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著薑妃的眼眸突然的沉了沉,一旁的知心不知曉她到底在作何打算?但聽著方才她說的話便知曉了此刻主子是不準備對付那所謂的挽珠了。正在心中思慮著,便瞧著那薑妃突然的笑了起來開口了:“知心,現如今那挽珠可是最需要旁人雪中送炭的時候,本宮在這宮中一直以賢良著稱,所以這挽珠這樣本宮倒是要好好扶持一把才是。”聽到這樣的話那知心卻是心中一愣,扶持那挽珠?卻是為什麼?方才主子話中的意思不是說了那挽珠會被皇上扶持著去對付唐嫣然嗎?怎麼現在她也要幫著了?莫非就不害怕日後皇上知道了之後心中會責怪她呢?而且那挽珠看起來也不像是什麼簡單的人物,萬一她扳倒了皇後之後下一個人要對付的人是主子應該如何呢?想著這些這才躊躇了一下皺了皺自己的眉頭開口了:“娘娘!奴婢倒是覺得此刻不應該對那挽珠太好了,否則的話她隻怕心中覺得娘娘你好欺負了?”如若那挽珠是一個知恩圖報的倒也罷了,但若是那挽珠因為這個原因日後看不上娘娘應該如何呢?畢竟娘娘貴為皇上的愛妃,而那挽珠隻是一個被皇上厭惡的宮女罷了。朝著眼前的人瞟了一眼,薑妃的眼神中卻是沒有半分的生氣,這丫頭對自己是極為忠心的所以才會為自己這樣考慮,不過自己也不是這樣白白的幫助那挽珠的:“知心你應該知曉,此刻的那皇後並不是本宮能夠隨意出手對付的。”若是平時到也就罷了,但上一次皇上對自己說的那些話,其中卻也已經是很明顯了,不希望薑妃腹中的孩子出事情。想來皇上也是知曉因為那孩子的自己仇恨皇後所以才會這般提醒,其實皇上心中也是不喜歡那唐嫣然的吧,隻不過此刻她有了孩子母憑子貴罷了。想到這裏眼眸更加深沉起來,不過那唐嫣然以為這樣自己便會放過她嗎?未免太過的自信了些,雖然自己不準備出手,但是那挽珠卻是不會輕易放過她的吧。皇上心中對自己也是有所顧慮的,如果這段時間唐嫣然真的沒有出什麼事情的話,恐怕自己會更加的引起皇上的懷疑了,想著自己在那皇後安胎藥中下的朱砂,她突然的勾起了嘴角來,那少量的朱砂更是被人特殊處理過,是不會查出什麼來的,隻不過那孩子生出來之後卻是不正常的,到了那時候隻需要將往鬼神身上一推自己便也沒了任何的責任了。嘴唇勾了勾朝著眼前的人看了看:“吩咐我們的人要好生伺候那挽珠,並且還要無意的讓她知道本宮的心思,一切都隻是為了幫助她。”自己此刻迫切得到那挽珠的幫助,想來那挽珠心中也是這樣想的吧。知心聽著她說的這些話,突然的眸光一閃,似乎是突然的想到了什麼一樣,這才點頭下去了。等到她下去之後,薑妃這才拔下了自己發髻上的銀簪挑著那燈芯,唐嫣然啊唐嫣然,你無論如何都想不到被你視為棄子的挽珠居然會被我與皇上利用吧,不過這還不是令你最為恐懼的。因為本宮與皇上要一步步的扶持著那挽珠在你最為榮耀的時候給你致命一擊。眼神中飛快的掠過了一絲殺氣,嘴角勾起,平日裏溫柔賢淑的人在這一刻卻是變得無比的恐怖,隻不過這樣的一幕沒有被任何人發現罷了。一個小太監見著這樣的薑妃靜悄悄的離開了,有誰會想到平日裏那般賢良的薑妃娘娘居然在幕後也有著這樣的心思,看來那人說的果真沒錯,在這皇宮中一切都是假象,這薑妃隻不過是展示了自己希望被旁人看到的一幕罷了。小太監偷偷摸摸的來到了禦書房,往那老太監的耳旁說著什麼這才離開了。郭槐朝著裏麵走去,將自己方才打聽到的消息告訴了龍玄參。但那年輕的帝王此刻卻沒有絲毫的驚訝,似乎一開始就料到了這件事情一樣。朝著他看了一眼這才道:“現如今你可還覺得那薑妃是一個單純的?”話語中帶著一絲調侃,之前這人可是沒少在自己耳旁幫著那薑妃說話,倒不是被那人收買了,左不過是薑妃掩飾的太好了。郭槐聽的這話,麵色突然的紅了紅這才說道:“還是皇上厲害,真想不到老奴居然看錯人了。”龍玄參擺擺手:“罷了,也應該是那薑妃掩飾的太好了罷了。”這會吠的狗不咬人,唐嫣然那種人自然被人猜得到心思的,真正讓人覺得可怕的便是那薑妃了,那可就是一隻笑麵虎,讓人放鬆了警惕,卻也能夠在你毫無防備的時候被你致命一擊。