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請豫王爺放心!家兄已經有了安排。模範旅雖然素稱強悍,但是卻隻能是群戰,一旦落單,便是一群土雞瓦犬!”
“卻也不可大意!明日你等舉事之時,先行開放南門等處城關,放我大清精銳入城為爾等助陣!本王便不信了,那模範旅便是鋼澆鐵打的,也是雙拳難敵四手!”
錦州城牆高近十米,南門城牆外,還有一小段城牆,在城的四麵,還建二層重樓式城樓,同時錦州東麵,西麵,北麵,皆設有關廂小城。
遼東軍興以來,錦州處於前沿,多次被戰火蹂躪,城牆屢毀屢修,己經充滿戰火的硝煙軌跡,斑駁的城牆牆磚,被戰火燒毀之後草草重建的城樓,都無聲的傳遞著這座城池的經曆。
城內,人喊馬嘶。氣氛極為熱烈。
大明太子少傅,左總督,關寧軍將的核心人物,錦州總兵祖大壽,聽從神機營副將、模範旅旅長吳標的方略,準備突圍。
各鎮各營,此時正在打點行裝,收拾輜重,準備幹糧。
有軍將提出,大隊人馬一邊作戰一邊行軍,大家都沒有什麼經驗。怕是行囊車仗準備不妥當,容易誤事。倒是模範旅的兄弟們,同流寇、同遼賊都曾經野外交手,這方麵經驗豐富,還請吳將軍派出人手來幫忙指教一二。
模範旅便以隊為單位,派出不少人馬到各鎮各營之中幫助查看突圍前的準備工作。
各種帶不走的笨重物資被集中堆放,覆蓋上柴草,準備走時一把火燒掉,將領們的細軟財物倒是被收拾的嚴嚴實實的早早放在車輛之中。大大小小的車輛,騾馬、駱駝,將錦州的大小街道擁塞的風雨不透,不要說人馬衝殺,便是空手行走,也是極為費勁。
吳標帶著身邊幾十個護衛,便是在這樣擁擠不通的道路上艱難行進,朝著祖大壽的錦州總兵衙門前進。
沿途不斷的有祖家家族子弟親眷,和大同鎮、山西鎮的軍官同吳標打招呼。一口一個吳將軍叫的極為親熱,那份熱度,比今天的太陽來的還要熱烈。
不過,這感覺總是讓人覺得有些不舒服。大同鎮和山西鎮的兵將倒還好說,畢竟都是一起打過仗的兄弟。但是,祖家的人卻是徹徹底底的換了一副麵孔。前幾日殺了祖家幾個和城外遼賊勾連的子弟,雖然祖家的將領兵丁老實多了,特別是祖大壽的親信。但是見到吳標和模範旅的兵將時,都是一副見了鬼一樣的神情,但是今天老遠見到吳標的旗號就一路高聲喊著吳將軍,那副諂媚的表情讓人惡心。
吳標倒是並不想搭理他們,不過好歹他們人馬占據多數,自己又沒有放棄友軍的習慣,忍忍吧。吳標心中暗自下定決心,等突出重圍,一定到天津去,向主公負荊請罪,將這支兵馬交還主公。至於崇禎是把自己萬剮淩遲,世人如何罵自己無恥小人,那都顧不了了。“我死無所謂,廣東跟我一起出來的老弟兄,四川給我到遼東的弟兄們,他們不該死。”吳標喃喃道。
看見吳標喃喃自語,身邊的護衛頭目問:“將軍,可是有什麼吩咐?”吳標一愣,旋即說:“沒什麼,我是說現在形勢一片大好,我們應該很快就能跟以前的老弟兄們彙合。好了,跟我一起去總兵衙門商議軍機吧!”
這時護衛隊伍當中突然有人話:“將軍,我總覺著有點不對。”吳標轉頭看了一眼,問他他說:“有什麼不對?”
“關寧軍這群龜兒子一向驕橫跋扈出了名的,而且將領視士卒為私產,現在卻突然願意交出軍隊,聽從將軍指揮,實在是匪夷所思。而且,這些天祖家的家丁一直偷偷準備一些白布,不知道所為何來?”
吳標聽到這兒朗聲大笑說:“你個騷雞公,想婆娘了吧,別以為我不知道,這錦州城裏你有個相好。行啊,才幾天你就把人家老婆搞到手了。是不是這事就是那娘們告訴你的?我看是你太多心了,打仗時候紮一個布條便於識別那是常事,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吳標笑過之後拍拍這個四川入伍的護衛肩膀說:“我諒他祖大壽也沒這個膽子,咱們模範旅是什麼部隊?當年在寧遠伯帳下,咱們也是響當當的隊伍。歸了神機營,咱們的戰功,他們更是拍馬都趕不上。不是吹牛逼,拉出來堂堂正正打一仗,咱們一個打他們二十個。他們要是耍陰謀,咱廣東四川的老弟兄一擁而上,殺他們個雞犬不留。而且跟著咱們衝出去,到了寧遠,吃的是風雞肉瓷甕,穿的皮毛綢緞,不比在錦州等死強?他們這群貨色,都是屬駱駝褲襠裏那根東西的,用得著朝前,用不著朝後,這個時候,他們用得著,求著咱們,所以就拿出這一番嘴臉來了!”
眾人一聽,好像也有點道理,於是點頭稱是。吳標滿意的點點頭說:“咱這人,說話難聽,做事不講情麵,但絕不會坑害友軍。等突圍的時候,咱們老弟兄要衝在最前麵,守在最後麵,要把錦州的人馬一個不少的送上船,誰也不得因為以往的嫌隙拋棄友軍,聽懂了嗎?”
說話間,眾人終於擠到了錦州總兵府前,吳標邁步上了青石台階。(未完待續請搜索,小說更好更新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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