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兩道聖旨(1 / 3)

“兒臣參見父皇,母後,見過各位娘娘。”

“臣參見皇上,皇後娘娘,見過各位娘娘。” 太子和太子妃,雲佩柔陸繁桑都分別行禮。

東頤皇點頭道:“起來吧。”

雲軒成沒有起身反而低下頭道:“兒臣來向父皇請罪,兒臣不敢起!”

東頤皇打量了他幾眼,道:“你要請什麼罪?”

陸繁桑低頭咬了咬牙道:“皇上,臣也要請罪!”

東頤皇挑了挑眉道:“哦?都要請罪,那都說來聽聽,到底要請什麼罪?”

陸繁桑眼角瞥見了跪在她身邊的雲佩柔,雲佩柔眼眸低垂輕咬著唇角,兩隻手也緊緊的拽著袖口,緊張忐忑的模樣讓陸繁桑隻覺得一陣心疼,心一橫陸繁桑率先開口道:“臣在太子府冒犯了公主,導致公主失了清白,請皇上降罪!”

東頤皇眼眸微眯打量著眼前的四人,神色平靜的問道:“你們怎麼都會去太子府?就算都去了,淑文也該在內院,為何會跟賀郡王在一起?”

太子妃道:“六皇妹是臣媳邀請的,隻是正巧有幾位夫人拜訪,臣媳便先招呼客人,因六皇妹覺得無趣,而六皇妹也常來太子府對府中非常熟悉,臣媳便請六皇妹先隨便逛逛,稍後再去尋她,六皇妹便去了花園的觀景樓……”

太子接著回道:“賀郡王也是兒臣叫來的,兒臣本看著今日天色好,想同賀郡王一起到城外騎馬,卻是底下人回話耽擱了一會,誰知賀郡王也去了觀景樓……”

“嗬嗬……”一聲輕笑響起,欣妃眨了眨媚眼道:“這……也未免太過巧合了一些,太子和太子妃都邀請了客人,卻又都有事耽擱了,這太子府的花園也不小,卻正好賀郡王和淑文公主都去了觀景樓……”此言一出,原本眾人眼中的迷惑都變了變,這難道真不是淑文公主和賀郡王借著太子府的地方幽會麼?

雲佩柔愣了愣,抬頭瞪著欣妃恨恨的道:“欣妃娘娘可莫要血口噴人,這豈是可以隨便胡謅的!”說著就轉頭看向東頤皇急切的解釋道:“父皇不是這樣的,雖然我和賀郡王都去了觀景樓,可那又有什麼奇怪的。觀景樓是太子府整個花園景致最好的地方,每次太子府的客人也有不少在逛園子時愛去觀景樓的,兒臣今日隻不過剛好遇到了賀郡王,這也不全是太子皇兄的賀郡王的緣故,是今日在觀景樓換香的丫頭做錯了事才導致出事的,我們已經將那丫頭帶過來了!”

眾人有些了然,那換錯的香是什麼香她們這些生活在深宮的女子自然是知道的,雖然是上不得台麵的東西,但是各宮裏指不定都私藏著一些,太子府裏有也不奇怪。

東頤皇皺了皺眉才沉聲道:“帶上來。”

侍衛將捆綁好的紅英帶過來扔到地上,東頤皇轉動著手上的玉扳指問道:“是你換錯了香?”

紅英忙好好跪起來喏喏的道:“是……是奴婢錯了,求皇上饒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求皇上饒命!”

坐在一旁一直沒說話的惠妃咦了一聲道:“這丫頭怎麼有些眼熟……”皇後和太子心裏都是一緊,到了現在已經是最後關頭,可不能出一丁點的差錯。

昭嬪看了看眾人的神色掩唇輕咳一聲道:“不過是個丫頭,許是惠妃姐姐記錯了罷!”

