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張道友。”吳剛突然出聲何止,本來吳剛是沒想過要和人族的金丹期強者弄僵,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是這張姓修士的話卻是觸及了吳剛的底線。
張姓修士邪笑著慢慢轉身道:“怎麼,罰跪道友莫不是終於看清了形勢,哈哈,那就加入我們四十二……”
隻是他的話又沒說完,第三次被吳剛給打斷:“張道友,你還真是將一個小人的形象演繹的淋漓盡致,現在你是要回去叫人了吧,不過這種小事哪裏需要你親自跑去呢,安排個下修前去就好,您老就在這裏靜等吧。”
“罰跪你什麼意思?”張姓修士自然不傻,吳剛既然能說出這話,隻怕就要有什麼動作了。
果不其然,隻見吳剛單手微抬,然後一股霸道的靈氣就轟然襲來,直接將張姓修士的下半身給束縛住,從空中給直接拽了下來,哄然跪倒在了三十七軍團的大寨之前。
一個金丹期強者,被人給逼得跪倒在地,而且還無法掙脫,那是何等的奇恥大辱,張姓修士的臉瞬間就通紅了起來,一半是羞的,另一半的調動不了法力給憋的。
吳剛一臉冷笑,區區一個金丹中期修士而已,若是能破解的了自己的半仙靈氣才有鬼了,緩緩抬起頭,卻是看向了還在眼前震驚的合不攏嘴的李振福。
“罰跪道友,貧道可沒這個意思,不過張道友說的話卻是不假,我們高階修士要加入軍團是要報備的。”李振福可不傻,有一個倒黴的前車之鑒就夠了,自己可不想也跪倒在地,不然以後的老臉往哪擱。
“哼”吳剛冷笑一聲,轉過身道:“吉兄,貧道先回大帳了。”
“罰跪道友且去,此處交由貧道打理。”吉仕龍是無比平靜的回答著,但是他的心中卻是激動得要嚎嚎出來了,曾幾何時自己可是沒少受李張兩位修士的侮辱,不想今天終於是出了口惡氣。
看到吳剛離去,李振福才鬆了一口氣,此刻他也不敢再囂張了,畢竟技不如人,而且那吳剛為人如何他不清楚,但是做事是絕對的不留情麵,這可是真的,這種人還是離的遠點好。
“呃,吉道友,你看,張道友這。”李振福咂咂嘴紅著臉頰道。
“哼哼,李團子,你長得是肥,但也不會是真的腦滿腸肥吧,你覺得此刻那張道友該如何。”吉仕龍是絲毫麵子不留直接給嗆了回去,雙目放光無言的威脅,吳剛能放過你一個就夠了,若是再敢嗶嗶,說不得叫回吳剛,把你也給按跪下去。
李振福一個哆嗦,開玩笑他可不願意得罪這個不知出處的吳剛,拱了拱手不善的瞪了一眼吉仕龍,卻是直接轉身帶著手下離去,隻剩下四十二軍團的一眾築基期修士是留也不是去也不是。
遠方的天空傳來一聲怒吼:“你們還傻站著幹嘛,還不趕緊不會報信。”
直到此刻,三十七軍團的修士們才終於反應了過來,以往都是自己軍團受欺負,今天終於是農奴翻身把歌唱,而且竟然是逼得四十二軍團的軍團長跪倒在自己麵前。
一個耿直的修士換過勁來後,忍不住的喝了一聲彩,卻隨即發現自己貌似有點過了,別被那金丹期修士給惦記上了,但是隨後卻是聽見無數的修士跟著他這一聲喝彩都歡呼了起來,這一口憋屈氣終於是出了。
李振福是個聰明人,既然這吉仕龍敢如此的縱容吳剛行事,自然也有他的依仗,他可不相信吉仕龍這麼些年會不知道那張姓修士的底細。
四十二軍團身後也是有一尊元嬰期大修士在坐鎮呢,此時他對吳剛是不再有任何的想法,現在要做的就是即刻去稟報那位大人,然後自己默默的退到一邊就好,兩邊不得罪才是生存之道。
沒過多久,一處沉寂的大山突然炸裂了開來,一位赤發白眉古銅色皮膚的壯漢怒氣衝衝的飛到了半空中,點點的血滴正從其身上墜落,一股邪惡的氣息逐漸籠罩了整個山頭。
此人正是李振福等修士的後山,外海散修元嬰期修士唐古尊者,一道血色邪幡憑空冒了出來,劃破天際朝著外海三十七軍團疾馳而去。
塵煙落下卻是露出了李振福的身形,隻是此刻他的眼中無喜無悲,腳邊不遠是兩個清秀俊俏卻滿身是血的女子屍體,良久李振福才一聲長歎也劃破了天際。
三十七軍團大寨外,張姓修士還在那裏掙紮著,隻是此刻的他卻和初到之時,完全是兩個狀態,一個是無比的意氣風發咄咄逼人,但此刻卻是衣衫不整狼狽不堪,即便他已經使用了全力卻是依然無法掙紮吳剛的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