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閑的!”蕭允冷哼,麵色依然不見好轉。
“奧哦!原來殿下閑著閑著就閑到內務府的大牢了,看來殿下還真是閑的很呢!”藍月涼恍然打趣道。
蕭允聽的她打趣的話,不由得怒氣更甚,一雙劍眉端是被他瞪成圓眸,“你就不會好好說話嗎?一個姑娘家怎麼不懂的淑女矜持一點,偏偏這般牙尖嘴利大大咧咧。一點也不解風情。”
“噗!”藍月涼輕笑出聲,動作微大不由的牽動了傷口,蹙緊了眉頭倒吸一口冷氣,“嘶……”
蕭允心驚,劍目緊皺,口裏嘲諷道,“看吧,報應來了吧。都傷城這樣了,還不懂得收斂,自作孽了吧!”
“我樂意!你管不著!再說了,淑女能幹嘛?能當飯吃還是能當水喝啊,矜持,您倒是矜持個給我看看呢!”如果不牙尖嘴利點,還不被您這個老古董給氣死啊!被你氣死?我是傻啊還是傻啊!
“朽木不可雕也!你這個樣子誰會要你!野蠻撒潑一點女子該有的氣質都沒有。”蕭允臉色有所緩和,劍目淩厲卻不是紮人。
“嗬嗬,朽木要是能雕那就不是朽木了。”藍月涼輕笑,“我又沒有人要,那自我的事,就不勞您大駕了,你還是好好擔心您自己吧。”天天唬著一張臉,嚇死一群人。
藍月涼好整以暇的趴在草席上,一動不動,隻有秀麗清雅的容顏上時不時的橫橫眼豎豎眉,一雙似流水的剪眸靈氣萬分。
“本皇子怎麼了?哼!隻要我願意,女人還不是倒貼著要跟我。”蕭允不屑道,他從來都是不屑女人的,在他看來女人隻是暖床生孩子的工具而已。
“懶得同你說,您還是哪來回哪去吧,這肮髒不堪入目的牢房實在有有失您老的身份。”藍月涼冷哼,將臉扭到一邊下著逐客令。
“秦雪梨!”蕭允驀然大怒,她什麼意思,自己好心好意來看她,她竟這麼給自己臉色看。
他堂堂大蕭朝的王爺,難道還要看一個奴婢的臉色不成。
“喊什麼喊!”藍月涼才懶得管他是如何的怒火中燒,不悅的揉耳,“難道殿下不知道雪梨是傷員嗎?我還沒死呢,叫那麼大聲……”
“哼!不識抬舉!”蕭允氣的臉色發黑,轉身欲走。
藍月涼飛快的對著他的背影調皮的吐舌頭,我是藍月涼,所以不需要識抬舉!
“這是止血化瘀糕,能幫你緩解疼痛。”他被背對著她,將一個金色小瓷瓶放在破舊不堪的木桌上,僵硬的說著。
“啊?”藍月涼錯愕,她以為他是來落井下石的。原來這個古板墨守成規的男子,也不全是缺點嘛!
“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所以你不需要擔心。走了。”
要她不擔心什麼,沉冤得雪嗎?怎麼可能,寒妃怎會輕易放過自己。
“謝謝你!”不管會不會有沉冤得雪的一天,她還是要感謝他,感謝他在自己痛的不能自己的時候陪在自己身邊。
即使吵著也是自在的,至少生理的疼痛能被淡化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