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譚一天的‘皇帶魚’就處理完畢。他接過助手遞過來的醬料,開始在魚身上均勻的塗抹。
“譚一天的這個醬料很特別啊,金黃色的,難道是加了蜂蜜?”劉芒心裏猜測道。
醬料塗抹完畢,譚一天和助手將整條皇帶魚放入巨大的烤盤中,盤成蟠龍的形狀。
“我的個乖乖啊!這條‘皇帶魚’可比那個李明橋的‘龍行天下’有氣勢多了!這才像條龍嘛!”五眼感慨道。
“劉芒,下場比賽你準備做什麼菜?需要我幫你準備這種珍稀的食材嗎?”李若男問道。
“這個不需要,我和這個譚一天的烹飪理念有些不同。”
“理念不同?”李若男詫異道。
“嗯,理念不同。”劉芒點點頭,應道。
“我的烹飪理念是於普通中,見不普通!平凡之中,窺不平凡!”
“你的意思是用普通的食材,做成不普通的菜品對吧?”
“沒錯,像這種‘皇帶魚’一般人連見都沒見過,更別說吃了。用珍稀的食材做出珍稀的菜品並不稀奇。可在我心裏,真正的烹飪是為普通大眾服務的,並不是少數人!”
這個時候,譚一天的‘皇帶魚’前期的處理已經完畢,他和助手一起用繩子吊起那口笨重的鍋蓋,蓋在鍋上,準備點火烤製了。
那邊羅霸道的乳豬也已經醃製完成,準備做第二個步驟——定型了。
羅霸道先用兩根一長一短的木條,在豬腹腔內安上支撐,用鐵絲紮好,再在豬身的前後各插2根鋼叉。然後他的助手便用炒勺,將燒好的熱水澆淋上去。
霧氣蒸騰間,透過牆上的大屏幕,隱約可見粉紅色的乳豬皮正慢慢變色,皮也緊繃起來。
“老大,還真別說,光看做這些大菜,做的過程都能讓人流口水。”五眼暗暗咽了口吐沫說道。
“那是當然,中國菜的魅力也在這裏。就好像繪畫,用到的是你的眼睛,玩音樂用到的是你的耳朵。而做菜的話,你所有的感官都要調動起來。眼睛看到的是菜品的色澤,耳朵聽到的是食材在鍋裏發出的聲響,鼻子能聞到菜品的香氣,嘴巴要品嚐各種各樣的味道。”
“你這麼一說,還真是!”五眼一副心有戚戚然:“那做菜且不是比搞藝術要難多了?”
“烹飪本來就是一門藝術啊!就好比蘇東坡,他發明的‘東坡肉’,‘東坡肘子’不是至今流傳麼?還有近代的張大千先生,他也是一個美食家,他的《菜根香》就是取材於平時烹飪時候的心得。”
“你這麼一說,讓我覺得做廚師還挺有範兒的!跟藝術搭邊!”五眼嘿嘿笑了起來。
“下次楊岩要再笑我是‘炊兒鍋‘!我就用這個話來反駁她!”
台上羅霸道的乳豬,燙皮完成。他的助手馬上取過一條潔白的毛巾,將乳豬身上的水分細細的擦幹淨。然後將金黃色的麥芽糖漿塗抹上去。
“看到沒有,這道烤乳豬的第一個難點來了,這個麥芽糖是特製的,成品乳豬的外皮口感脆不脆,秘訣就在這了。”劉芒講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