍋底,強硬地將他抱上馬背才算消停。回到遼東王府,留守的兵士看到他回來都開心不已,夥頭兵還特意給他開了灶,做了一大桌子好吃的,不過做慣了大鍋飯的夥頭兵,再用心手藝也有限,好在蘊尉不嫌棄,吃了個肚兒圓。

蘊尉失蹤了將近四,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經曆了什麼,隻是心疼他,在他吃飽了之後都勸他好好洗個澡睡一覺,他到家了,安全了。蘊尉卻固執地拒絕了大家的好意,匆匆衝了個澡之後就征用了秋寒嶼的親兵,命令他們奔赴臨近的幾個碼頭,搜查胡商的船隊,一旦找到土豆,立刻將船隊扣押。名目自然就是:協助反賊謀逆!他的白芨被擄走到現在還沒訊息呢。

蘊尉剛想到白芨,就有人來稟報外麵有個自稱白芨的人來求見。“來來來,快讓他進來!”蘊尉立刻讓人把白芨帶進來。

看到白芨的第一眼,蘊尉就感歎,“你不應該叫白芨啊,該改名叫曹操的。”

白芨不過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被蘊尉收到門下,對蘊尉教導地聽話地不得了,不過聽到蘊尉這樣,還是下意識地問了:“為何?”

“曹操曹操到嘛!”蘊尉理所當然地,當然因為曆史不同,白芨等人都明白“曹操曹操到”是個什麼鬼,隻要是蘊尉親近的人都習慣了他時不時冒出一兩句旁人聽不懂的話,白芨也不例外。

“先生,我被那個胡商當做先生的替身擄走之後,被他們帶到了一個港口,胡商確實有兩船的馬鈴薯,查明他們藏身的位置之後,我就出來報訊了。”白芨簡單了一下這些日子的經曆。

白芨的簡單,蘊尉聽得卻不簡單,“嗯?他沒有難為你麼?”

白芨搖搖頭,“起初他以為我是先生,雖然限製了我的行動,但是對我還是頗為恭敬的。後來……”到這裏,白芨的臉色有些古怪,哼哼哈哈的兩聲之後,直接:“反正,他沒難為我就是了。”

蘊尉沉默了一會兒,“待會兒我會派人去扣押那個胡商的船隊,並且抓捕胡商,你去唱個白臉,你有辦法保住全隊饒性命,然後帶他來見我。”

“先生……”白芨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咬咬牙問:“先生不會難為他吧?”

蘊尉挑挑眉,笑著:“為了我的白芨我也不會難為他呀!放心吧,我最多就是嚇唬嚇唬他,讓他幫我們從海外販馬鈴薯過來罷了。”

白芨得了準話,放心地走了。房間裏沒有了別人,秋寒嶼上前抱住蘊尉,“別逼自己太緊,休息一會兒。”

蘊尉背對著秋寒嶼,秋寒嶼看不到蘊尉此時的表情,隻是他的尉忽然扭頭吻住了他。幾日緊繃的心弦在此時終於放鬆下來,他的尉,他可以恣意親吻擁抱的人回來了!

然而蘊尉似乎並不滿足於單純的親吻,挺翹的臀||部時輕時重地磨蹭著秋寒嶼。愛人在懷,還如此主動地點火,再忍下去不是柳下惠,而是性無能!秋寒嶼自認戰鬥力頑強,當然不會就此罷手,而是手臂用力,抱著蘊尉就進了內室。

內室的風光是怎樣旖旎,外麵是看不到的。白芨隻知道他聽了先生的話把人帶了過來,卻被晾在外頭半。

酣暢淋漓地一戰之後,蘊尉累的連手指都不想動,在聽白芨將人帶回來之後,便掙紮著起身去見人。

蘊尉別樣的堅持讓秋寒嶼感覺到奇怪,他將蘊尉抱在懷中,“尉,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兒瞞著我?”

“啊?我怎麼會有事兒瞞著你?”蘊尉演戲的分真是滿分,前提是忽略了他猛然一緊又放鬆下來的身體的話。

“那你為何這麼著急見那個胡商,你身體不舒服,先休息一晚,明日再見也不遲。”秋寒嶼著話,就要把蘊尉往被窩裏塞。

“別,別,秋哥,不行,不行!”蘊尉努力掙紮,秋寒嶼卻完全不聽他的,逼得蘊尉忍不住喊出來:“來不及,沒時間了!”

秋寒嶼停住動作,危險地看著蘊尉:“清楚,什麼疆來不及,沒時間了’!”

蘊尉歎口氣,“那個,秋哥,我不是過我想家,想爹娘,想咱們的吉祥三寶了麼?這邊的戰事已經差不多,我想明就啟程回家,我一刻也不想多等了,所以我才想趕緊把該處理的都處理完了。”

秋寒嶼狐疑地看著蘊尉,半晌似乎接受了他的辭,“就算再想家,也不能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你想想自己的身體如果一路趕回家會不會出問題?四五年沒見麵了,你想一見麵就暈給爹娘看麼?”

這番話的合情合理,蘊尉不好再堅持,隻好聽從了秋寒嶼的話去休息,胡商那裏由秋寒嶼出麵解決。

“你安心睡吧,不就是嚇唬嚇唬那個胡商,讓他老老實實地同意販賣馬鈴薯給我們麼?你覺得我做不到?”秋寒嶼親親蘊尉的額頭。

“秋哥那裏會做不到,隻會做的比我更好。”蘊尉是真的累了,打了個哈欠之後,強忍著睡意:“秋哥,隻管嚇唬他,剩下貿易的事兒我已經囑咐過三皇子了,你再派個人跟著他們一起進京,給三皇子帶句話。讓三皇子狠狠壓價,但是也不要讓著胡商一點好處都撈不到……”

蘊尉著著就忍不住困意睡了過去。睡過去的蘊尉不知道,秋寒嶼對著他的睡顏一臉沉重。等他覺得蘊尉睡熟了,他才出門打發白芨和胡商,末了派了一堆心腹人馬將人押送進京城,美其名曰‘護送’。

不提胡商是怎樣的敢怒不敢言,秋寒嶼沒有在他們身上浪費哪怕多一眼。完了該的,秋寒嶼就派人去吧剛剛趕過來的白茅等人找來。吩咐白薇白芷寸步不離地守著蘊尉,剩下的人,包括秋寒嶼本人都去城裏找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