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呢?是什麼呢?
出於好奇心作亂,她在床上翻來覆去好幾遍,再三思索,掀開杯子跳下床,把自己包的像個粽子,才小心翼翼朝庭院裏奔去。
洪泰陽時間拿捏的剛好,在她推門的一瞬間將滿地的煙花一一點燃,嘴角輕揚,和她兩兩相望。
她輕手關上門,視線裏洪泰陽溫柔的笑意,暗藏在灰暗的夜裏,她的眼睛怔怔望著滿地璀璨的煙花,五彩斑斕的煙花砰的一下綻放充滿陰霾的天空裏,隨著她站定的腳步聲,一下一下明亮耀眼的煙花在她的上空畫出一幅有一幅絢麗的顏色。
她望著夜幕裏色彩斑斕的煙花,笑容隨著綻放的煙花逐漸蔓延成一抹豔麗的色彩,原來他要給自己看的東西就是滿園盛開的驚豔一時的‘曇花’。
“新年快樂!這份遲來的禮物還喜歡嗎?”洪泰陽語帶笑意走到她身邊,眼神溫柔如水,藍月涼呆滯著微笑,仰視她,話噎在喉嚨裏咽不下去,說不出來。
璀璨的煙花照亮隱晦的黑夜,他的身後一簇簇煙花,歡快跳躍,浪漫唯美。
她凝著他溫柔的眸子,笑容輕輕上揚,是的,她喜歡,喜歡的不得了。
離開上海的那天,洪家老太拉著她的手,眼淚婆娑了整整兩個小時,說為什麼不多住幾天,以後要多來玩,還說下次來時希望以另一個身份,這句話令她苦悶很久,她無奈對洪泰陽擠眉弄眼,洪泰陽卻是溫柔一笑,什麼也沒表示。她呢,隻好好人做到底,演戲演逼真,皆以羞澀代替答案。
老頑固對此很喜歡,當下握著她的手又緊幾分,看著她越發孫媳婦般親切。
解決完一個以後,她以為她總算耳根子可以清靜一會,沒想又迎來下一個難題。洪泰諾難得喜歡一個外人,在站台上任憑洪家老太怎麼勸,那頭小倔驢昂著小腦袋,意誌力始終很堅強。
逼不得已下,藍月涼從火車上下來,溫聲細語了幾句,最後還鄭重其事的拉鉤才算滿了小家夥的心。
火車還有幾分鍾開車,洪泰陽把她送到臥鋪車廂,隻是叮囑幾句,說一聲注意安全,轉身下了車。
火車伴著轟隆隆的聲音啟動,她的視線透過車窗望向窗外,看他們還在,她微笑著揮手,心裏卻突然難過起來。
火車慢慢駛過,他們的身影逐漸模糊直到變成空白,她扭過頭,坐在軟座上,頭靠著窗戶,腦海裏閃現出這幾日和洪泰陽的點滴相處,心變得柔軟,唇角不知不覺扯起一抹甜甜的微笑。
“嘀嘀嘀……”
口袋裏手機震動把她帶回現實,她從口袋裏掏出手機,低頭一看,是一條短信,署名為:洪泰陽。
他在短信裏說:那晚你很漂亮,仿佛踏著五彩祥雲而來的公主,是我的公主。
她對著手機屏傻笑好久,眼淚不知不覺從眼底流出,原來她也可以是驕傲美麗的公主,是令他驕傲的公主。
她想這或許是洪泰陽說過最動聽的話,卻不是屬於她的情話。
韓一白說的沒錯,他們的確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總有一天他和她背道而馳,朝更遠的未來,沒有他,沒有她的未來走去。
可韓一白你知道嗎?即使沒有未來,她也不會聽從你們的話,因為她要你們都不好過,這樣才能補償你們對她的無禮和不尊重。
洪泰陽與你不同,她或許不喜歡,但卻更自在,她喜歡這份獨特的自在,就像雄鷹永遠喜歡遨遊在蔚藍的天空裏,她……也同樣喜歡,在自由的天空遨遊,暢想這份自在。對她來說,洪泰陽不隻是朋友,還是她可以任意遨遊的天空,你見過雄鷹離開的它的天空,放棄的它的自由,去尋找一座四方世界極具華麗的牢籠嗎?而洪泰陽或許……就是她不願放棄的天空。
——《月涼涼的小太陽》
火車在既定的軌道上晃晃悠悠兩天,總算把她送到目的。
她提著巨大的行李箱,持票出站,站在久違的城市裏,閉上雙眼感受這來自熟悉的刺骨寒冷。
藍媽藍爸和藍小妹藍月楓已經在出站口焦急的等著她的出現,她提著行李箱站在台階上,環視周圍人潮擁擠的人群,目光鎖定,她展顏一笑。
“月涼!二姐!”這時藍爸藍媽也在眾多的旅客中發現她,當即開口大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