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太過異常順利,反而有些古怪。”蕭逸緩緩地道,“你想想看,你與那個劉會長不過是初次相識,心蓮的利潤巨大,他可是個精明的商人,自己不做這筆生意,為什麼要讓給你?肥水可不流外人田。”
“他是做大生意的人,也許這點利他未必看得上。”劉經解道。
“還有這個倉庫的地點太過隱秘,存放貨物要選擇這麼隱秘的地方嗎?倉庫門前的那幾個大木箱擺放的位置也很奇怪,雖是什麼陶器,就不擔心被日曬雨淋,成為一堆廢土?大凡生意人,對貨物的存放應該是很重視的。那個帳房把我們所有人都請進倉庫喝茶,顯得過於熱情,那幾個大木箱恰好擋住了我們的視線,使我們看不到他們裝車的詳細情形。更令我懷疑的是倉庫裏的那幾個壯漢,每個人都身強力壯,膚色卻很白皙,不像是那種討生活的苦力。”蕭逸出了自己的疑問。
“不錯,他們打繩結的方式我好像在哪裏見過。”莫千裏也插話道,“對,我在京兆府衙門的時候,常看到衙役運送什麼東西,就采用的這種打反手結的方式,他們這樣能保證裝的東西不會輕易掉下來。”
這時,前麵的騾車慢了下來,原來又要經過那片泥濘之地,車轍陷進泥地裏很深。蕭逸心中一動,大喝了一聲:“停下!”
蕭逸率先跳下馬車,他走到騾車旁,看著泥地上留下的那道車轍出神。夥計拚命地拿鞭子驅趕著騾子,可貨物似乎很重,前行得依舊緩慢。蕭逸抬頭看了幾眼騾車,每輛騾車上不過碼放著七八個麻袋,而騾子卻拉得這麼吃力。蕭逸隨後對跟著跳下馬車的劉經道:“快讓你雇的那些夥計停下來,我們可能中計了。”
劉經見蕭逸一臉的嚴肅,似乎發現了什麼重大問題,急忙招呼夥計們停下。蕭逸走到騾車前,先拍了拍最上麵的那個麻袋,然後再試了試最下麵的麻袋。“問題果然出在這裏,去拿把短刀給我。”
貨棧備有割麻繩用的短刀,蕭逸從劉經手裏接過,先挑破最上麵的那個麻袋,滾出的是蓮子,接著蕭逸又挑破壓在最下麵的麻袋,露出的竟然是鹽粒。劉經大吃了一驚,他不敢相信似的,從蕭逸手中搶過短刀,接連挑破好幾個麻袋,露出的都是鹽粒。
蕭逸歎了口氣:“我們果然中計了,一麻袋蓮子的重量與一麻袋鹽的重量是不相等的,所以騾子才會拉得這麼吃力,車轍陷進去才會這麼深。”
莫千裏也瞪大了眼睛道:“按照朝廷律法,運輸私鹽可是砍頭的大罪。這個劉明遠看來不是一個簡單的商人,他想致我們於死地。”
蕭逸沉吟道:“如果我所料不差,官府的人一定在前麵等著我們。”
劉經不解地道:“我以前並不認識他,也沒得罪過他,他為什麼要害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