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寶華無語:“怎麼不是正道了,娘,你可把我看成什麼樣人了。”說完就將自己去老宅之後偷偷做生意的事說了個大概給劉姨娘聽,隱去了為此吃的苦頭:“娘,銀票你收著,傍身用,過了年我又要去老宅,隻怕不能常來看你,這府裏欺軟怕硬的東西多,以後你沒什麼也別去王夫人那裏討,隻管叫人偷偷去買來就是,你放心,等我到了年紀分家之時定會把你接出去,到時候咱們再也不用看王夫人眼色過日子,隻是我在外頭開鋪子的事你可誰不能說。”
劉姨娘聽自己兒子一番話,低頭鄭重又鄭重的把銀票疊好,眼眶微微泛紅,再不用看王夫人的眼色過活,對於她來說,該是這大半輩子所求了吧,拍拍兒子的手背:“好孩子。”
張寶華嘿嘿樂了,把胭脂盒塞給他娘親:“看看,我親自挑的,時下的夫人都喜歡的顏色,看看喜不喜歡。”
劉姨娘破涕為笑,打開兒子孝敬她的胭脂盒子聞著清香瞪了張寶華一眼:“哪裏學來的,用你爹的話就是輕浮,不過這胭脂挑得好,娘喜歡。”劉姨娘瞥見張寶華坐在一旁眉眼彎彎的模樣,心下驕傲,自己的兒子長得就是好看,忍不住問道:“寶華,可有喜歡的人了?”
“啊,”張寶華被問得微微一愣,片刻想到了什麼,眼中仿佛有光,張口卻說:“沒有啊。”
天色漸暗,京城中鞭炮此起彼伏的響起來,家家戶戶掛上了大紅燈籠,福字和春聯都貼上了門,人人臉上喜氣洋洋的,官澤剛吩咐完徐旺去安排給各個府的年禮,餘盛武便上門來了。
“餘將軍,新年好。”徐旺身穿紅彤彤的外衫,樂嗬嗬的上前問好:“餘將軍是來找王爺一起吃年夜飯的?”
“不是,”餘盛武眉頭緊蹙:“我來找他說幾句話,說完我就走。”
徐旺不知餘盛武要和自家主子說什麼,一臉嚴肅,隻能派人去招呼著,自己去尋官澤去了。
“誰有惹到你了,”官澤的聲音遠遠的傳來,帶了幾分笑意。
待他走近餘盛武才開口,隱隱帶了怒氣:“你要大婚了?丞相家嫡女?”
“嗬嗬,”官澤低聲笑出來:“是,怎麼了?你是見本王比你先大婚心裏不痛快了?哈哈,這也要和本王比個高低?”
餘盛武沒有理會官澤的玩笑,沉默開口:“寶華知道麼。”
此話一出,官澤收斂了笑容,淡淡道:“他知不知道又怎麼樣?”
餘盛武終於壓不住心中怒火,橫眉豎目:“官澤,你當他是什麼?你豢養的**?你知不知道他對你是認真的,你這般不怕傷他的心麼,你既然要大婚日後還請你離他遠一點!”
“餘盛武,” 官澤也動了怒:“你是在和誰說話,本王要做什麼還輪不到你插手。”
“你要幹什麼關我屁事,”官澤發火能嚇住別人,可嚇不了他,餘盛武不客氣的懟回去:“別人不管,但他是我認的兄弟!”
官澤冷笑一聲:“他還真是撿了個大便宜,認了你這麼個大哥,倒是敢來給他出頭,餘盛武,本王告訴你,不是本王非要留他,是他上趕著貼著本王,你和他認識才多久就來王府和本王吵,回去好好打聽清楚張寶華是個什麼樣人,不過是個見錢眼開的小子也值得你這般維護了?”說著漸漸冷靜下來:“這京中豢養小倌公子的勳貴多了,本王不過養了個靖國公府庶子而已,算得了多大的事。”
“你!”論嘴皮子,十個餘盛武也不是他官澤的對手,餘盛武氣得拂袖離去。
“徐旺。”餘盛武離去之後,官澤冷聲將徐旺喊過來:“去靖國公府送禮的人出發了沒有?”
“回王爺的話,”徐旺躬身道:“還沒。”
“把給張寶華那份禮撤了。”官澤冷冷說道:“一並給了張寶峰。”
“是。”
張府的年夜飯馬上就要開席,劉姨娘和張寶華的心情都不錯,比起往年的年夜飯,今年難免還是會被張府上下明裏暗裏數落,可張寶華卻不像往年那般計較。
眾人還未落座,下人來報:“老爺,恭順親王府送年禮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