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古剛冒出這個想法還沒開口諷刺呢,卻是發現又一道氣勢升騰了起來,然後是第三道,第四道……一時之間,不但唐古是無比的震驚,李振福等更是徹底的麻木了,為什麼三十七軍團中會有這麼多的元嬰期強者,就是外海散修的元嬰期修士都加到一塊也沒這麼多吧。
六道衝天的威勢滾滾而來,除了唐古尊者外,包括李振福等金丹期修士都被這無形的威壓逼得連連後退了近百米。
隨後一陣白光閃過,六道身影瞬間將孤零零的唐古圍到了中央,隻聽吳剛的聲音再次響起:“唐古尊者,此時你可還認可你剛剛所言之語。”
唐古自然是震驚無比,直到此刻他才確認這幾人都是貨真價實的元嬰期強者,而且其中有三人還都曾有過一麵之緣,隻是為何會為了吳剛的一句話出頭?卻是沒有時間多想。
聽到吳剛的問話,唐古眯縫著眼道:“罰跪,你果然不簡單,有讓本尊正視的資格,隻是想讓本尊跪下,哼哼,隻怕你還差了點兒。”
話音剛落,隻聽吳剛身後傳出一道蒼茫的聲音,“那若是加上本尊呢,跪亦或者死。”吳剛身後元嬰期修士海曼緩緩的露出了身形。
唐古的雙眼頓時驟縮了起來,此人在自己的麵前竟是猶如凡人一般,沒有半點的靈力波動,唯一的結果就是人家最少也是元嬰中期的修為,甚至是他都不敢再想下去。
元嬰期修士之間,初期中期和後期雖然是同為一個大境界,但是每一個階段都有著天壤之別,甚至是跨越了練氣和築基,築基和金丹,金丹期和元嬰期強者的差距。
一個元嬰初期修士可以獨鬥十多個,甚至數十個金丹期修士,那一位元嬰中期修士同樣也能正麵搏殺數位乃至十數位元嬰初期修士,而且是頗為輕鬆的就能解決戰鬥。
眼前這一位中期修士隻怕就能抹殺了自己,唐古自然不敢再自大,躬身行禮道:“晚輩散修唐古,見過前輩。”
海曼和吳剛對視了一眼卻是緩緩的道:“唐古,對你本尊也是略有耳聞,雖然不是什麼良善之輩,倒也算是一方人物,不知此刻你對我罰跪兄弟還有什麼想法麼。”
“前輩見諒,晚輩懶散慣了,若有得罪之處還望海涵,至於罰跪道友,本尊認栽。”唐古也不傻自然聽出海曼的意思,雖然人家不願結交自己,但是同為元嬰期強者,他也不會隨意的得罪自己。
吳剛嘴角一翹卻是突然轉移話鋒道:“既如此,海兄,此事就這樣吧,那張道友就繼續跪著,以震懾其他宵小之輩再來打擾,直到我三十七軍團開拔戰場。唐古,若是你有興趣可到大帳一敘。”
“諸位道友,我們且回大帳,唐古前輩若是有意,也請到帳中一敘。”說罷吳剛直接是持著海曼的手,和其他幾位元嬰期強者一起往大帳而去。
後方唐古尊者猶豫了半晌,最終跺了跺腳也跟著進入了三十七軍團大營,隻剩下李振福一臉的茫然,隨後帶著自己的手下快速離去。
此刻隻剩下了張姓修士一個人,他的幾個築基期侍衛也不知道跑哪去尋求援兵了,對麵吉仕龍和康川林亦是沒有挪動腳步,和身後無數的三十七軍團修士一起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他,看著他。
不知何時張姓修士才從可怕的夢魘中醒了過來,隻是此刻他的雙膝已再次跪倒在地麵,眼前的三十七軍修士也都不見了蹤跡,有他這個金丹中期強者在這裏看大門,任誰也不敢來搗亂。
張姓修士如是的安慰自己,隻是因為那吳剛的來勢太過強大,即便是唐古尊者都吃了啞巴虧,又何況是自己呢。
要說這人啊,最怕的就是給自己找各種各樣的理由,如果是正激勵的那倒也罷了,可一旦你為自己的退縮找一次理由,那麼你就會淪入恐怖的惡性循環,一次次的退縮到無盡的深淵不能自拔。
張姓修士這一跪,卻是再也站不起來了,可說是徹底的喪失了所有的名譽,本來三十七軍團少有人問津,可是有了這一出元嬰期強者的對抗,頓時有無數的修士前來投奔,而且加上其他軍團來看熱鬧的,自然第一眼都彙聚到了他的身上……
大帳之內眾人分賓主落座,唐古也是拱手表達歉意,隨後大家似乎都忘記了之前的不愉快,一起暢飲推杯換盞。
唐古聰明,觀察著即便是坐在宴席之上吳剛也如是的一般,和眾位元嬰期強者平等相交,知道其必然有不凡之處,自然也不會沒眼力勁的刨根問底兒,當然自也不會主動攀交,隻是以自然處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