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留在這裏!”情急之下,許如己一把抱住他的胳膊,“我會凍死的,我會餓死的。雖我不是你娘,但我好歹也是一條命啊。你剛救了我,現在又要把我關在這裏等死,做人不能這樣反複無常知道嗎?”

“放手!”

“不放!”

許如己話音剛落,忽覺胳膊下麵一空,剛剛被她抱住胳膊的人居然憑空消失。

她暗道不妙,朝著山洞口就衝過去,誰知不知撞到什麼,被重重地反彈回來,摔得七葷八素。

她懵頭懵腦地爬起來,心翼翼地走到空無一物的山洞口,伸手去摸,又被彈回來。

摔了兩次屁股生疼的許如己坐在地上,又氣又急又無奈。想起自己上輩子攤上渣爹自暴自棄最後落得個英年早逝,雖然有幸重新再活一世,但剛開局就可預見這輩子也是hard模式,她忍不住悲從心來,頭一仰嘴一張就坐在那兒嚎了起來。

站在洞外的玄翼聽到洞中傳來的嚎啕之聲,驚疑萬分。走過去一瞧,見許如己毫無形象地叉著腿坐在地上,就更不敢置信了。

怎麼回事?若是她,無論如何也不會這般不顧形象吧?難道這回真不是她喬裝?是他認錯了?

不可能,那種溯本同源的感覺他不可能會弄錯。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

心口一陣悸痛,玄翼伸手捂住,體內靈氣亂竄經脈發脹,靈台又開始不穩了。

且不去管洞裏那人如何,他席地而坐,雙手結印,開始調理內息。

許如己哭了半也沒人理她。她從昨穿來至今還沒合過眼,在沼澤裏跋涉了將近一時間也是累得夠嗆,發泄過後困意上湧,幹脆往後一倒,就這麼躺在地上睡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反正醒來時還是亮的。

許如己揉了兩下眼睛,感覺又冷又餓。

她爬起身來,抖抖索索地挪到洞口,伸手去試探,什麼都沒有,好像洞口那層會把人彈回去的東西已經消失了。

“哎,那家夥總算是良心發現了!”許如己一下子蹦出山洞,站在洞前一邊眺望山下一邊轉脖子扭腰擴胸原地跑,想讓差點被凍僵的身體盡快暖和起來。

在離她不遠的結界裏打坐調息的玄翼看著她豪放的動作:“……”

做完了熱身運動的許如己四下一看,不見玄翼,開心道:“人不在,正好開溜!”提著裙擺就往山下跑。

就坐在山道上的玄翼瞧著她直愣愣地往自己的結界上撞,手指微微一動,原本無影無形的結界頓時便凝出了實質。

他的結界都是攻擊性的,若不改動,人一旦撞上,估計會被彈到山下去。

許如己瞧著原本空無一物的山道上咕咚一聲冒出一個巨大的倒扣的果凍,嚇得往後一跳。

她看不見坐在結界裏的玄翼,見四下無人,便心翼翼地伸出食指去戳了下那個水汪汪亮閃閃的半圓形物體。

表麵滑潤潤的,觸感Q彈,真的很像果凍啊!這麼大一隻果凍!透明的,也不知是什麼口味?

管他什麼口味,先吃了再!

餓昏了頭的許如己張開雙臂幸福地撲了上去,張嘴就是一頓啃。

完全啃不動啊!而且……

她後知後覺地伸舌頭舔了舔那滑溜溜的果凍表麵,這也完全不甜啊。

結界裏的玄翼實在看不下去她撲在他結界上所做的種種蠢態了,便將結界一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