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免她擔心,邵玉雯與季青林並未告訴她許如己受傷化蛇遁走一事,隻是告訴她許如己有事先走了。
“許許許姑娘,這才分別一夜,你從哪兒找這麼好看一道侶啊?和你真是男貌女貌生一對啊!”郝壽激動地站起來道。
“別瞎,這是我兒子。”許如己知道身邊之人愛聽這個。
玄翼果然沒什麼動靜,但桌邊的三人直接石化了。
“你、你兒子?開玩笑的吧?”邵玉雯驚詫地看著從外表來看至多十四五歲的許如己道。
“騙你們作甚?兒子大了,不常跟我在一起,才讓我昨日孤立無援之下吃了大虧,今他是來給我報仇的。我們來這裏就想問問,昨射我一箭那女的,她家住哪兒?”
邵玉雯一聽這話來勁了,“報仇?好啊好啊,有道是有仇不報非君子,來來來,我告訴你她家住哪兒。”
“師妹!”季青林站起身,看了玄翼一眼,總覺得此人那雙紫金色的眼瞳看著不似人類。不過昨許如己都眾目睽睽之下化作一條雪白的大蟒蛇了,也沒必要去糾結她兒子是不是人的問題。
“許姑娘,昨日未能護住你,實在對不住。”他轉過身向許如己賠罪。
“我不怪你們。他們人多勢眾,你們才兩個人,與我也非親非故的,昨日這位姑娘能攔著不讓他們把我帶走已是仁至義盡了。”許如己道。
“師兄,你羅裏吧嗦的到底想什麼?難不成還要為邵丹鳳那些人求情啊?”邵玉雯不滿道。
“師妹,事情不是你想得這麼簡單。邵丹鳳她娘是穢澤鬼沼裏麵唯一的鑄劍師,她爹又是……她家門下附庸眾多,又是劍宗的人。且不許姑娘他們尋仇而去能否占到便宜,即便今真的讓他們報了仇出了氣,隻要劍宗仍在,便是後患無窮。”季青林著,對許如己和玄翼拱手道“還望許姑娘與這位公子三思。”
許如己還沒話,玄翼便淡淡道:“你的意思是,要永絕後患,需得將人都殺光了。”
季青林一怔,忙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許如己:“誒?我聽著也是這個意思啊。”
季青林:“……”
邵玉雯看著自己師兄難得的窘態,樂得哈哈大笑。
“不過你放心,我許如己沒那麼嗜血殘暴。誰用箭將我射個對穿,我也在同樣的位置將她射個對穿,並叫她給我磕三個頭認一下錯,這仇就算報了。你們若知道那女的家住哪裏,便告訴我吧。”許如己道。
邵玉雯看熱鬧不嫌事大,舉手道:“我我我,我知道,你們稍等一下,我去取紙來畫圖給你。”
片刻之後,許如己拿了畫著邵丹鳳家住址的地圖和玄翼離開了百花穀。
季青林看著還在向空中揮手的邵玉雯道:“你也太胡鬧了,你知道他們那裏有多少人,就不怕許姑娘他們有去無回?”
邵玉雯渾不在意道:“你看他倆像傻的麼?若沒這個實力,敢口口聲聲要打上門去尋仇?”
“啊,我想起來了!”郝壽嘴裏含著肉包子口齒不清道,“許姑娘跟我們過,她兒子腦子不太好使。”
邵玉雯:“……”
這時一旁的山洞口傳來一道孱弱溫柔的女聲:“雯兒,林兒。”
邵玉雯猛的回身,看到手扶著洞口花藤站在那裏的纖弱少婦,雙眸瞬間濕潤,撲過去道:“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