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本欲帶著母親一同遷出的,可是母親不願,是隻願與父親共進退。
他沒法,隻得匆匆逃離了岑府。
而現在,眼前地景象,仿佛又讓他回到了那些場景之中。
大伯,二伯,大哥,三哥,一張張猙獰的麵孔,一幅幅扭曲的笑容,仿佛在他眼前圍繞,在他身邊盤旋,好似在:“岑川,你是這般無用,這般無用。”
可他搖頭定神,眼前卻又再無那些人臉畫麵,有的,隻是嗜血的人兒與無盡的殺戮罷了。
‘或許,這些都是自己的心魔罷!’
他在心裏這樣想著。
的人兒依舊跪在他的身旁,乞求著他出手。
岑川看了看腳底下的神風,又看了看懸浮於半空之中的克利斯。
他微微一笑。
如果自己的身體與這夢境有關,那克利斯,或許就是破除這個夢境的關鍵吧!
而他也終是下定了決心,勢必破了這白象國的死局!
岑川咬了咬牙,道:“好,我幫。”
也是在岑川完這句話的時候,大將軍騰地從地上跳了起來,一臉欣喜;當然,這幅畫麵,岑川已經見過多次了!
從他第一次被那巨象踩死後,隻要他睡著回到夢中,時間便會倒退到自己“死亡”之前;而身邊,總是會跪著這位大將軍,乞求自己繼續幫他們白象國。
當然,岑川每次都會答應,而這之後,那黑袍巫師便高唱咒語,緊接著,空中的烏雲便會降下落雷!
可是岑川實在太過龐大,縱是那落雷轟到了岑川的頭頂,也不會對他造成什麼太大的傷害,因為岑川他,實在是太大了。
而每次,在克利斯使盡渾身解數後,便會在最後,召喚出那頭白象。
白象比岑川要大的多,故而岑川每每都是不敵白象,轉而從夢中驚醒!
當然,岑川想過許多辦法,可惜沒有一樣奏效過!
今時與往日無異,那克利斯是卯足了勁兒地朝著岑川施展各種咒法:雷,地火,水劍,冰雹,雖然每每都會惹得岑川慘叫連連,但對於岑川來講,還是受不到太多的傷害。
緊接著,便是岑川最為恐懼的一幕。
巫師懸浮於空,好似九神明,睥睨眾生。
淺白色的光芒,從巫師的背後激射而出,令人看著好似上出現了第二個太陽一般。
可岑川知道,在那光芒散去後,那頭巨大無比的白象便會從而降,帶給這個的國家,以毀滅性的災難。
“吼——”
巨象嘶吼著,揮舞著它的大鼻子,不滿眼前所出現的一切。
粗而長的鼻子輕輕一掃,便將地下那些正在搏命的士兵們橫掃一空;其中,有巨象國的,也有烏塗國的,可見這頭被控了心智的巨象,根本就分不清誰是敵人,誰是友人。
岑川看著那巨大的白象,一時間也是沒了轍。
往昔,他都是控製不住自己,看不得它在那兒濫殺,便主動衝了上去;而被岑川所吸引注意力的白象,在看到這般龐大的“人”,也是立馬就對他來了興趣,索性便隻攻擊他一個人。
顯然,以岑川這種體格,根本就不是白象的對手,所以每每都是“死”在巨象的踐踏之下。
不過這一會,岑川並沒有急著上前,他在思考一個問題。
為什麼,那烏塗國的大巫師,不在一開始就召喚這白象;為什麼,每次都是與自己鬥得捉襟見肘時才將它放出來?
包括岑川第一次出現,誤打誤撞將那烏塗國的軍隊擊潰時,那些烏塗國戰士在撤軍之後,大巫師才又折回來,召喚出這頭白象。
難不成,這中間有什麼問題存在?
岑川看了看周圍。
果然,原本一直懸浮於半空之中控製著戰局的大巫師,此刻已經不見了蹤影。
如果岑川猜的沒錯,這頭被控製了心神的白象,應該如他所想一般,敵我不分;而那個神通廣大的大巫師,似乎也沒有什麼辦法能夠完全控製住它;否則,他為什麼不在戰爭開始的時候就將它召喚出來?白白犧牲他烏塗國的戰力?
在想明白這件事後,岑川似乎有了對付大巫師的辦法。
他在戰火之中,搜尋著那一襲黑色身影。
實話,在他想到自己極有可能能夠幫助這個國家脫離戰火荼毒,他的心裏就會湧上一股難以言表的激動;這有可能是他這輩子所做過最瘋狂的事情了;雖然,這件事情是在他夢中所做。
不過,此刻的岑川,或許早已忘記,他隻是在自己的夢境之中罷!
岑川努力地搜尋著那一襲黑影,可身邊的哀嚎聲,與那巨獸的咆哮聲,卻不免叫他一陣心煩意亂。
可也正是在這種情境之下,竟然還真叫他給找到了。
此刻,那位不可一世的大巫師,正躲在一塊殘破石塊的陰影之中,其神情凝重,好似隨時提防著那頭巨獸會衝到他的方向去
而這也讓岑川更加肯定了自己地猜想。
“今,定要讓你也吃這白象踩踏之苦!”
岑川聲嘟囔了一句,便開始了他的計劃;他也必須趁著大巫師沒有精力來管自己前前,完成自己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