郭槐不再說話,心中知曉這一切都是這帝王的安排罷了,這薑妃都一心以為挽珠的事情對自己來說是極好的能夠幫著自己對付皇後,但卻是不知道皇上利用挽珠牽製的人之中也有她。皇帝繼續翻看著那折子,卻是有些心不在焉:“其實朕、卻是不喜歡這樣的心思的。”如若不是帝王的話,自己便能夠如同普通人一樣過著平凡的日子了,但這一切都不是自己能夠選擇的了的。聽的這話,郭槐自然是知曉他的心思這才在一旁安慰著:“皇上,還有容和公主呢。”這容和公主可是被皇上寄予厚望的,或許這也是皇上給自己的最後一絲希望吧。這樣的一句話卻是讓那龍玄參突然的勾了勾嘴角,對啊,朕還有容和的……隻要將那唐嫣然的事情處置了之後自己便將嚴恪召回朝堂幫著容和,到了那時候也到了自己功成身退的時候了。雖然按照容和的性子定然不會輕鬆的處理這些事情,但身旁若是有著那嚴恪還有那文淵先生的幫助想來也不是什麼難事。朝著他看了一眼:“你何時都學會了揣測朕的心思了?”雖然是一句讓人聽著有些害怕的話,但語氣卻是無比的溫和。郭槐深知他的性子,倒也不解釋直接的笑了笑將這事兒直接的蒙混了過去。龍玄參朝著他笑了笑這才低頭繼續看著手中的折子,但是那突然冒出來的字眼卻是讓他瞥了瞥自己的眉頭,那東興似乎又有些不安分了?其實那東興國之前偶爾的騷擾邊關百姓倒也不是什麼大事情,但是現如今卻是越發的過分了居然開始掠奪邊關百姓的糧食了,這樣想著更是皺緊了眉頭。一旁的郭槐見著他如此也是有些擔驚受怕,卻是沒有往那東興國上麵想去,隻是以為是那唐家人又出事情了。龍玄參抬起頭來朝著他看了一眼,眼神很是嚴肅:“讓段先生快些進宮!”雖然此刻也已經是深夜,但這樣的事情卻是刻不容緩的,之前東晉和東興一直是互不侵犯的,但現在東興似乎是有了別的心思了。看著他這幅模樣,郭槐也知曉了事情的嚴重性連忙的走了出去。龍玄參見著他出去之後,這才將眉頭重新的投視到那折子上麵,那落款之人居然是唐國公。想著之前唐家做的那些事情,此刻的龍玄參倒是有些懷疑他這話的真實性了。東興一直與東晉安寧,怎麼會突然的進犯呢?莫非是那唐國公故意的在試探朕的?但想著那唐國公雖然野心很大,但做的事情卻也是一直為了東晉,按理說也不會存著這樣的心思,越是這樣想著帝王心中越是煩躁了,希望能夠找到一個人為自己好好解惑。這朝中的忠臣極少,能夠在這件事情上給自己意見的人更是少之又少,想來想去也隻想到了段撫機,所以便讓那郭槐連忙的去請了。皇後見著眼前的畫顏,臉色有些難看,似乎她也沒有料到那挽珠的膽子居然這樣大,背著自己直接的去勾引了皇上了。要說事情若是成了到也就罷了,但現如今居然惹得皇上龍顏大怒,甚至已經接連好幾日沒有來見自己了。“你說本宮應該如何做?”眼前的人可是一個心機沉重的,自己倒也是希望她能夠給自己一些看法。畫顏朝著她看了一眼,表情有些嚴肅,因為她覺得這事兒似乎是有些奇怪,按照皇上龍顏大怒的性子不是該直接的將那挽珠拖出去亂棍打死以作警戒嗎?可為何被那郭槐救了下來?雖然自己沒有和那太監總管有著太多接觸,但心中也是明白的他斷不會是那種隨意出手相救的人。想著這宮中倒是有著不少人受過他的恩惠,但那些人現如今都處於皇宮中關鍵的位置,這便能夠讓自己看明白那郭槐所救之人可都是有能力的,但那挽珠、皺了皺眉頭,自己卻是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為何郭槐要出手相救了。現如今見著皇後發問了這才將自己心中的顧慮說了出來:“皇後娘娘!不知為何奴婢總是覺得這事兒有些奇怪。”扭了扭眉頭,但具體如何奇怪卻是一時間有些說不上來了。唐嫣然聽著她的這話,表情有些冷淡,估計是被那挽珠的事情氣的:“本宮倒是覺得是那賤婢不是一個好命的。”如若真是一個好命人的話恐怕便會被冊封了,而不是被皇帝厭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