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眼弄來一台大風扇後,效果確實不錯,肴鵝上的水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烘幹。
在這過程中,醬汁與肴鵝正悄無聲息的發生著變化。醬汁的味道逐漸滲透進鵝肉中,而肴鵝的表皮也緊繃起來,從皮下析分出了一層晶瑩的油脂。
“老大,可以烤了嗎?”五眼問道。
“不行,還有最後一道工序。”
劉芒說完,取過一個大碗,將蜂蜜和白醋按照一定的比例調和成脆皮水,在肴鵝的表皮刷了一層,接著掛起來晾幹。
又吹了大概十五分鍾,等脆皮水將白嫩的肴鵝染上了一層淡淡的黃色後,劉芒湊上前用手按了按。
“小五,把烤缸升起火吧,可以進行烤製了。”
“好嘞!”五眼應了一聲,走到廚房一側的大缸前,一看便愣住了。
“老大,這烤缸破破爛爛的,還能用嗎?”
這口大缸直徑大概在一米左右,上麵已經有不少細微的裂口,全仗著用小手指粗的鐵絲捆紮起來,才不至於散裂,應該使用了不少的年頭。
“你可別小看了這口大缸。”林蕭走了過去:“這口大缸可是滿漢樓的傳家寶之一。沒有了它,這道‘一品肴鵝’就要失色不少。”
“沒那麼玄乎吧?這不就是一口普通的瓦罐麼?最多用的年代久一點罷了。”五眼用手敲了敲,說道。
“這口缸以前應該是釀酒的對嗎?”劉芒也走了過去,仔細觀察了一下,說道。
“沒錯。這口大缸大有來頭,是清同治年間釀酒用的酒缸。因為常年儲存烈酒的緣故,缸體內暗藏酒香。在烤製的時候,這股酒香能滲透進肴鵝中,更添風味。”
“扯蛋吧!”五眼有些不信:“就算裏麵有酒香,可這麼經年累月的燒,哪還有味道?純粹是人的心理作用。”
“你說的沒錯啊!哪怕酒缸釀酒的時間有上百年,但隨著時間的推移,裏麵的酒氣也會淡去。所以這口缸每次用完後,都要仔細的擦拭幹淨,然後將上好的茅台酒塗抹上去。”林蕭回道。
“真的?”五眼將頭伸到缸口一嗅,果然嗅到一股濃烈的酒香。
“嘿!還真是講究哈!”五眼忍不住伸出一個大拇指。
“那是當然,細節決定成敗!要想做出頂級的美食,肯定是要耗費一番功夫的。”林蕭回道。
“行啦!別扯了,將火升起來吧,我要開始烤鵝了。”劉芒插了一句。
“收到!”五眼從大缸旁邊放著的筐子裏抽出一根木柴:“我還是要問一句,這些木柴看起來也很特別啊!有講究嗎?”
“當然有,這是荔枝木,用它來燒烤肴鵝,才能有淡淡的果木香氣。”
“牛逼!”五眼將木柴放入大缸內,用點火器升起火來。
等到五眼將火升起,大缸達到一定溫度,而木柴全部變成紅色的火炭後,劉芒這才將兩種肴鵝掛入進去,蓋上大缸的蓋子。
“吃個燒鵝不簡單啊,這前前後後都花了兩個多小時了。”五眼看了看手機,感歎道。
“你以為是蛋炒飯啊,隨便一炒就OK?”林蕭吸了吸鼻子:“我覺得弄少了,這兩隻肴鵝估計還不夠你這個死胖子一個人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