惠妃仿若沒聽見般沉吟了片刻道:“我想起來了,這丫頭之前不是楚王妃身邊的人麼?我還記得這丫頭容貌生得不錯,我還打趣過楚王妃大氣說這般俏麗的丫頭都提到身邊,還是不久的事,怎麼如今又去了太子府!”

雲軒成皺了皺眉,臉色陰沉的問道:“你當真在楚王妃身邊伺候過?”楚王妃身邊伺候的肯定是一等丫頭,如今你一等丫頭卻進了太子府,這代表的意義可就不一樣了。

紅英瑟縮了一下才顫聲回了聲是,瑜貴妃神色冷凝,冷笑道:“前些日子楚王妃進宮請安,跟我提過幾句,說身邊有個丫頭犯了錯被攆了出去,想來就是這個丫頭了,怎麼,難不成被已經被攆出去的丫頭做了錯事還要算在楚王府的頭上?至於為何去了太子府,那為何不說,太子府為何偏偏要買這個丫頭!”自己不檢點還想要將髒水潑在自己的彥兒身上,當她是死的不成!

“好了!”東頤皇喝了一聲,眾人都住了口不敢再說話,東頤皇眼神微沉,掃了眼沉默不語的陸繁桑道:“你當如何?”

陸繁桑沉聲道:“臣向皇上求娶淑文公主為妻,求皇上恩準!”

東頤皇看著他並不說話,陸繁桑咬牙靜靜的等著,隻覺得那股來自帝王的威壓也越來越沉,背上的汗水侵濕了整塊裏衣,待到他覺得快有些撐不住時,東頤皇終於收了目光,淡淡道:“淑文禁足半月,賀郡王杖責一百,其他的再議,太子跟朕去禦書房!”

看著有人來拉陸繁桑行刑,雲佩柔慌忙道:“等等,父皇,求父皇開恩啊!”杖責一百,那哪裏能受得了!

東頤皇淡淡瞥她一眼,冷哼一聲帶著雲軒成拂袖而去,皇後忙讓孟嬤嬤去拉雲佩柔起來,帶回棲鳳宮去。東頤皇和皇後一走,眾妃也都沒有心思再坐著了,瑜貴妃看著惠妃冷笑道:“惠妃妹妹真是好記性,連個丫頭也記得如此清楚!”

惠妃淡淡道:“謝貴妃姐姐誇獎,不過是那丫頭容貌出眾,妹妹多看了兩眼罷了!”

瑜貴妃打量她幾眼,不屑道:“最好是如此,妹妹最好不是有其他的心思!”

惠妃點頭微笑道:“那是自然。”。

瑜貴妃又警告的瞪了她一眼才拂袖而去。

禦書房。

東頤皇看著底下的三個兒子,淡淡道:“今日之事,你們也都有耳聞,南越來了國書,和親公主要是皇後之女,如今出了這種事,你們覺得如何是好?”

楚王雲彥成道:“父皇,兩國和親可是大事,現在淑文的清白已毀,宮外也已經傳的人盡皆知,若是我們再將淑文嫁過去隻怕南越覺得我東頤誠心不足,若是以此挑起事端,必定會令我東頤元氣大傷。”

“但若是南越誠心打算以此挑事,既然要求了要皇後之女,那就算封一個公主過繼到母後名下也是行不通的。”雲軒成接口道。

雲彥成沉思了片刻,神色一亮,帶了些自得道:“父皇,若是必須要皇後之女,我東頤也並非沒有……五皇妹如今已是及笄之年,再住在宮外也是不妥的,以冷貴妃和五皇妹的身份也是再恰當不過的……”更重要的是五皇妹的生母是曾經的冷貴妃而冷貴妃曾是是父皇還是太子時娶的原配,若論皇後之女的嫡出,有誰比得過五皇妹。

“住口!”東頤皇神色一變,厲聲道。顯然也是想到了冷貴妃,看著雲彥成的目光帶著怒意和失望,他可以不去管他們之間的競爭,但是今天有原楚王府的丫頭毀了淑文的清白,現在又是如此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