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儀器摔了一地,場麵十分混亂。
“白瓷,算我求你了,別再氣你爸爸了。他已經成植物人了!”
病房外 是白秋水母女氣勢張揚的模樣,她們堵在病房前不讓白瓷上前一步。
白瓷斂眸:……
“姐姐,按理說我沒資格勸你,可是……”白秋水柔弱無害地看著白瓷,一雙剪水秋眸淚眼汪汪地看著白瓷,溫聲道:
“從小到大,我沒想跟你爭過什麼,我知道你要家產,沒關係我都給你。
隻求你,別再打攪他了,好嗎?”
張嵐附和道:“小瓷,別再打攪你爸了,阿姨求你了。”
母女二人一唱一嗬,硬生生演出了一場空前大戲,白瓷都忍不住為她倆拍手叫好。
白瓷抬眸:“從沒爭過什麼?”
白瓷嗤笑出聲:“白秋水,說這話你都不害臊的?是誰逼著爸爸給你改姓,又是誰逼著我把房間讓給你?是狗嗎?”
白秋水慍怒:“你!”
她漲紅了一張臉,一時間沒有關注臉上的情緒,俏臉之上龜裂出猙獰的神色。使得她原本純淨歲好的臉,格外醜陋。
白瓷似笑非笑地看著,俯身輕語:“還是說,你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拔我媽的氧氣管的是你的——親生父親?”
一瞬間,白秋水如至冰窖。
她僵硬抬頭,對上白瓷的視線,不禁牙口打顫,渾戰栗:“你怎麼會……”這事白瓷,怎麼可能知道!
“嗬,你說呢?”白瓷漆黑的杏眸斜睨向白秋水。此時的白瓷,就如同一隻吐信的毒蛇,盯上了自己的獵物一般。
隨時,都將撲上來。
“秋水。”張嵐擔憂道。
白秋水摁住張嵐的手,示意她別說話。而後抬眸對上白瓷的視線:“白瓷,唐寧先生已經離世,這事你親眼所見。”
唐寧,白秋水的親生父親。
而她言下之意:死無對證。
“哦?”白瓷饒有興致地看著她。
白秋水的額上冒出細汗,挺直著僵硬地脊背,直至白瓷如白玉般的青蔥玉指搭在她的肩頭,望著她淺笑一聲:“那你緊張什麼呢?我的……好妹妹。”
話落,白瓷推開白秋水,進了病房。
白秋水腳下發寒,若不是有張嵐撐著她,她怕是早就滑倒在地。她艱澀隱晦地看著白瓷的背影,轉身看向張嵐。
腦海中不禁回放著過往種種經曆,唐寧不是好父親,他家族落敗後對她非打即罵。唯獨做了一件好事,逼死了她大姨,成功的讓她媽上位。
白秋水閉了閉眸子,眼中滿是堅定。她白秋水絕對要成為人上人,她絕不會失敗!絕不會!
——
病房中
白父平靜地躺在病床上,少了往日的厲色多了分憔悴,卻依舊是白瓷心中那偉岸的父親。
她垂著頭坐在白父身側,少頃,淚濺落在手背之上,幹啞酸澀的聲音在房中傳蕩開來:“爸爸……我回來了。”
年少執拗之時,她離家出走;父親重病之時,她重回華城。
“怎麼會這樣?”白瓷喃喃。